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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果不其然得了晏痕一句:“如今你這麼好了,縱然她做出過錯事,可已經過去了不是麼,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何況,你的底細已經洩漏,晏府這麼多人,總不能一點挨靠都沒有。“晏亭張著嘴,眼中瑩起一層朦朧的霧氣,卻含著那淚,如她一般固執的不肯妥協,那時,晏痕說不想虧欠了她,所以要給她最好的,這世上唯獨蒼雙鶴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此情此景,那話愈發的清晰,可卻衙生了旁的解釋—— 這世上。唯有蒼雙鶴能有辦法護著晏府,而一旦有可能在文武兼得的情況下。晏痕也是不想放棄卿玦。

不再去看晏痕,晏亭轉過身面對著卿玦,咬牙道:“卿玦,父親讓你娶妙萏,你可會同意?”

面對著晏亭這突兀的一句,卿玦和晏痕皆是一愣,晏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接著說了下去,“若然你當真也喜歡妙萏,那麼我不阻攔你,若然你不喜歡她,也不要勉強,我現在就出去,你自己選擇,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你若選擇妙萏,我就離開,你若真的不愛她,就跟著我離開。”

說罷不等卿玦回應,頭也不回的離開,直到轉身也沒落淚,有一

些事情,哭過之後便算過去了,有一些事情,不值得落淚……

身後恍惚有晏痕尷尬的說話聲,他說她愈發沒個樣子了,是少年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他還說該是他管教不好的結果,那些話真像一個父親在為自己子女失誤而攬責一般,她已經走出了正堂,隱隱約約聽見晏痕唸叨著晏妙萏的好處,還唸叨著她如今有多喜歡卿玦,那些是真的麼,一夕之間就愛上了?晏亭是不相信的。

寂寞深庭,桂花開遍,抬頭仰望,有花離枝頭,飄飄灑灑,她會對卿玦那樣說,並非為了與晏痕爭一口氣,只是萱草雅的話徘徊在腦子裡,想清楚之後才懂得,她已經欠了他許多,又怎好積下更多的債,縱然有一日,她與蒼雙鶴脫了這焦躁的浮世,也脫不開對他的歉然,又怎能安心度日?

一炷香的時間,在這刻是短暫的,晏亭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狀似無意的回過身子,卻不想那人正站在花瓣海中,目光依舊是穿透她看向遠處不知名的一點,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曾徘徊於她的夢中過,她以為他沒出來,卻不想他走路是悄無聲息的。

“什麼時候來的?”

晏亭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眼前的尷尬,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話頭,並未想過他竟然認真的回答:“本將軍告訴了晏伯父,本將軍不愛他的二女兒,隨後就出來了。”

就是這般清冷的語調,可晏亭卻恍惚的感覺他是有情的,兩個人如初見之時,靜靜的對立,於洋洋灑灑的花瓣海中嫣然**,那麼許多的疑問並不需要細細的追問,即便問了也未必能得個結果,莫不如盡在不言中……

晏痕是當真老了,滄桑落寞的拿張席子坐在鎖著晏妙萏的院子外,讓人瞧見不覺心酸。

在央軍出征之前,晏亭開口命張效將晏妙萏放了出來,卻格外命令看管好她,先前她能追著初南,若然看不住她,照著她如今的瘋狂,想必也要追著卿玦走的,總歸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她這樣一直胡鬧,只是給她平添麻煩罷了。

這次睿王已經不再親自送行,所以沒見晏亭竟與蒼雙鶴同行,等到睿王知道的時候,大軍已經出發了許久,勃然大怒是有的,不過他先前也沒明白直接的說過不準晏亭同行,即便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也覺得晏亭與蒼雙鶴他們一起走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先前就是他們鐵三角一般的同進同退。

晏府本不是晏亭的責任,先前她總將晏府背在身上,即便知道晏痕沒死,也總兢兢業業的考慮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可會給晏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如今,她卻是走得灑然了,因為晏痕不會對晏府的未來放手,而睿王是曾答應過晏痕將來若然晏府出了什麼變故,會對晏府網開一面,晏痕與睿王商酌的細節是什麼,晏亭沒心思去探究,畢竟晏痕以謀劃著稱,所以,晏府的未來,晏亭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那麼擔心。

出了城之後,曾勝乙與萱草雅也上路了,萱草雅的身形愈顯笨重,若然再不上路,今年就走不成了,平日裡灑然豪爽,這一日卻哀哀悽

悽,此一別再見不知何日,看得晏亭也不舒服,卻還是要取笑她一

句,“你愈發的像個女人了,不過總這樣悲悲慼慼的,怕將來也要生出個哭鼻子娃娃,可子妙了!”

萱草雅雙眼含淚的笑,抖著誇張的帕子嬌媚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這嘴也沒個正經,旁的話咱都不說了,你別咒本女俠的兒子,我還等著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