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覺得,自家師姐可真是個人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土匪出身呢,一開口就要端了整個城主府? 更何況師姐你要不要看看,城主怎麼說也是個元嬰期,咱們全是金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要端了人家的? 她無語之間,洛琳琅倒是越說越來勁了。 她一時走神,等再仔細聽的時候就聽洛琳琅已經說到:“……我覺得端了城主府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要不咱們今晚就動手吧?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陸桑酒一驚,急忙開口勸阻,“師姐你別激動!月臨城怎麼說也是隸屬於合歡宗,就算真的要動手也得取得合歡宗那邊的同意。” “不然咱們前腳端了城主府,後腳就得被合歡宗通緝!” 嚇唬了洛琳琅一句,洛琳琅頓時不滿的噘了噘嘴,“那怎麼辦?” “一會兒大家先回房間,然後不要驚動侍者,自己想辦法來我房間集合。” 一般修士都喜歡在自己房間佈置隔音和隔絕他人神識的陣法,所以他們不在屋裡倒也不怕被發現。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怎麼避開城主府中下人的耳目,雖說明面上只有門口有侍女在,但陸桑酒相信,這周圍必定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交代完了洛琳琅,陸桑酒又給其他人各自傳音交代了一番,大家也就回到客房這邊了。 回到房間之後,陸桑酒在屋中佈置好了陣法,還特意將外間的窗戶開啟了一個。 末了又用了個小小的障眼法,讓外面的人看過來時,只能看到屋子黑漆漆,看起來像是她已經睡下了一樣。 這樣一會兒大家來了屋裡,就不怕被人看到影子之類的破綻了。 都佈置好之後,她就安靜等其他人過來。 片刻之後,陸桑酒聽到一點動靜,抬頭間就看到謝凝淵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面,非常不客氣的給自己倒茶,“我是第一個?” 語氣漫不經心,但明顯帶著幾分嘚瑟。 陸桑酒無語,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一個幾百歲的人了,暗戳戳比這個,你幼不幼稚?” 謝凝淵:“……” 他微微一僵,似乎被這個“幾百歲”戳了心窩子。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幾百歲怎麼了,幾百年後你也幾百歲了!” 陸桑酒一點兒不生氣,還很開心的朝他笑了一下,“沒關係呀,到時候你就快一千歲了,我還是可以嘲笑你。” 嗯,在他沒有發現自己身份之前,她都可以盡情嘲笑他是個老男人! 於是等第二個洛琳琅翻窗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謝凝淵面無表情坐在角落,兩個人安安靜靜一句話都沒交流的樣子。 洛琳琅本來開開心心想炫耀一下她是怎麼避開那些人耳目的,結果還沒等說話就覺得氣氛不太對。 八卦的目光在謝凝淵和陸桑酒身上來回遊移了一下,然後她就笑了,“嘿嘿,吵架了?” 陸桑酒表情無辜:“當然沒有。” 他們可沒有吵架,只是謝凝淵單方面被她氣著了而已。 但洛琳琅明顯不信,反而在陸桑酒旁邊坐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語重心長。 “吵架了好呀,我早就說你們應該保持距離!” 嗯……雖然知道在金銀門是謝凝淵救了陸桑酒,她也很感激,並對他有所改觀。 但是他再好也改變不了他是個佛修的事實! 和佛修談情說愛是沒有結果的,可不能讓小師妹跳了火坑! 洛琳琅這壞話說的光明正大,聽的謝凝淵都噎了一下,然後才忍不住道,“洛師姐,你這話是不是至少避著我點兒說?” 洛琳琅理直氣壯,“就是說給你聽的,心裡沒點兒那啥數呢?” 頓了頓突然覺得不對勁,眼睛一瞪,“你叫誰師姐呢?我是小師妹的師姐又不是你師姐,別套近乎!” “更何況你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好意思喊我師姐,害不害臊!” 謝凝淵:“……” 所以說,他真的很討厭跟這些不懂尊老愛幼的年輕人一起玩! 幸好這個時候,顏醉和顧訣也相繼到了,謝凝淵這才免於被繼續人身攻擊。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然後洛琳琅就有些奇怪的說道,“三師弟呢?怎麼還沒來?” 陸桑酒也有些奇怪,正打算傳訊符問問,就聽到沈玉昭的聲音響起,“我……我馬上到了!” 這聲音悶悶的,有點兒奇怪,也不甚清楚,而且是突然在房間裡響起的,大家不免都嚇了一跳。 陸桑酒四處看了看,不確定道,“三師兄?你在哪兒呢?” “這,這裡呢!” 這次陸桑酒聽的清楚了,頓時詫異的低頭看向地板,滿是不確定道,“三師兄?是……是你嗎?” 大家都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地板,然後這次都很清楚的聽到了沈玉昭的聲音。 “是我,我馬上就挖出來了,稍等!” 眾人:“……” 沉默,是今晚的客房。 半晌,謝凝淵抬頭看向陸桑酒,非常誠懇的說道,“你們師門的人,果然是一脈相承的腦洞清奇。” 大家別管是用了隱身術還是障眼法,至少都是走窗進來的。 只有沈玉昭,這是真的特立獨行啊,居然挖地道來的??? 在眾人一言難盡的表情中,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