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很憤怒,他的夫人分明就是這世上最善良溫婉的女子,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明明都是他這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所為,他們一定是在騙人! 沈玉昭卻真誠的搖頭道,“我沒有騙你,他們真的是這麼說的。” “不過我們之後追問的時候他們卻是不肯再多說了,倒是那些人使用的功法,我們看的很清楚,都是些歪門邪道的邪修用的。” “所以……”沈玉昭看向紀衡,“夫人你也是邪修嗎?” 紀衡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是咬死了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桑酒笑了下,“真的不知道嗎?” “其實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是無辜的,但是……今天那個侍衛招的實在是太順暢了些。” 她說,“就算我給他解開了禁制,但也不至於還什麼都沒問,他就那麼配合的一股腦都說了吧?” “而且中間他還刻意強調了,一切都是城主所為,夫人並不知情。” “這就很奇怪了,被城主所控制,也做了許多壞事,沒道理到這個時候卻突然有良知了吧?還要在這個時候特意保護一下城主夫人?” 陸桑酒其實就在那個時候開始懷疑紀衡的。 後來她殺到院子裡之後,又收到了沈玉昭的傳音,再加上紀衡一直在表演著無辜者的形象,以及感受到城主府周圍似乎還有其他人在。 種種結合起來,陸桑酒覺得紀衡多半是真的有問題。 當然她到底只是懷疑,雖然嘴上一直嚇唬人說要直接都弄死,但她總歸還是頂著七情宗的名頭,不好隨便在外面胡作非為。 所以她一直故意嚇唬他們,就是想讓紀衡狗急跳牆,暴露自己。 有了沈玉昭說的話,再加上陸桑酒補充的幾句,城主神色間終於有所動搖,“不會的,這不可能……夫人怎麼會……” 說到一半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向紀衡,“我記得……” “煉製人丹的方法,是你救回來的那個人告訴我的……難道?” 他面上不敢置信,心中卻分明是已經信了七八分。 而紀衡沉默了片刻,卻忽然卸下了全部的偽裝,臉上再沒了那種柔弱害怕的表情,而是眉毛一揚,看著城主輕輕笑了起來。 “夫君啊,老老實實做個糊塗鬼不是挺好的嗎?何苦非要聽他們說這些呢?” “不過……”她一面起身,一面抬手在城主臉頰上拍了拍,“連自爆都被人攔了下來,你這個元嬰期……還真是個廢物呢。” 看著此時這與印象中全然不同的夫人,城主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完全呆住。 紀衡也沒再多理會他,而是看向陸桑酒,“小丫頭,我都給了你一個安然解決這件事的方法,替罪羊都幫你找好了,你又何苦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真是……自尋死路。” 沈玉昭納悶兒的看著她,“你連我都打不過,你哪兒來的底氣跟我小師妹這樣說話?” 紀衡:“……” 她怒道,“給我閉嘴!你真當我不是你的對手嗎?我不過是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罷了!” 陸桑酒輕笑一聲,“你倒也用不著這麼激動,你所謂的底牌,不也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嗎?” 她看的很清楚,紀衡只有金丹期的修為,而且多半還是用什麼邪法強行提升的,所以十分虛浮,沈玉昭不用異火都能輕鬆打敗她。 紀衡大抵是真的很在意自己修為不如人這件事,被陸桑酒說的臉色陰沉至極。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天賦好了一些,又拜入了大門派罷了!我若是你,定能做的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陸桑酒“哦”了一聲,“真可惜,你不是我。” 紀衡:“……” 輕飄飄一句話,卻是懟的她怒火中燒。 “你很得意是嗎?可惜啊,你們今日都得死在這裡,成為我提純靈根的養料!” 紀衡此時面色猙獰,眼底都透著瘋狂。 說出來的話也讓沈玉昭臉色變了變,他有些緊張的拉了拉陸桑酒的衣袖,“小師妹,她好像有什麼陰謀……” 陸桑酒笑了笑,“當然有陰謀了,不然你以為她這麼弱雞,為什麼突然有勇氣跟我們攤牌了?還不是覺得時機成熟,可以將我們一網打盡了。” 沈玉昭頓時瞪大了眼睛,“啊?那我們……” 他沒說完,就被紀衡的猖狂大笑聲打斷,“哈哈哈哈,你倒是聰明,可惜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血濤大陣,給我開!”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整個客房的院落有血光沖天而起,地面上亦有血紅的紋路顯現,只一瞬間沈玉昭就覺得自己動彈不得了。 而紀衡卻在喊出那句話之前,便身體急速後退,並未被陣法籠罩其中。 看著被困在裡面不能動彈的一群人,紀衡得意極了,“哈哈哈哈,一個元嬰和一群頂級金丹……今日我的血濤大陣,必定能助我將靈根提純,成就極佳天賦!” 她本來只有三靈根,利用這次機會,必定可以變成單靈根的天才,到時候她就再也不會因這靈根束縛,才無論多麼努力也趕不上其他人了! 紀衡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然而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