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劍尊聞言,有些感興趣的“哦?”了一聲,“據我所知,我曾經所在的那個小世界,已經很多年無人飛昇了。” 頓了頓,他看向自己的寶貝徒弟,“她是什麼修為?” 烈如風答道:“地仙。” 頓了頓又補充,“如果她真的是飛昇上來的,那麼大機率是剛剛飛昇。” 這話讓離火劍尊頓時更加感興趣,“嘖,莫非那方小世界有了新的造化?” “有意思……想當年我還在那裡留了傳承,若她真是從那裡飛昇上來的,我倒是有心想問她一些事。” 說著,離火劍尊追問,“她叫什麼名字,你可留了她的聯絡方式?” 這話就讓烈如風多少有些為難了。 答應了陸桑酒保密的,如今跟師父提起也只是因為滅靈水而有幾分好奇而已。 現在師父追問,他又該如何作答? 猶豫片刻,烈如風斟酌著回答:“師父,我並沒有留下她的聯絡方式,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裡。” 離火劍尊聞言不禁面露惋惜,“仙靈界這麼大,那往後怕是很難再遇到了。” 頓了頓,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禁又問了一句,“她叫什麼名字?” 烈如風不能告訴自家師父陸桑酒當時給的假名,也不好把她真名說出來,於是隨後只折中答道:“她姓陸,是個年輕女修。” 姓陸? 離火劍尊眉頭重重跳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些讓他不太愉快的往事。 烈如風見自家師父神色不太好看,不禁有些奇怪,“師父,你怎麼了?” 離火劍尊擺了擺手,“沒什麼……只是當初在下界留下傳承的時候,還留了一縷神念。” “最後神念消散的時候,將他最後的記憶也一併傳了回來,當時……有那麼幾個小輩冒犯了我,其中一個就是個姓陸的女修。” 烈如風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雖然覺得不可能這麼巧,但是心裡卻莫名有種強烈的直覺……或許真的就是這麼巧! 於是沉默了一瞬,烈如風忍不住問,“那個人……叫陸什麼?” 離火劍尊記性好的很,沒有猶豫就吐出三個字來,“陸桑酒。” 烈如風:“……” 雖然當時陸桑酒報的是假名,但是知道她就是被季離通緝令追殺的人之後,烈如風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真名。 可不就是陸桑酒嗎? 雖然跟她接觸不多,很大一段時間裡她還是在故意演戲。 但是從她後面的表現來看,倒是不難看出這是個桀驁不馴的人。 這樣的人會得罪人,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烈如風本身其實對陸桑酒還挺有好感的,如今聽自家師父這樣說,心底的感覺就非常的割裂。 於是平時對什麼事都不甚關心的他,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她……是如何得罪了師父您的?” 回想到自己那縷神念傳回來的記憶,離火劍尊神情也多少有些微妙。 雖是他留下的神念,但神念通常都並不會與本尊性格完全相同,而是會放大他其中的某種性格。 當初他留下的那一縷神念,就是把狂傲自大這一點放大了的。 所以即便是他自己的神念,在看到他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之後,離火劍尊也是有些不忍直視…… 憑良心來說,當時鬧的那麼不愉快,倒也不能完全怪陸桑酒他們。 也是他自己的那縷神念不幹人事兒,還煽風點火讓人家同門之間自相殘殺。 當然,陸桑酒也不無辜,要不是他們一開始動了拿他東西的念頭,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了。 總結一下就是,離火劍尊還是覺得要是能再見到她的話,是該給點兒教訓的。 但他此時的心態卻與那縷神念不同,給點兒教訓也就是嚇唬嚇唬,讓她吃點苦頭,倒也不至於真的跟晚輩動真格的。 這些事和心情都是比較微妙的,解釋起來麻煩,更何況離火劍尊也不想在自家徒弟面前丟這個臉。 於是他只含糊的回了一句,“沒什麼,反正都是陳年往事了,那個女修……就算要飛昇,估計也還要等個幾百年,遠著呢。” 烈如風神色越發微妙,卻也不敢再追問下去,否則師父一定會看出不對勁來的。 在師父和道義之間,烈如風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聽說赤霄宗的寒玉仙王,最近大手筆的在整個仙靈界發了個通緝令,追殺的只是一個地仙而已,還挺奇怪的。” 可惜離火劍尊對這事兒卻是半點兒不感興趣,只冷笑一聲說道:“他們北帝宮的恩怨咱們管不著,你也莫要摻和。” 烈如風:“……是。” 師父,該給的提醒我都給了,回頭可別說徒弟不孝啊。 外界發生的這些事陸桑酒當然是一概不知,她沉浸在修煉之中,眨眼就是一年過去。 為了能儘快成長,這一年的時間她十分賣力,將那些需要學習的東西全部都學至熟練,然後又瘋狂消耗靈石供給自己修煉。 只是如今她既不是重修,也沒有了運氣加成,修煉速度自是遠遠比不上在下界時候那麼飛速的。 一年時間過去,消耗了手裡一半的極品靈石以及得到的那三瓶仙液,她才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