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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萬一呢?

鶴鳴發現自家師父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罰善一下回過神來,可他的手依舊在顫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鶴鳴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鶴鳴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嘶……師父您幹嘛?到底怎麼了?” 他想掙脫卻沒能如願,而一向疼愛徒弟的罰善也沒有減輕力度,只將人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語氣有些急切,“你說她叫什麼?” 鶴鳴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如此失態,遲疑著也沒敢再多問,只老老實實的重複一遍,“……陸桑酒。” “陸桑酒……”罰善重複了一遍,又追問“是哪幾個字?” 鶴鳴就有些為難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問。” 罰善有些失望,但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把你和她相識之後的所有細節說給我聽,要快,要仔細,事無鉅細!” 鶴鳴隱隱覺得,自家師父這個反應不對勁,怎麼好像是……遇到熟人似的? 可不應該啊,陸桑酒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是師父的熟人呢? 不過鶴鳴還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仔仔細細,無一處錯漏。 “……所以,她知道幽魔香,也沒有中招,且一開始就對你心懷善意,並真心幫助了魔修。” 罰善的聲音有些乾澀,那個近乎荒唐的念頭不停在腦海中盤旋,或許只是巧合,但……萬一呢? 鶴鳴見他發怔,想了想還是補充一句,“師父,她骨齡並無作假,這麼小的年紀……我想應該不會是您認識的人吧?” 罰善沒有說話,心底卻在反駁,若是她沒有死,那必定是有什麼樣的奇遇,或許……奪舍?又或許是其他的? 總之,可能性太多,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不想忽略掉這個萬一。 深吸一口氣,罰善站起身道,“為師這就去寒鴉門走一遭,你且在這兒等訊息吧。” 鶴鳴一聽就有點兒急,“師父,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他實在有些擔心陸桑酒的安全,自己在這裡等著未免煎熬。 罰善卻搖了搖頭,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這件事……需我獨自前去。” 說完,沒有再給鶴鳴說話的機會,罰善便已經遠遁而去。 鶴鳴張了張嘴,最後只得是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呢喃,“……可一定要沒事啊。”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等罰善來到寒鴉門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 他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大門口,驚動了重重守衛,直到有人認出他來,“……神墓宗宗主?!” 語氣是驚訝和難以置信。 誰都知道,神墓宗和寒鴉門雖然看似安穩和樂,各自為王,但兩邊的主人不合。 甚至有人覺得,兩人這麼多年沒見過面,是怕碰到了就會忍不住打起來。 兩個合體期大能打起來,那可是毀天滅地的大場面,兩人這完全是為世界和平做貢獻呢。 然而,今天神墓宗這位宗主似乎不準備做貢獻了……這是準備跟所有人同歸於盡嗎?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都不由惶恐不安,然而罰善卻看都沒看他們,只是目光似越過了亭臺樓閣,遠遠的定格在某一處。 他聲音平靜,話是直接對蒼冥說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守衛們有點兒懵,一時間沒敢說話,更是沒敢讓路,直到一個聲音自遠方傳來,是他們無比熟悉的。 “讓他進來吧。” “是門主!” 守衛們都聽出了蒼冥的聲音,互相看了看,雖然還都有些緊張,但還是聽話的讓開了一條路。 罰善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其實別的地方與以前都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月下宮”三個恢弘的大字,改成了“寒鴉門”而已。 連名字的變化,都無端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蒼涼感。 這裡,終究已經不是她當初一手建立起來的那個,讓混亂無序的西魔域重新充滿希望的地方了。 這麼多年,罰善其實已經看開了,只是如今心裡卻會忍不住去想……如果真的是她回來了,那她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對他們的失望,還是憎恨,又或者是想要重新拿回這一切? 該是後者吧,她那性子向來是最烈最狂的,如何能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打下的基業被他人佔據呢? 腦海中胡亂的想著,罰善踏入寒鴉門。 守衛們甚至沒怎麼看清,只覺得他一步邁入,下一瞬身影便已經走出老遠了,隨後又是一步,便徹底看不見了。 “這……”守衛們下意識有些擔心,想要說什麼。 但旁邊那認出了罰善的守衛長,顯然還是更懂事一些,“放心吧,有門主在,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老老實實守你的門。” 安撫了其他人,他卻忍不住又朝著門主院落的方向遙遙看了一眼,目光復雜。 總覺得……安穩了幾百年的西魔域,大概又要重新亂起來了。 不過這種事,向來都是大人物們說了算的,他這種小人物就不必杞人憂天了,守好大門就是。 罰善來到蒼冥院子裡時,他正在澆花。 西魔域的植物與外面有所不同,外面的都是靠靈氣生長,西魔域的花卻需要魔氣。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