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往常般,路西法向椏爾尼簡單的告別,然後拿起公事包前往工作的地點。昨夜正好將工作完成,他今天就要把完成的稿子交給出版社,順道去買些日常必需品。自從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後,路西法的生活也過得比較規律健康,因為他不再是一個人。
在別人看來他變得很開朗,出版社的編輯更是如此覺得,他認為路西法不像過去那般固執,人變得容易溝通多了。更早之前,不論是同行或是編輯都認為路西法擁有既可怕又很吸引的危險氣息,但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剛有小孩而充滿父愛的家居男子。
好似他找回了愛。
他是真的找回了殘缺的愛。
於是這次的工作比往常順利的多,編輯也沒有刻意為難眼前這名優秀的畫家。事情告一段落後,路西法離開了出版社,轉向大賣場找尋該買的用品。除了容易料理的一切食物如洋芋、雞肉,消耗品如衛生紙、紙尿褲也得補充了。椏爾尼現在的生活起居都西法打理,包括清理便溺,然而路西法也不嫌麻煩或髒。
在買完所有必需品後,路西法快速的開著紅色跑車回家。他帶著滿懷的欣喜,好似在家裡的人兒會開門來迎接、帶著笑容擁抱他,問問他是否今天碰到了難題,誠摯的對他述說愛意。路西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他又矛盾的期待,在他想像這些幸福的情景後,也不知不覺的開回了家。
一盞燈未開的家。
“……我回來了。”
愴然的笑,無表情的口吻。
路西法略為倦怠的將買來的東西扔在廚房餐桌上。現階段他不想努力,因為他精神的疲憊已經到達極點。他想窩在椏爾尼身漫,靜靜的沉睡,縱然椏爾尼已經是毫無靈魂的傀儡……路西法這麼想著,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樓,摸黑前進。
路西法開啟自己臥房的門,卻愣住了。
床上沒人。
床單、被子半拖到地上,整個房間空蕩蕩,原本應該靜靜睡在床上的椏爾尼不見了。路西法驚訝,他幾乎要大叫出來,就衝進房間到處找……會不會是滾落床了?但又沒看到。不可能,這種事怎麼會發生?路西法苦惱而悲憤,他所愛的人再次消失了,他先是停頓了一下思考,然後一拳將窗戶打破。
玻璃碎了一地,他的手也割傷了。
路西法試圖用這種異樣的痛感來令自己冷靜,但又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喘息也越來越劇烈。忽然,他感覺到了,房間中的另一個聲音。
感到驚訝的,路西法發現聲音的來源在臥房附的廁所:那是像齧齒類動物那般的噓唏聲,而且發出聲音的東西還在顫抖。路西法帶著困惑,他慢慢走向未關門的廁所門前,呆住了。
瘦小的身影瑟縮在浴缸旁邊,害怕的全身發抖,同時,對方也盯著自己看。
用那雙許久沒見過、朦朧而漆黑的大眼睛。
路西法愣愣的看著眼前縮著身體坐在浴缸旁邊的可憐人兒,久久不知如何回應。是椏爾尼沒錯,而且“這個”椏爾尼還不住抽泣,好像已經哭到流不出眼淚。他的雙目沾滿淚光,巴答巴答的眨動著,說明著他現在擁有自己的意識。
醒了。
路西法感覺自己的心跳少了一拍。
這不會是真的……雖然路西法這麼想,但手臂的割傷正不斷提醒自己是存在的。這不會是真的,路西法又默唸了一遍,但卻有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他彎下身,他想重新觸控這個人,而不是毫無反應的人偶。
而當路西法的指尖碰到椏爾尼的臉頰,椏爾尼瞬間神經質的叫了一聲,整個人往角落縮去。這個反應先是讓路西法一愣,然後令他一下子怒火中燒。他猛地揪住椏爾尼的衣領大吼:“你躲什麼!?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我過去又是怎麼熬的?你給我躲?你醒過來就是給我這種反應嗎!回話啊!賤人!”
他一說完,被捉住的椏爾尼更是嚇得呆住,眼淚像扯斷的珍珠般不停掉落,整個人也縮得更緊。路西法一氣之下將椏爾尼扯往自己的方向,讓他整個人跌到地上。路西法此時像是許久未放出籠外的猛獸,撲向伏在地上的椏爾尼直接撕裂他的上衣,在背部猛咬猛吻,這令椏爾尼尖叫連連,但他卻毫無反抗之力。
“怎麼了?這不像平常的你喔!怎麼一點也不反抗?”路西法興奮的將手伸入椏爾尼的襯褲中掏弄,一面咬著他的耳垂低喃:“不喊我變態了?嗯?你不是最厭惡這種行為嗎?”
椏爾尼一下被路西法碰觸到最敏感的部位,不禁噫噫呀呀的亂叫,然而他卻未說任何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