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苦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當她帶著同學們騎著雲鷹剛剛降落到小難率領的湘郡大軍的大營前,卻正好撞上了從鎮南關趕來的老妖怪龜山次郎!
龜山次郎在鎮南關中央糧倉的空地上被小難先用幻陣噴了一身的尿水,接著又被困陣困了七天七夜,早已惱羞成怒,見了小苦和她的同窗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抓,先擒住了小苦,無憂忙上去相救,但無憂只是地聖師,老妖怪龜山次郎卻是天聖師,無憂如何是他的對手?十招不到,無憂就已經受了傷。幸得他們打出了動靜,驚動了小難,小難忙瞬移出來,運用玄心,一揮手先將同學們送進自己佈下的大陣內,再想去接應無憂,無憂也已被龜山次郎擒住了!
小難知道自己一個人暫時還不是龜山次郎的對手,就傳音給小苦道:“苦丫頭,你放心!我一定會來救你和無憂伯伯!”然後一個瞬移,也進了自己的大陣內。
龜山雄鷹經常出入大學堂,自然認得大學堂里人稱“瘋子”的無憂,就道:“瘋子,你不好好呆在大學堂裡,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無憂天真無邪,可並不笨,他指著被龜山次郎擒住的小苦,用譏諷的眼光對龜山次郎道:“老妖怪!我湊什麼熱鬧?我倒是要問你幹什麼來了?你自己剛才也看見了,我帶著一群孩子在玩,你呢?一個堂堂的天聖師,居然向一群孩子動手!你自己看看,她有多大,她才十四歲!老妖怪,你多大了?好威風!好本事!在下佩服!”
龜山次郎臉一紅,確實,他剛才看到的只是一群十五六歲的孩子,而抓住的的這個更小,可他自己,已經一百多歲了,沒有由來地向一群孩子出手,確實有失他天聖師的身份,他怕無憂再說出什麼讓他難堪的話來,伸指一點,無憂頓時昏迷過去。
小苦也被龜山次郎封住了穴位動彈不得,就瞪著龜山次郎道:“你這老妖怪!抓我幹什麼?”
龜山次郎:“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小苦嗔道:“你耳聾了!剛才無憂伯伯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在玩耍,好好的你就來搗蛋了!”
龜山次郎見小苦粉妝玉琢,彎彎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又大又圓,宛如瓷娃娃一般可愛,實在生不起氣來,就問道:“你一個小孩子,為什麼跑到軍營裡來了?”
小苦瞪著他:“這裡是我的家鄉,我想上哪玩就上哪玩!關你什麼事?”
龜山次郎一下被噎住,望著小苦那甜美可愛的小臉,心中一動,問道:“你爹孃呢?”
小苦眼睛一紅:“你問我爹孃幹什麼?”
龜山次郎:“我想見見他們。”
小苦:“你想見他們嗎?那太容易了!你揮劍抹脖子吧!”
龜山次郎不跟小孩子計較,笑道:“為什麼要揮劍抹脖子?”
小苦:“你不是要見我爹孃嗎?我爹孃早死了!你不用劍抹脖子怎麼見得著他們?”說到這裡小苦聲音有些哽咽。
龜山次郎啞然失笑,才知道小苦是個孤兒,頓時心中大起憐憫之心。龜山次郎自已一生痴於武修,沒有結婚,現在一百多歲了,見了孩子,自然喜歡,特別是小苦,長得清麗脫俗,一顰一嗔,都那麼純真可愛,楚楚動人,再仔細一瞧,見小苦骨格清奇,武修底子非常好!龜山次郎就動了收小苦為徒之心,所以才問小苦爹孃在哪?
龜山次郎一生收了不少弟子,但真正有成就的極少,成就了聖師的只有三人,大弟子色丹、二弟子齒舞,以及小弟子龜山雄鷹。龜山雄鷹是他的第五代侄孫,資質好,悟性高,深得他的喜愛,只是龜山雄鷹個性酷似於他,不拘言笑,像個小老頭,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練,一點情趣也沒有,哪像眼前這個小姑娘,聰明伶俐,生動活潑,一顰一笑,可愛之極!
龜山次郎對於兩國交戰的事並不怎麼特別看重,他這麼大年紀了,真正關注的事情已經不多,只有兩件事情一直放在他心上:一是如何突破武修上的桎梏,進入更高的境界!只有這樣,他才能活得更久,更自在!二是找一個能真正傳承他衣缽之人。龜山雄鷹固然很不錯,但上次與神州國那個叫雲小難的孩子富山一戰之後,似乎受了很大的挫折,一蹶不振,雖然依舊勤奮用功,但老妖怪看得出來,龜山雄鷹那是做樣子給他看的,龜山雄鷹心中有了裂痕,除非另有機緣,難有寸進了!要想繼承他的衣缽,只怕也是竹藍打水一場空!現在,上天把小苦這麼一個可愛俏皮、骨格清奇的小孩子送到了他的眼前,他真是越看越心動,不由雙手合十,喃喃自語感恩上蒼!
小苦不知道老妖怪龜山次郎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