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居功至偉!”朱重九點點頭,實話實說。
伊萬諾夫立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變成了羽毛所造,飄然轉頭,目光先四下環視了一圈,然後才緩緩坐了下去,滿臉驕傲第補充,“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玻璃的秘密保不住太長時間!那大食人最是貪財,發現玻璃的巨利,肯定會想方設法去偷配方出來。即便不能從咱們淮揚偷,也會從歐羅巴那邊偷。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見朱重九都肯替伊萬諾夫作證,黃老歪不敢再懷疑。趕緊站起身,低聲說道:“如此,微臣以為,冰翠和玻璃的產量,的確需要大幅提高!趁著大食人還沒動手,先賣個痛快。等大食人從歐,從西邊弄來了配方,全國遍地已經全是咱們淮揚貨了。他想賣高價都賣不到!”
“嗯!”朱重九想了想,斷然點頭,“玻璃作坊可以多開一些。此事由工局、商局和淮揚商號一起辦。造出來的玻璃,不光要向周圍賣,也要想辦法往泉州和廣州也運一些。價格由負責那邊事務的掌櫃們酌情考慮。大食商人不是喜歡帶著金子前去販貨麼,就把玻璃賣給他們,由他們再賣到華夏以外的地方去!”
“臣等遵命!”於常林、李慕白、黃老歪、蔡亮等人同時躬身,齊聲答應。
“造幣的事情,還是照舊。不要急著停止壓制金元,也不必改變成色。還是那句話,首先是建立起咱們大總管府的信譽。至於金元賠本兒問題,可以透過擴大商品銷路方式彌補!”四下看了看,朱重九又做出第二項決定。
“微臣遵命!”內務處主事張松站起來,肅立拱手。
“至於接下來的貨物販賣,我這裡有個不太成熟的辦法,大夥看看行得行不通!”稍微斟酌了一下,朱重九繼續提議,“不光著眼於荊州一地,諸位可以總結一下前一段時間在荊州的心得,然後把目標對準大都。咱們從沒截斷過運河,蒙元需要從南方購糧補貼北方的缺口,所以自打脫脫死後,也沒有試圖再將運河水道卡死。這樣的話,咱們將淮揚各項所產,除了鏡子、玻璃和武器之外,統統壓價銷售,寧可少賺一些,也讓貨物大量銷往北方。如此持續上四、五個月,運河沿岸各地,必然習慣了用咱們淮揚貨,而不是自己造的土貨。這個時候,咱們再突然開始囤貨惜售,沿岸各地物價必然大亂。”
接受了上次蘇先生的直諫,他現在徹底拋棄了記憶裡那種“種地——開礦——爆兵——進攻——再種地——再開礦”的簡陋路子。而是時刻把戰爭放在了心上。
在沒有足夠能力擴張地盤的情況下,戰爭的手段就不止是沙場爭雄了。各種另一個時空中國家和國家之間相互傾軋所採用的陰損招數,朱重九都想借鑑過來,輪番嘗試個遍!
“主公此計甚妙!”眾文武官員的視野,哪有資訊爆炸時代的人開闊?立刻紛紛撫掌喝彩。“用對付答矢八都魯的辦法來對付大都,嘿嘿,反覆折騰上幾回,韃子皇帝就再也沒錢發兵來打咱們了!”
“聽商販說,那邊也偷學了咱們的紡紗和織布辦法,正在大肆折騰。咱們正好用淮揚貨打上門去,讓那些養了織工的人家血本無歸!”
“善,天底下最有錢的就是蒙古皇帝和那些喇嘛,不賺他們的錢賺誰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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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兩個老成謹慎者,如逯魯曾,小心翼翼第提醒,“主公施展此計,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些。我淮揚雖然富庶,畢竟地盤只有半個河南。而那蒙元皇帝,卻坐擁十三行省。地大物博,家底豐厚!”
“老長史此言差矣!韃子皇帝如果動用得了舉傾國之力,早把咱們淮揚給滅掉了!何必等到今天?”軍情處主事陳基搖搖頭,笑著打斷,“莫說蒙元朝廷那邊,無人擅長打理財貨之事。即便有人,他所能調動的,頂多也就是半個中書行省的力量,並且在大都城內還有諸多擎肘。他想跟咱們較量,註定要賠得血本無歸!”
“嗯——唉!”老長史逯魯曾沉吟了片刻,低聲輕嘆。陳基的話雖然傲氣十足,但仔細想來,卻一點兒都沒說錯。大元朝看似地大物博,但朝廷所能調動的力量,卻少得可憐。倒是淮揚這邊,雖然到目前為止只攻佔了小半個河南。可只將策略定下來,就能迅速集中起全部力量。每次都能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
“其實不光是低價打壓當地土貨。凡是當地短缺的東西,咱們都可以暗中提價收購,讓當地人貧者愈貧,富者愈富。”見最後一個反對者都沒了聲息,大夥的熱情愈發高漲。紛紛開口,從細節上將朱重九提出來的計劃完善補充。
“中書省那邊才是真正的缺糧。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