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雖然對美玉心有芥蒂,但這位畢竟是板上釘釘的八福晉,或許以後有的是仰仗的地方,她便收起了眼裡的不喜,嘆氣道:“好孩子,姨媽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是白蓮這孩子太倔了,又是一根筋,她自己選秀的時候扭了腳,出了亂子,回來難受的不行,只說是自己不中用,到並沒有怨恨你,你們兩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個什麼樣,你肯定明白,唉……”兆佳氏說著又是嘆氣。
美玉這才破涕為笑,擦著眼淚道:“只要妹妹沒有怪我就好,要不然我先過不去我自己心裡這道坎。”白蓮怪不怪都不是她關心的,重要的是兆佳氏的態度。但顯然兆佳氏的態度讓她很滿意。
她哭了一會口也有些乾燥,抿了口茶水,才緩緩的道:“說起妹妹扭腳這件事情,過後我覺得最看不過眼的到是伯爵府的恩和格格。”
兆佳氏有些疑惑。
美玉不疾不徐的道:“妹妹往常跟恩和格格可是最交好的,姨媽不知道,當日進宮選秀,六阿哥一路為她打點的好好的,排車的時候她的車排在了最前面,住的時候管事姑姑給她單獨安排的屋子,就連侍候她的那個宮女都是六阿哥身邊的大宮女,第二日選秀,她不到兩個時辰就出了宮,這些都是六阿哥做的。”美玉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儘量讓情緒平和下來,抬頭看向了兆佳氏:“若是白蓮當時扭了腳,恩和格格願意為白蓮尋一份藥來,白蓮也就不會有第二日的事情,沒有第二日的事情,即便妹妹沒有選中,但至少如今在尋人家不會這麼不尷不尬。恩和格格有這個能耐,但是她卻沒有這樣做。”
白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這個時候忽然推門而入:“不要在說了!”
兆佳氏和美玉都怔了怔,美玉忙站了起來:“妹妹來了,快坐下說話。”
白蓮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你滾!遠遠的滾出去!在不許在我家胡說八道!這事情怎麼能怪到恩和的頭上,腳是我扭的,難道是恩和讓我扭的?你既然這麼清楚恩和的能耐,當時我腳扭了,為什麼不提醒我去找恩和?這個時候才來說?你安的是什麼心?恩和是個最不喜歡管閒事的人,她當時未必就知道我有事,你以為第二日管事姑姑為什麼會給我藥,那必定是恩和暗地裡給說的!”
美玉的一張臉青白交加:“這麼說,妹妹就只願意信個外人而不信姐姐?”
白蓮朝她啐了一口:“呸!我是豬油蒙了心了以前才會信你,你一心想嫁給六阿哥,結果六阿哥中意的是恩和,你心生嫉妒,反過來又攛掇我跟恩和生分,如今你又來攛掇我,不過還是嫉妒,你以為人人都是傻子?!”
白蓮從來沒有這樣激烈過,兆佳氏嚇壞了:“好孩子,你這是怎麼呢?好好的這又是怎麼呢?”
美玉被人道破心裡的隱秘,難堪的只有用哭來掩飾:“姨媽,我好心好意的來看妹妹,不想受了這麼一番侮辱,我看我只有在妹妹跟前一頭撞死才能一表清白。”
說著她就要去撞,她身邊的丫頭抱腿的抱腿,哭喊的哭喊,場面立時轉化。
白蓮厭惡的轉過了頭:“別在裝了,你肯定捨不得死,你還一心要做八福晉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的腳是怎麼扭傷的?”
美玉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臉頰漲紅,白蓮這個蠢貨是怎麼知道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兆佳氏看向美玉的眼裡,漸漸透出了冷意,只是到底心疼女兒,她這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女兒能一下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這次的打擊有多大,孩子雖然看著一下子長大了,但她心裡卻刀紮了一般疼。
作者有話要說:
30和胤祚的爭執
天氣晴朗,太陽正好,丫頭們打著油紙傘,簇擁著恩和遊園,眾人看著園子新奇,興致都很是高漲,又見著不少從前未見過的東西,猜測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做什麼用。
園子裡的建築都是以竹樓為主,唯獨靠近山腳下的一座獨立的四合院完全是京城宅子的模樣,眾人便又猜測這院子是做什麼用的。
謝嬤嬤道:“這院子莫不是供奉神靈的?”
恩和仰頭看著這並沒有牌匾的院子:“進去看看吧。”
便有小丫頭推開了門,當先走了進去。
院子裡空蕩蕩的一處花草都沒有,所有東西都一目瞭然,東西廂房和正房有抄手遊廊相連,後面又有抱廈,屋舍寬敞亮堂,擺設雖少,但都大氣金貴。
雖有後院但也依舊沒有花草,跟別處的綠樹成蔭截然不同。
恩和站在廊下,透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