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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只知道,蒼雙鶴明擺的告訴了她,晏亭現在得了他的注意,其隱喻的意思便是隻要接近了晏亭,便可以常常見到蒼雙鶴。

她拉著晏亭直闖睿王重歡殿,即便那守在宮門外的小侍曾戰戰兢兢的提醒過她,睿王此時還未起身,想必正與寵姬姒夫人溫存,可她還是不管不顧,並不是自信睿王不會動她——人一旦有了令自己不顧一切的目的出現,旁的也便無所謂了,她和睿王乃一母同胞,她可以為了蒼雙鶴而丟棄一切,那麼睿王也可以為了姒塔而降罪於她,不過她腦子裡此番正熱著,唯一的念頭便是抓緊身後的晏亭,攏住他便捏住了蒼雙鶴偶然間的注視。

姒塔那個女人玥謠十分的反感,只要是在男人面前,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睿王,她都是一副千嬌百媚的樣貌,可轉到人後,只有婦人的時候,她便成了一個傲慢十足的凜冽女人,對她這個公主皆輕蔑漠視,想想也不過是西申送來的一個玩物罷了,怎能比得上玥謠這個天之驕女?

人前人後各不相同,這點在王宮中是十分尋常的,生存於斯,不得不為,可玥謠受不住的是同樣的嬌美面容,男人們順著自己只是礙於自己的權勢,喜歡藉助了她的身份去達到別樣的目的;而那些窺探姒塔的視線中,對她卻是發自內心的憐愛,那樣一個惺惺作態的女人,何德何能竟博得天下男子的寵愛?而姒塔做的最令玥謠受不住的事情是她居然也曾對蒼雙鶴獻過媚!

姒塔對誰獻媚,睿王似乎並不知曉,即便玥謠曾親口的告訴了睿王,姒塔本不是個謹守本分的女人,可只要姒塔伏在睿王的雙|腿間,哀婉悽絕的掉幾顆毫無誠意的眼淚,睿王便怒斥了玥謠的用心不良,時日久了,玥謠也便不再想著讓睿王看清楚姒塔這個女人——他自欺欺人,旁人又怎能撼動了他的認知呢!

睿王越是寵著姒塔,玥謠便越是厭煩了那個女人的做作,每次見了姒塔都要與之相爭,即便是面對著睿王的怒眼相視也從未收斂,今日卻突然用王宮的隨意出入權跟睿王求了個看似本不必交換便可以達成的要求——宮中接待外來的貴客,睿王從不曾費心,若是喜歡,玥謠甚至不必跟睿王打招呼便可以自行安排,今日卻這樣要求,只因為睿王對姒塔的寵愛已經令玥謠達到心寒的程度,外加是她親自帶著晏亭闖進了重歡殿,玥謠怕自己這個愈加看不懂的兄長不降罪自己,反倒要嚴懲了晏亭給自己立個威,晏亭是蒼雙鶴送到自己眼前的人,她定不會讓睿王傷了他的。

聽見玥謠的話,姒塔傲然笑道:“莫不是十九公主真的對那個不起眼的小子動了心思,以前便告訴過你,這裡本不該是你這樣一個未嫁的公主隨意進出的地方,你每次都不聽,如今卻為了他而主動允諾不再直闖了,還真是稀奇呢,這點可不是妾身認識的那個十九公主了。”

玥謠並不理會了姒塔的譏諷挑釁,目光灼灼的盯著睿王,只等著睿王給她一個決定。

晏亭亦是屏氣凝神,她的思緒現在是混亂的,心底隱隱的發現令她心思雲動,姒塔與玥謠的爭執她並不上心,即便姒塔借她譏諷了玥謠,可如今的世道不皆是如此,不為人上人,便要被人踩,若沒那個反超過去的本事,就要懂得忍耐的重要性,那睿王太寵著姒塔了,晏亭自問自己在睿王眼前的分量絕對比不得那個美人的嫣然一笑,因此她選擇沉默,就那般垂著眼恭恭敬敬的站在各懷心思的幾人面前,她是一副背景,點綴了那三人激流暗湧的較量。

睿王又掃了一眼默聲的晏亭,隨即懶洋洋的開口道:“美人,既然玥謠已經說了這話,你便不必再逼著她了。”

姒塔翩然轉過身去,那隨著身勢輕飄著的衣衫下若有似無的春色令睿王頃刻間變了眼神,看得姒塔暗自開懷,款擺著身子緩慢靠近王榻,膩著聲音道:“大王從來都是這樣的偏心,這重歡殿豈是平常之人可隨意進來的,十九公主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可每次大王都不責怪她,好歹是一個公主,這般的沒分寸,將來嫁了,怕也不會受夫家待見就是,妾身知道大王對公主憐愛,可若她一直如此,便是大王害了她呢,妾身好歹也是大王的女人,這話說了怕不討公主喜歡,可妾身這也是替她著想不是!”

玥謠揚聲道:“本公主與王兄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這賤人說三道四,給本公主閉嘴。”

聽玥謠的話,姒塔隨即伸出手掩著唇吃吃的笑道:“瞧我這腦子,整日裡光念著大王待我的好,竟疏忽了十九公主此時的難處,其它公主在您這歲數,似乎多半已經懷了第二個孩子了,嘖嘖,可十九公主這會兒還待字閨中,那鶴先生也是個不識好歹的,雖這性子不討喜,可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