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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等呀遭了報應,和你們一樣了。咱們現在是同病相憐!”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幾個鹽商、糧商和珠寶商人,紛紛向苦主謝罪。
眾苦主們起初還不依不饒,但聽到對方也變得和自己一樣,一無所有了。心中的恨意頓時就消散了大半兒。抹了幾把眼淚,冷笑著回應,“你也嚐到了家破人亡的滋味?活該,叫你們平素為富不仁。哈哈,老天爺,老天爺可真長著眼睛,老天爺,草民給你磕頭了!”
說著話,把腦門兒對著地面,磕得“砰砰”作響。
主審官羅本看著大夥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嘆氣。“都別吵了,趕緊給劉文才定罪吧!本官宣佈,劉文才犯有謀財害命之罪,諸位陪審意下如何!”
“認可”
“有罪!”
“罪在不赦!”
留下來的八名陪審比先前乖覺了許多,立刻認為劉文才罪無可恕。再加上朱重八、湯和等人的意見,全數透過了羅本的提議,判處了疑犯絞刑。
立刻有兵士走上前,將已經嚇癱軟的劉文才拖走,掛到了事先支起來的絞刑架上。片刻之後,犯人一命嗚呼。
隨即,陸續又有二十多名揚州路的官吏被押上了審判場。大部分都因為起火那天,與張明鑑同流合汙,被斬首示眾。小部分雖然沒有參與殺人放火,卻因為平素作惡太多,引起的民怨太大,被苦主當庭指控,而判處了極刑。到最後,只有幾名通事、教諭這類文職小官,因為身在清水衙門的緣故,逃脫了死劫。但也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站都站不穩當了。
因為有朱重八這個殺神坐鎮,留在陪審席上的八位父老不敢再造次。整個審判過程都加快了許多。然而,即便如此,當最後一名官吏被掛到絞架上的時候,天色也開始擦黑了。看了一天熱鬧的百姓帶著意猶未盡的心情,緩緩散去。
“都說朱八十一慈悲,這佛子今天殺的人,可一點兒不比咱們克武昌時少!”人群中,有個看熱鬧的古銅臉壯漢,一邊向外走,一邊跟自己的同伴悄悄地嘀咕。
“可不是麼?把揚州城的官吏一掃而空。從此之後,他朱屠戶就是白紙上畫畫,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旁邊,另外一個黃褐色面孔,乾瘦乾瘦的漢子冷笑著附和。
從上午開審張明鑑那一刻起到現在,他們幾個就在場,一眼不眨地看完了整個審判過程。包括每名罪犯最後都判了什麼刑罰,都記了個清清楚楚。現在仔細一回頭,訝然發現,光是被判了斬首示眾的,就有七十多人。再加上被絞死留了全屍的,朱八十一麾下的羅參軍,在白天足足殺了一百多人,比天完帝國拿下武昌之後,下手還要狠辣。
偏偏朱八十一這麼做了,周圍的百姓非但一點兒不覺得害怕,反而替他鼓掌叫好。而天完紅巾攻克武昌時,非但高門大戶個個嚇得到處躲藏,普通小老百姓,也都縮排了院子的柴草垛和酒窖中,誰都不肯露頭。害得大將軍鄒普勝足足花了一整個月的時間去安民,好歹才把百姓們從家中給勸了出來。
想想彼此間受到的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黃臉瘦子就肚子裡犯酸。撇了撇嘴,繼續冷笑著說道,“那些被宰了的傢伙,當天都沒少搶。這下好了,他們死了,贓物充公了。某人又平白落下了好幾百萬。手指頭縫隙裡隨便灑點兒出來,開個粥棚,就會被當成萬家生佛!”
“可不是麼?殺人的事情,都交給當地百姓做了。自己不沾任何因果,只管悶聲大發財。這位朱佛子啊,真的是一手好算盤!”古銅臉漢子也撇了撇嘴,笑著附和。
“九四,五一,你們倆的話可是有些過了!”旁邊還有一名白淨面孔,身材非常勻稱的漢子,皺了下眉頭,低聲反駁。“那些傢伙荼毒百姓,原本就該殺。況且他們掠奪來的錢財細軟,走一路丟一路,到最後未必能剩下多少。更何況兩淮原本就缺糧食,朱總管在這個關頭,還能把軍糧拿出來賑濟百姓,也是冒了極大的險。。”
“趙二哥說得極是!”黃臉和黑臉立刻改口,齊聲誇白臉漢子明白事理。“在這大冬天的,他把軍糧拿出來,的確是冒著險。萬一明年春天外地沒有糧船開過來,不用蒙古人打,他也支撐不下去了!”
“所以軍師才派咱們來跟他聯絡!”白臉漢子想了想,低聲說道,“一則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心裡是向著劉福通,還是依舊念著聖教當年的點撥之情。二來,即便他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對聖教早就起了二心。至少也希望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