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表堅強的人或許也有不為人知最脆弱的一面,就像是看似堅固的圍牆,或許裡面卻有著一條條裂縫。
我知道這時候只能讓他一個人安靜一下,或許有些事情外人是幫不了的,只能靠自己走出來。
出去的時候我給李多打了個電話,希望她能陪陪紀顏,開導一下。
可是,我始終不明白,那個騎鶴的人和黎正需要這麼多孩子做什麼。
下午,李多打電話告訴我,紀學也來了,我匆匆處理完手上的事情趕了過去,正好落蕾有空,她也想去見見李多和紀顏。
在過去的路上,我忽然感覺頭上有東西飛過,抬頭看去,似乎是架飛機,但太高了看不清楚,不過有鏡妖的幫助,我的視力可以超過正常人。
當我終於看見的時候忍不住驚訝地喊了一聲,原來我看見的宛如神話故事中的一樣,一隻很大的紙鶴,提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在飛行,就像所謂的仙鶴送子一樣。
原來他們是靠著紙鶴來綁架這些孩子,無奈我根本無法跟上,只好暫時先去紀顏那裡。
到的時候,紀學居然在訓斥紀顏,李多則在一旁非常著急地看著。
“你是紀家的嫡傳長子,居然就為了別人說幾句變的這樣?對,紀家宗家的人總是不得善終,大哥,父親都是如此,或許反而像我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卻活的這麼長。”紀學滿是自嘲地說著。我們都不敢說話,平時紀學對這位侄子非常客氣的,甚至有些尊卑之分,今天卻一反常態。
“可是,黎正的確說的對,似乎我走到那裡,災難和死亡就伴隨而至,或許我從這個世界消失掉,就清淨了。”紀顏依舊低著頭,“我以前天真的以為,自己和父親一樣到處旅行著,去整理和探究那些神秘的事情,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就和他一樣了,但其實根本不是,我一直懼怕著,懼怕著自己的命運,懼怕死亡,懼怕離開大家。”紀顏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了,我很難繼續聽清楚,我想過去勸勸他,卻被落蕾拉住了,她對我擺擺手。
“你父親曾經也和你一樣,他也問過我,但是沒有得到答案,於是他去問你的祖父,你的祖父告訴他,沒有任何人會帶來災難,那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們可以努力去改變它,或許會很難,甚至大多數人都會失敗,你的祖父,你的父親都沒有逃脫掉,但他們走的時候都是沒有遺憾的,因為他們努力過,他們戰勝了恐懼,我希望你也能真正勇敢起來,或許,我們家族的命運真的可以由你的手扭轉過來。”紀學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哭聲,但他很快又消除掉了。
“話我說到這裡,至於你如何去想就是自己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村口的那塊刻著梵字的石碑裂開了,其實,我們家族搬到那個村子不是偶然的,那塊碑正是為了鎮壓返魂香內九尾狐的意志而立的,立碑者也就是從印度追擊九尾狐的僧人,他活了好幾百歲,但最後還是死在了那個村子,臨死前,他叮囑我們將他坐化的地方用泥土混合他的身體做成石碑,或者說石棺,這樣我們所看護的返魂香才不會出事,而現在那碑裂開了,就如同日本的那塊殺生石一樣,裂開的石器已經無法鎮住那傢伙的意志了,你是宗家的長子,有義務去阻止這件事,一定要找到黎正,和那個持有返魂香的人,你最好快點想清楚,如果你懼怕承擔這份責任,可以離開,放棄你的姓氏,去做一個普通人吧。”說完,紀學沉默下來,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場面十分安靜,我有些不適,於是把剛才看見的事說了出來。
“紙鶴?原來綁走那些小孩的是紙鶴。”紀學掐滅了煙。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紙鶴會飛向哪裡。”落蕾說。
“既然是紙鶴,當然要靠風才能飛行,而且還帶著小孩,按照今天的風向尋找,一定會找到一些痕跡。”紀學說,不過即便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恐怕要尋找到那個騎鶴者也不容易。
“一起去吧,自己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何況,我希望能把黎正也解脫出來。”紀顏終於站了起來,我很高興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堅決。李多則狐疑地問我們黎正是誰,結果被大家敷衍過去了。
紀學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紀顏的肩膀。
一共五人,大家分開按照風向去尋找一些線索。可是那個方向大都是城市鬧區,怎麼可能藏的了幾百上千個孩子,更何況這些孩子離開家這麼久肯定會大叫起來。
忙活了一天,我們也沒有找到,大家沮喪地回到我最先前看到紙鶴的地方。
“他是如何把這麼多孩子藏起來的?”紀顏單手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