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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就跟我說說嘛,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搞忘!”爺爺伸手指著天,做出發誓狀。

“行啦行啦,那我就從頭到尾好好跟你說說,這個事情,也算一樁大怪事。”曾銀貴說著,在凳子上坐下來,“幾天前,我接到……哦,不對,是師傅接到一個朋友寄過來的信,在信裡就跟我們講述了這裡發生的一件怪事,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回碰到。”

幾天前,喻廣財和幾個徒弟正在大院子裡休整,瘸腿的信差送來了一封從廣東寄過來的信件。喻廣財二話沒說,讓李偉拆開信念給大家聽。寫信的人是喻廣財的舊識,三兩句敘舊之後,就直奔了主題。

在廣東有一個叫無頭塘的地方,在很多年前,這個地方因為過於偏僻而出名。如果是外地人或許很難理解,為什麼如此偏僻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怎麼就那麼知名。這件事情應該追溯到清朝年間,封建社會之中,每一個省會定然都會有三個象徵著政治權威的地方。第一個地方自然是衙門,也就是現在所說的政府;第二個地方就是牢房,大多罪犯都被關押在裡面,有的罪大惡極,有的卻純屬冤枉;第三個地方就是菜市口,菜市口本來是北平城的一個地名,因為專門用來砍殺重刑犯而聞名天下,很多省市的法場也被民間百姓稱為菜市口。而當時,在清政府執政期間,廣東自然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菜市口”。

那個年代的廣東其實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有傳教的洋人,有走私的商人,也有一些掩藏在百姓之中的秘密團體。清政府為了維持這個地方的秩序,不得不亮出一把鋒利的大刀,實施嚴苛的法令,每日在法場被砍頭者不下五人。

這些被砍者多半都是些找不到親屬家眷的人,這些人迫於生活,或偷或搶,也有收了錢做替死鬼的,死了之後屍體無人問津。在當地有一種說法,這種被砍頭之後的孤魂野鬼,頭和身體不能埋在同一個地方,否則這死人的冤魂會回來找活人的麻煩。於是就將死者的身體和腦袋運往兩個地方掩埋,其中掩埋死者腦袋的地方就是無頭塘。

這麼多年過去了,清政府的政權早已經土崩瓦解,當時鬧革命的時候,第一個被砸的是衙門,第二個被砸的就是廣東的“菜市口”。這砍頭的酷刑,現在倒是被換成了槍斃,菜市口雖然仍是用以處決犯人的法場,卻少了那些血腥的場面。

怪事就是大約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天晚上,無頭塘的屠宰場的謝屠夫趁著凌晨推著一頭剛剛殺了的大豬往集市裡送。謝屠夫雖然生得十分壯實,可這重達兩百公斤的大豬推起來也實在叫他有些吃力。謝屠夫有一個剛跟著他殺豬的徒弟,這個徒弟姓孫,人高馬大,比謝屠夫還高出一個腦袋,可是殺起豬來卻文文弱弱,一見血就腿軟,讓謝屠夫非常頭疼。當然,頭疼的不是教不會他殺豬,而是這樣一個廢物,會浪費自己每天的兩頓飯錢。這天,謝屠夫見這頭豬實在太大,就將掏空了的豬身子,用刀砍去了腦袋,讓徒弟捧著這豬頭跟自己一道去城裡,這樣也可以為自己推的豬身子減輕不少重量。

本來這種體力活是應該交由徒弟來乾的,可這孫姓的徒弟一來力道不足,要是讓他推這豬身子,估計到這天晌午都到不了集市。二來,這徒弟生性膽小,從屠豬場到集市要穿過無頭塘,這個地方關於牛鬼蛇神的傳言向來不少,一想到要凌晨天還沒擦亮的時候一個人從這兒過,就跟要他命似的,說什麼都不肯。無奈之下,謝屠夫只好親自上陣。

謝屠夫在裝好豬身之後,推著板車走在前頭。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掛在頭頂之上好像離兩人也不到一百米的位置,連上面的斑駁條紋都看得很清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南方的夏天是極熱的,可那個晚上卻吹著涼風,一陣陣的讓謝屠夫不停打著擺子。這個孫姓的徒弟像個娘們一樣,捧著個豬頭跟在師傅後面。為了給徒弟壯膽,謝屠夫跟徒弟講了一些自己在學殺豬時候的趣事。徒弟聽了倒是樂了,腳下這條恐怖的無頭塘的大路也變得不那麼可怕。

可就在兩人走著走著,你一段我一段地擺著一些黃段子的時候,這個孫徒弟突然感覺到師傅那個板車上的豬身子好像動了一下。孫徒弟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發現根本沒有動靜,就並沒有在意。當他正準備轉頭跟師傅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抱著的那個用黑布包著的豬頭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剛出門的時候,他跟師傅過過稱,這個豬頭肉很多,將近四十斤那麼重。可現在抱著的在黑布中的東西最多不會超過五斤。

孫徒弟對著師傅指了指懷裡的那個黑布包著的豬頭,它已經明顯變小了許多。謝屠夫也發現了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