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前輩將血蕾收回了儲物空間,隨後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魔修少年,“以後你便跟著我,只要你乖乖聽話,就能活的比他們都好……明白嗎?” 魔修少年目光中帶著一絲畏懼,卻又有著隱藏極深的倔強,他緊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元前輩冷笑一聲,卻也不以為意,只語氣陰森道,“不明白也沒有關係,等你因不聽話而受的懲罰多了,自然也就會乖乖聽話。” 說完,他淡淡朝那兩名金丹修士說道,“把他送到我馬車上去。” 他這是準備私自留下一人了,不過兩名金丹修士對視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照做。 陸桑酒微微蹙眉,心裡對那少年有點擔心,沉思片刻,她小心的給那少年傳音過去。 “安靜聽我說,這一路上你們聞到的引魔香都是我點的,我會救你們出去,但還要再等等。” “現在你不要表現出任何異樣,也不要反抗那個元嬰修士,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一會兒你可以裝出順從的模樣,試圖跟那個元嬰修士聊聊,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出來。” “我需要知道這些人的來歷、目的,以及跟他們做交易的都是什麼人。” “但如果他過分警惕,要為此懲罰你或者有所懷疑的話,你就立即求饒閉嘴,什麼都不必再說。” 陸桑酒這化神期的神識在,即便當著這些人的面傳音也沒有被察覺。 而那魔修少年聽到她的話之後,眼睛明顯亮了亮,隨後也很聽話的安靜下來,任由那兩個金丹期將他帶上了馬車。 休息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便再次出發。 元前輩坐回了馬車裡面,雖然馬車很大,但魔修少年卻只敢縮在一個角落。 行進了片刻,原本閉眼打坐的元前輩似乎察覺到那魔修少年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他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陰冷的眸子盯著那少年。 他似笑非笑,語氣滿是嘲弄,“你該不會是在想,有沒有可能殺死我吧?” 魔修少年頓時面露驚恐,急忙搖頭跪下道,“小……小人不敢!” 似乎沒想到他突然這麼識趣,元前輩挑了挑眉,語氣中多了幾分興味,“不敢?那你一直打量我做什麼?” “我……”魔修少年似乎很害怕,身子都抖了抖,隨後才鼓起勇氣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乖乖聽話,您是不是真的能讓我好好活著?” 聞言,元前輩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但聲音卻平和許多,“當然,你看到我養的那朵花了嗎?” “它需要以你的精血每日澆灌,你只要乖乖聽話,替我飼養好那朵花,我自會讓你生活的很好。” 少年猛的抬起頭來,雙眼中充滿了喜色,“真的嗎?就這麼簡單?” “當然。”元前輩笑容更甚,“只需要你每日一點精血而已,吃點好的也就補回來了,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 少年立即感恩戴德的表忠心道,“只要大人願意保我平安,小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魔修少年很聰明,此前表現出的一絲倔強,也只不過是以為再無生路。 如今既然知道有救了,自然是不吝嗇於做出一點犧牲,來幫助那個想要救他們的人的。 他一番精湛的表演,成功取得了元前輩的一些信任。 此時元前輩很滿意他的識趣,就跟摸寵物似的抬手在他頭頂拍了拍,“我最喜歡識時務的人……過來給我捶捶腿吧。” 少年頓時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表現的十分謙卑,幾乎是匍匐在地的靠了過去,然後乖巧的替他捶腿。 他這模樣讓元前輩心中無比得意,不自覺的就更加放鬆了警惕。 魔修少年一直很小心的在觀察著他的神情,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再次開口。 “主人,小的能問問您,其他被抓來的人……會怎麼樣嗎?” 在元前輩看來,他問這個也算正常,畢竟自己找到了好出路,自然會好奇其他人會不會比自己悽慘。 於是他也沒有斥責對方,只懶洋洋的說道,“怎麼樣?大抵就是被賣去做勞力吧,往後每日睜眼便是做不完的活計,直到身體再也承受不住。” “然後……”元前輩勾了勾唇角,“然後他們的屍體會被拿去種花,你有聽說過屍海魔葵嗎?” 魔修少年身子頓時抖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驚恐,“我……我聽說過。” 那是一種用魔修頭骨為花盆才能種出來的花,長在頭骨上面,吸食魔修全身的血肉為養料。 西魔域那一片無人膽敢踏足的禁區,便長滿了這樣的花,傳聞那裡曾是古戰場,屍骸遍地。 那種花長成之後極具攻擊型,平時看著就是很漂亮的一朵葵花,但一旦有活物靠近,花朵就會變成一張巨口,將人吞噬其中。 魔修少年很是不理解,“那種花很可怕,為什麼要專門種它?” “的確可怕。”元前輩勾了勾唇角道,“若是能養出無比厲害的屍海魔葵,可是能抵千軍萬馬呢。” 少年目光微動,還想再問,元前輩卻打斷了他,“好了,想多活些時間,就別打聽這些與你無關的事。” “你只需要替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