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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裡啪啦說痛快了,倒是不打嗝兒了。

周遭彷彿一下子安靜下來,死亡一般的沉寂和壓抑,過了一會兒,戚少商收回手來,緩緩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可是小顧,別讓我們走到那一步。”

顧惜朝話一出口也知道過了,上床是你情我願的,怨夫不是他想要的格調,淡淡才是啊。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問道:“戚少商,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戚少商怔了一怔,一本正經道:“必須遇到過啊,我這麼帥。不過我命好,卷哥會替我擋著。”

顧惜朝踹了他一腳,也笑道:“是啊,命中有貴人相助,可你不是我的雷卷。”

“可也是哈,我這眼瞅著就自身難保了,說不準回頭還得你罩著我。”戚少商自嘲一笑,遂又正色道:“顧惜朝我告訴你,一點兒不錯,我永遠不會是你的雷卷,我是戚少商……你的戚少商。”

顧惜朝原本想大大地譏諷他一番,狗屁我的戚少商,誰的誰他媽知道,跟老子有毛關係,然而話在嘴邊繞了幾圈兒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就算這話只是說說而已,他也沒辦法不心動,大千世界,相生相剋,一物降一物,沒轍。

他目光緩緩下移,落在戚少商握住自己左手的右手上,這一刻他知道無論自己將來是與人為善還是喪心病狂,當然澤被蒼生就忽略不計了,這輩子配額有限的一點兒感情、懦弱和無理取鬧都交代在戚少商這廝手裡了。

顧惜朝心底一聲嘆息,抽出手來,掌心朝上與戚少商十指相扣,都不再開口。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轉過頭來,四目相對,一時覺得這樣就很好,一時又覺得似乎越是如此越不甘心,心中俱是悲一陣喜一陣的,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顧惜朝直到此時方才留意到戚少商臉上掛了彩,顴骨處一片瘀傷,彷彿已腫起老高,房內光線朦朧也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顏色,嘴角則破了皮,帶著一點乾涸的血漬。要說自己臉上也捱了一拳,但顯然輕得多了,他心疼起來,忙問:“疼不疼?”

戚少商悲切道:“怎麼不疼,疼死了!臉疼心更疼,郎/心如鐵啊!”

顧惜朝罵道:“滾,少膈應人!你丫兒不練過八極麼,怎麼這都躲不開?”

“老爺,我練的是八極,不是無極!”戚少商哀嚎。顧惜朝哈哈大笑,湊過去在他嘴角傷處輕輕吻了一吻。

房內驀然又靜了下來,彷彿是某種躍動前的凝止。

作者有話要說: 郎心如鐵是敏感詞(⊙o⊙)?

☆、再見曾經

片刻之後,還沒等這種躍動爆發出來,房門突然咔嚓被推開,一道清亮而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來,“哥,戚哥,我來啦!呃……”

戚少商和顧惜朝好像被一道閃電當頭劈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瞬間分開,不幸中的萬幸是倆人還沒徹底貼到一塊兒,然而挨這麼近躺在地上,說不奇怪才奇怪,也不曉得人家看在眼裡是個什麼想法兒。簡直是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囧。

倆人默默爬起來,默默靠著沙發在地毯上抱膝坐了,故作鎮定地笑了那麼一笑,看似淡淡實則囧囧,並透出一股濃濃的心虛氣短的味道來,咋看咋像一對兒等待審問的嫌疑犯。

劉青的電話在此時打進來,她半個鐘頭打一次電話的主意被當事人一口否決,卻終究不放心。顧惜朝急忙接通,心說劉大哥您真乃大救星是也。他自往旁邊兒挪了挪,放低聲音安撫劉青,告訴她除過喝了一肚子水啥事兒沒有,百分百平安的可信度太低,畢竟劉青在傅氏傳媒也不是一天兩天。

蔣格格懵了一瞬間,不過她是特警出身,嗅覺、眼力都厲害得很,善於在各種突發狀況下冷靜作出判斷。

“呦,案發現場。”她冷冷地掃視全場,半開的洗手間大門,翻倒的腳凳和椅子,散落的瓶裝蘇打水、骰子骰盅,凌亂的衣衫,掛彩的臉,“真相只有一個——”退役女特警、現役重案組女警蔣格格挑挑眉毛,拉長聲音一字一頓,“你、們、打、架!”

事實上的確是打架不假,並且打架實乃是再好不過的判詞,然而倆人鬆口氣的同時又總覺得怪怪的。戚少商嘻嘻哈哈地敷衍道:“嗯,打架了。政治意見不同,已經沒事兒了,你別問了。”他是防止蔣格格刨根問底兒,她最不耐煩聽政治。誰知道人姑娘壓根兒無意深究,而是用拇指食指捏著他的下巴,左右各轉了一轉,一派法醫驗傷的架勢。

蔣格格鬆開手,帶著調笑、無比自信地說道:“沒傷到鼻子和牙齒,so,somebody loves you。”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