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將他們兩個人支開,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袁華嚴肅的看著季絃歌。
“有件事情想要叮囑你一下……”
“小姐請說……”
“關於這楊子寨的事情,關於練兵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想要秦夢雪知道,所以,我也希望到時候你可以不讓歡舞知道……”
“秦盟主?”
“不錯,在沒有猜到秦夢雪那廝在做什麼,我怎麼能讓他知道我在做什麼呢?”季絃歌提到秦夢雪的時候嘴角劃過一絲的狡黠。
“小姐似乎對那個秦夢雪特別的不一樣……”袁華道。
“能有什麼不一樣?”
“不知道,我不瞭解小姐,即使在你身邊有一段日子了,我還是不瞭解你,你似乎在每個人的面前都不一樣,但是又那麼的一樣……”
“其實我一直是我而已,袁侍衛長,一直沒有說,我很高興你能留在我身邊,即使是為了歡舞,你留下來,我也會承諾,守護你珍愛的東西……”
袁華轉過身子,看著那個靠在樹上仰望天空的女子,雪花飄在她的臉上,一點一點的融化,在淡黃色的夜空之下,女子的臉晶瑩剔透,有一種不真實的美,好像再往前一步就會破碎似的。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女,在日後的史書之中會因為糾結她是禍亂國本的妖后,還是一統天下的皇者而爭論不休?
誰又能想到,如今這個一臉嚴肅在女子旁邊的男子日後的史書中因為糾結他是助紂為虐的殘暴將軍還是開創一片新天地的開拓者而爭論不休?
“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恩,你說,除了問我有多少銀子……”女子的表情沒有該表,很是享受這場雪。
“小姐,我對你的銀子沒有興趣……”袁華無奈的搖搖頭。
“我知道,你對我的歡舞有興趣嘛!”季絃歌笑了起來,讓她的臉在夜色之下看上去更加的迷離。
袁華不得不感嘆,這樣的女子,這大燕的後宮是斷斷裝不下她的,只是,那個冰冷如雪一般的上位者,會允許自己的後宮有這樣一位女子存在嗎?
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自己對手的女兒?
“小姐……我想知道歡舞的事情……”袁華停頓了一會說道。
“歡舞,那丫頭能有什麼事情?”
“歡舞曾經說過,她不乾淨……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袁華思考了半響之後開口說道。
季絃歌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著那一片甚至可以看清楚有幾片花瓣的雪花在自己的手上融化,等到雪花完全的化成了雪水,季絃歌才開口道:“歡舞是秦夢雪收養,我十五歲那一年,秦夢雪將歡舞帶到了我的身邊,至於你說的,我真的不知道,歡舞過去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問過,我想歡舞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就應該是秦夢雪那廝最瞭解吧,如果,你有機會見到秦夢雪,或許你可以問一問他……”
“你十五歲那一年?那應該是大燕歷……”
“永豐年間……”
“這……離當時大燕與大陳的那一場戰爭不過相差一年?”
“你怎麼會和那個想到一起去?我想便是巧合吧?又或者,她是那場戰役下倖存的孩子,我倒是記得那場戰役前後,秦夢雪救了不少的孩子,那時候他說,總有一天會用上這些孩子的,想來那時候,秦夢雪與我一般不過是個孩子,竟是已經想得這麼遠了……”
袁華沒有再說話。
“其實,袁大將軍,若是你真的心在歡舞身上,她的過去有那麼重要嗎?你要參與的是她的將來和現在,並不是過去……”
“我只是害怕她介意……”袁華想起那個夜晚歡舞落寞的語氣,不禁心口一疼。
“那又能怎樣?就算她介意,你也不能抹殺這段過去的存在,但是你可以用更好的記憶來掩蓋它……”
“小姐……”袁華看著面前的少女,明明就在眼前,卻是好像隔著千里萬里。
“妹子啊,你們快來啊,好多菜啊,我們痛飲三百回合!”暮千蘭在不遠處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地喊道。
“走吧!”季絃歌道,已經率先離開,袁華突然就覺得這個女子明明看起來像是火一樣能將一切燃燒,但是那裡面有著永遠也捂不熱的冰塊。
季絃歌走到了暮千蘭的樹屋門口,卻是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帶著銀質面具的程郢,暮千蘭在一旁聳聳肩膀,表示著自己的無奈。
“你先進去吧,暮千蘭,放心,今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