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丹修士體內的神魂禁制對陸桑酒來說並不困難,但為了示弱,她還是刻意多用了一些時間才徹底給他解開。 末了又是捂著胸口,“我這回真的不行了……讓朵朵保護你吧,我得好好睡一覺休養生息才行。” 看著她離開時那故作踉蹌的腳步,謝凝淵無奈一笑,這才轉頭看向那金丹修士,“你看,我沒騙你吧?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了嗎?” 金丹修士被解除了體內禁制,一時間大喜過望,隨後倒也說話算話,很痛快的回答了謝凝淵的問題。 “是城主。” 然後不用謝凝淵繼續問,他就自己全都說了。 “城主夫人身染怪病,城主為了救夫人,這才不知從哪裡尋來了邪法治病。” “也就是需要用一個法寶來吸乾女子身上的血肉,然後煉製成丹,方可為夫人續命。” “這法子雖然邪惡,但還真的管用,嚐到甜頭之後,城主就開始讓我們在城中四處尋找一些散修中的合適人選,因為城中來往的人很多,那些散修來了走了也無人會在意。” “起初還好,直到手下的人不小心動了那位家族裡的大小姐,事情這才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為了安撫那大家族,城主這才不得不開始裝模作樣的尋找線索,如此一來接連有失蹤的事情被捅出來,便成了如今的連環殺人案。” 聽到這裡,謝凝淵瞭然道,“所以,死的其實不止七人?” 金丹修士點了點頭,“說是七人,實際上卻是屍體被發現的只有七人而已……” 說到這個,謝凝淵就不得不問問他最疑惑的那個點了。 “所以,你們既然殺人,卻又為何不毀屍滅跡,而要將屍體扔進這深坑?” 聞言,金丹修士頓時苦了臉,“實不相瞞……這事兒就真的不是我們乾的了。” 說起這件事,他明顯也很鬱悶,“本來我們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直到有一天,一時不察就發現那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丟了。” “我們怕城主怪罪,一開始也沒人敢提,本以為很快就過去了,卻沒想到接下來卻是時常會有屍體丟失,最後還在這深坑裡找到了她們。” “城主大發雷霆,命我們認真看管,我們也認真了,但只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屍體就會丟,我們想抓人又抓不到,也是頭疼的緊。” “最後那大家族頻頻施壓,城主沒辦法了才上報合歡宗的,想說到時候要是來人查探,能把事情栽贓到那個偷屍體的人身上最好。” “若是起了疑心,那就找機會把人弄死,再嫁禍給偷屍體的傢伙。” 謝凝淵皺了皺眉,這一切聽起來很順暢,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似的…… 他正思索之間,一陣微風拂過,卻是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那香很淡,卻很是厲害,只聞了一下,謝凝淵便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昏,身子搖搖晃晃便朝地面倒了下去。 同時他也看到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傢伙,幾乎瞬間就已經睡死了過去。 另一邊,陸桑酒也在同一時間聞到了這陣香氣。 但比起謝凝淵頭腦昏沉,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只在聞到那熟悉氣味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是……罰善的幽魔香! 罰善的幽魔香,就跟蒼冥的血煞咒一樣,屬於獨門秘法。 這香對仙修有著很強的安眠作用,元嬰以下幾乎聞到一點就會立即昏睡過去。 就算是元嬰期和化神期,多吸兩下也同樣會著道兒,總之效果非常強大。 不過這香唯獨對仙修作用強大,而魔修聞到卻只有些許凝神靜氣的功效。 以前她睡不著覺,罰善就會給她點上一些,所以她對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但因為這香的製作工藝和材料都很特殊,所以除了罰善以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製出一模一樣的香來。 也因此這香格外珍貴,如今不知道,但以前的罰善除了會給她以外,是絕對捨不得送人或者售賣的。 總之就是,這香不太可能流到外人手裡,如今有人使用,莫非真是罰善的人在背後搞鬼? 一瞬間陸桑酒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但她卻還是耐著性子沒有亂動,而是裝出一副已然睡過去的模樣。 直到她感覺到一個人正在朝坑邊靠近,在他離的足夠近的時候,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陸桑酒這猝不及防的一睜眼,正對上了一個少年驚慌失措的臉。 對方背上揹著具屍體,被她這麼一嚇,屍體也忘了放下,只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他顯然是真的膽小,之前還有注意不洩露自己的魔氣,但這會兒見自己被人抓了個現行,當即慌的用出了身法。 於是周身魔氣翻湧……赫然就是個魔修! 見都見著了,陸桑酒哪裡會就這麼讓他給跑了,當即飛雲步運轉,身體快速移動著朝那少年追了上去。 結果當然是那只有金丹修為的少年根本不是陸桑酒的對手,沒跑出去多遠就被她給截住了。 這次再看,便更覺得這少年面黃肌瘦,看著就跟營養不良似的,一雙大眼睛裡更加滿是驚懼之色。 但見自己跑不掉了,倒也有勇氣跟陸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