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和她告訴我們的差不多,她的丈夫的確是個臺灣富商,不過據說最近正在重病著,而且情況很不樂觀,大概是怕丈夫走後自己孤獨終老吧,所以想把自己孩子找回來。
而紀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著那隻怪物落網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覺得漫長,紀顏說他在各個怪物曾經出現的垃圾桶裡都投放了沾有他血液的食物。
“只要他吃下去,我就可以找到他。他不去碰的食物十二小時後就會沒有效力,而如果吞下肚子,血液的力量可以維持的更長一些。”紀顏自信地說,接下來則是耐心地等待十二小時。
果然,紀顏感覺到了。
我跟著紀顏來到了一家小飲食店的後門,那裡堆放著大量還未刷洗的碗筷,我打賭任何人看過之後都會對這裡的食物失去信心了。而且很快,我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垃圾桶。
一個長方形的,頂蓋則是弧形可以掀頂的鐵質垃圾桶。
“就在裡面。”紀顏肯定地說,“不過聽你說他跑地很快,我帶來絲網,這是鄉下用來捕狼的,應該用得著。”我聽從了他的話,兩人將絲網蓋住了垃圾桶的上面,接著掀開了垃圾桶。
一個黑影很迅速的跳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則撞在了絲網上。
捉到了。
紀顏趕緊把網束緊,將怪物帶回了家中。
我們好不容易把他拖了回來——一路上他都在拼命掙扎著,開啟燈,我才看見他的全貌。
和普通的小男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身體很髒,而且手臂很細,但大腿卻非常發達,這恐怕也是他用四肢高速奔跑的原因。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卻帶著不解恐懼和憤怒,就像是被打擾了好夢的孩子一樣。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
如果不是有絲網,恐怕我的手就沒有了。
幾乎是一剎那,我看見他的嘴巴猛的張開朝我手咬過去,我下意識的避開了,牙齒咬在絲網上,斷了好幾根繩索。
“狼都無法咬斷的網居然被輕易拉開了。”紀顏嘆了口氣,只好找來一個鐵籠子暫時把它關起來,籠子裡的他顯的非常安靜,只是盯著我們。
“他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啊。”我不解地問。
“不,大部分嬰兒恐怕都會在丟棄不久後死去——如果沒有好心人人樣的話,可是他不一樣。帶著嬰牙出生的人,他們的生命力和適應能力完全超過了普通人,怎麼說呢,或許某些惡劣的環境一個物種需要很多年才能進化到去適應,而他只需要幾年,甚至幾個月就可以了。他猶如蟑螂一般的生命力居然靠著吃垃圾箱裡的食物活了下來,而且養成了動物的本能。
這種東西叫竜,舊時侯,一些部落對嬰兒的降生有很多規矩,比如六指的嬰兒,甚至雙胞胎或者多胞胎都被視為不吉利不詳,生出這些孩子的家庭會被視為賤民,孩子會被處死,如果是雙胞胎則由孩子的父母選擇一位留下來,另外一個就拋棄到荒野喂狼,而且整個部落都要‘竜’多日,可能是一種祭祀,後來泛指不詳的嬰兒叫竜。”紀顏望著那孩子,慢慢地說著。
“我曾經也是竜。”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卻發現籠子裡的那個孩子正趴在地上與紀顏對視著。
“你說什麼?”我問紀顏,他則搖頭,不再說話了,我清楚紀顏的個性,如果第一遍問不出來的事情,再問下去也是多餘。
“早點睡吧,明天我們把他交給那個女人,應該可以沒事了。”紀顏打著哈欠,走進了臥房,我見外面天色很晚,於是乾脆也住在這裡一宿。
只不過夜裡總是睡不著。
因為我聽見了一宿的磨牙的聲音,和金屬的撞擊聲,我覺得好笑,任憑你牙齒在厲害,那籠子可是鐵做的。
果然,早上醒來,那傢伙很疲倦地躺在裡面,嘴角還趟著鮮血。
我們來到了那棟豪宅,接待我們的是先前看過的傭人,我將籠子遞給她,她看了看,小心地避開了那孩子的嘴,把籠子幫我們提到了客廳,而且我們再次見到了那位婦人。
和幾天前不同,她的氣色似乎更好了,聽說我們為她找回了兒子,非常高興,可是等她看見籠子,又嚇了一跳。
“這是我兒子?”她往後退著,指著籠子說。
“那當然,難道您認為能在垃圾桶裡生活了十年多的人還會是衣冠楚楚,懂禮識節的人麼。”我又些不滿地說。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看看他的嘴巴。”那婦人說。紀顏蹲下去,找來一塊麵包,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