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段行雲和厲千承同時露出了驚訝之色,“你想找魔神殿?” 他們當然驚訝,因為聽陸桑酒說了這麼多,他們還是有點沒能搞清楚,他們想離開禁地,跟尋找魔神殿到底有什麼直接的聯絡? 陸桑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除了合體期的實力可以打破結界以外,傳聞魔神殿就是離開禁地唯一的出口。” 聞言,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下來,似乎是在心底思考衡量著什麼。 陸桑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個,“當然,除了我們自己努力以外,還可以把期待放在被人身上……如果能有以為合體期願意來救我們的話,說不定也能活著出去。” 聽陸桑酒這樣說,大家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同一個人:“……靜虛真人!” 燕翎之肯為陸桑酒不遠萬里來到這裡,那麼說不定就肯為她再冒一次險呢? 他們之前傷勢那麼重,宗門裡的命牌多半也要出問題,宗門肯定會因此發現他們的異常。 而他們戰白珩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戰鬥痕跡也無人處理,真心想找的話自然是能找得到這裡來的。 不過……前提是老祖沒有出事。 他們都沒忘記,他們出事的那天,七情宗的渡劫老祖也正在硬剛寒鴉門。 老祖沒事最好,一旦出了什麼事,宗門勢必會把精力都放在別的地方上,尤其合體期太上長老是絕對不能再折損了。 到時候就算燕翎之肯為了救他們冒險,只怕宗門其他人也絕對不會再同意的。 想到這一點,幾個人眼中就都流露出了不確定。 厲千承猶豫了一下又道,“或者……神墓宗的罰善宗主?” 他在神墓宗待了一段時間,雖然與罰善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對他不慎瞭解。 但是他們與鶴鳴熟識,那些日子也看到了神墓宗弟子的日常生活。 厲千承覺得,那與他以為的魔修大不相同,同時也從這些普通弟子的身上,可以隱約看出這位宗主的為人。 雖然誇獎一個魔修或許是一件會讓人嗤之以鼻的事,但……他不得不說,他覺得罰善是個好人。 而且他也覺得,罰善似乎是真心想要救陸桑酒的。 所以當燕翎之不確定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罰善。 段行雲不知曉這些,聞言不由得微微蹙眉,“他肯跟我們去寒鴉門已經實屬不易,又怎麼可能甘願再入禁地?” “更何況……”段行雲輕輕嘆息了一聲,“以他們對西魔域情況的瞭解來說,他若是真心想救我們,我們也昏迷了一段時間,完全足夠他們找過來了。” “既然沒有動靜,那就說明神墓宗並不想繼續插手這件事了。” 厲千承啞然,他想替罰善他們說幾句話,但是又的確沒有切實的證據,幾次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並沒有說出來。 陸桑酒則是也比較傾向於段行雲說的話,若是想來,人早就來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所以……我的建議是,等到二師姐涅盤,三師兄清醒,如果還沒有人來救,我們就去尋找魔神殿。” “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不是嗎?” 段行雲和厲千承也說不出更好的離開方式,只能預設。 而此時,被陸桑酒他們以為不想插手這件事的罰善,事實上的確已經找到了禁地這邊。 白珩雖然已經屍骨無存了,但從這裡戰鬥的痕跡,以及懸崖都裂開了一塊兒來看,猜出陸桑酒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便也不算太難。 為了救陸桑酒,罰善自是管不了什麼禁地不禁地的,當時就直接朝懸崖下面飛了下去。 此時那些魔花當初為了阻攔霸圖弄出的臨時結界早就散去,罰善輕而易舉的到了下面,並且直接一路砍翻魔花開出一條路來。 很快他就來到了真正有結界的地方,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對著結界發動了他最強的一擊! 跟陸桑酒一樣,他也大概清楚這個結界是什麼水平。 本以為他合體後期的修為,擊碎結界輕而易舉。 然而隨後他卻愕然的發現,那結界竟然紋絲未動! “……怎麼會這樣?” 罰善大驚失色,隨後不信邪的又接連發動了幾次攻擊,可無論他怎麼努力,自己的力量都只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波瀾。 他的臉色一瞬間蒼白,不由得喃喃道,“莫非……禁地裡面出了什麼變故?” 能讓結界加強,那必定是裡面的力量加強,那陸桑酒…… 跟他一起來的封霖此時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前輩……” 罰善抿了抿唇,神色很快鎮定下來,“沒事,我去找蒼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救她出來。” 有七情宗那邊的命牌在,他們至少知道陸桑酒他們一行人都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那他一定可以將人救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聽到蒼冥兩個字,封霖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古怪,遲疑著說道,“……我聽靜虛前輩說了,七情宗的老祖情況好像不太妙。” “蒼冥隱藏了他已經步入渡劫期這件事,雖說的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他自己好像情況也不是特別好。” “這種時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