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淵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桑酒這幾乎一氣呵成的動作,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裝備夠齊全的啊。” 陸桑酒笑眯眯,“還好吧,儲物空間還是不夠大,不然我直接帶個房子過來,還能更舒服點兒。” 謝凝淵:“……” 兩人坐著閒聊了會兒,陸桑酒就收到了顏醉的傳訊。 “我見到城主夫人了,她看起來的確很虛弱,似乎真的病了,而非城主託詞。” “不過我旁敲側擊了一番,也不知道她口風太嚴還是滴水不漏,似乎對城主所做之事一無所知。” “好在我跟她聊的還不錯,她性格溫和,聽說我還有朋友在,還說讓我改天帶朋友一起去坐坐,到時候你再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陸桑酒用傳音跟謝凝淵把話重複了一遍,然後道,“看來城主夫人那邊暫時沒什麼收穫。” 謝凝淵“嗯”了一聲,“沒關係,慢慢來。” 陸桑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問了一句,“你說,這件事真的跟魔修有關係嗎?” 她雖然沒有說太多,但顯然謝凝淵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你不必太有心理壓力,無論是仙修還是魔修,有好人便總也有壞人,就算真的是魔修所為,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更何況……以如今仙魔勢不兩立的架勢來說,雙方仇恨度拉的太高,就算真的是魔修故意害人,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 陸桑酒“嗯”了一聲,良久才又說了一句,“但我還是希望不是。” 曾經她也極度厭惡修仙者,重生之後來到七情宗,她也很長一段時間並無歸屬感,對一切修仙者的東西都持有偏見。 直到後來,她越來越多的遇到對她滿是關懷善意的人,她才漸漸發現,其實仙修有好人也有壞人,不能一概而論。 從那個時候開始,其實她就在想,要是有一日仙魔可以和平共處就好了。 這也是她除了改變自己命運以外,另一件想做的事。 在遇到謝凝淵之後,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她知道,這件事任重而道遠,想要改變世人固有的偏見,以及想要讓式弱的魔修有與修仙者談判的資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她還做好準備去西魔域,偶然遇到這個跟魔修可能有關的事情就一頭紮了進來。 起初是想著如果對方真的是魔修就好了,她就可以打聽一下如今西魔域的具體情況。 然而現在她卻又忽然覺得……如果不是魔修就好了。 她沒有再說話,謝凝淵卻似乎能夠明白她心中的掙扎。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有些事,並不是我們天然的使命,只是我們一心想要去完成罷了,但其實很多人能活好自己的一生就已經很不容易。” “所以我們可以心懷天下,但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自己才最該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他的手掌乾燥溫熱,帶著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讓陸桑酒有些浮躁的心莫名安靜下來。 她微微垂眸看著他的手,良久開口道:“……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力量,你的手還不準備拿開嗎?” 謝凝淵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嗎?我還以為你需要多感受感受。” 一面說,他一面一本正經的收回手,絲毫沒有任何侷促或者不好意思。 陸桑酒不由得感嘆,“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碎的不是佛心,而是臉皮。” 謝凝淵挑了挑眉,“你若是活了我這麼久,有些事你也可以想的更開。” “比如?” “比如,臉皮這種東西,其實是最無用的。” 陸桑酒:“……” 雖然謝凝淵不著調,但是跟他這麼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心情倒是好多了。 跟另外兩組的人說了他們兩個要在城外守一夜之後,兩人便在這坑邊一直待到了天黑。 “那些人還沒動手,倒是挺沉得住氣。” 陸桑酒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再不動手我都要睡著了。”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她的碎碎念起了作用,還是那些人本就打算天黑再動手。 總之,一支凌空而來的利箭打破了平靜。 箭是衝著謝凝淵去的,靈力凝結,射箭之人大概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沒等謝凝淵動作,陸桑酒就已經放出了朵朵,朵朵一道冰牆凝結,輕鬆擋住了那支箭。 朵朵上次雷劫過後就一直在靈獸袋裡修養,如今修為已經穩固,傷勢也全好了。 乍一被放出來十分興奮,精神抖擻的就往陸桑酒身上蹦。 “啾啾啾!” 主人我想死你啦! 陸桑酒被白團子撲了個滿懷,唇邊也帶了幾分笑意。 在它頭上拍了拍道,“先別鬧,解決了這些個渣渣我再陪你玩兒。” “啾啾!” 沒問題! 趁機在陸桑酒腦門兒吧唧了一口,糰子迅速轉身,氣勢十足的就擋在了陸桑酒兩人跟前。 面對著六個金丹期,它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啾啾啾!” 看我的雪球術! 一瞬間漫天雪球朝那六個金丹期飛出,帶著比之前更盛的寒意,似要將天地都一起凍住。 謝凝淵坐在陸桑酒邊上悠哉的看著熱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