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可憐這件事,陸桑酒早就輕車熟路。 幾句話就引得不少人朝葉枝瑤投去了各種複雜的目光。 就算沒說,心裡卻也都忍不住在想,都是同宗的弟子,葉枝瑤心也太狠了。 不說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這字字句句卻是真的絲毫沒有念著同門之情,可不就是想要把人逼死的架勢? 葉枝瑤因為眼看著慕仙劍斷在自己手裡,受到了太大刺激,所以剛剛全然忘了掩飾,只一心想要陸桑酒付出代價洩憤。 此時被陸桑酒這麼一挑撥,察覺到其他人看過來的眼神,她這才如夢初醒。 不行……今日這麼多人在場,她不能毀了自己的形象! 神色變幻,葉枝瑤終於強迫自己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陸桑酒解釋道:“陸師妹你誤會我了。” “我不是不看同門之情,只是……事關魔器,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同門之情也只能往後靠了。” “除非你今日能解釋清楚,否則的話,我有理由懷疑你是西魔域細作!” 她這帽子扣的越來越大,但也有人被她說動,看向陸桑酒的目光帶了些懷疑審視。 如果真的是西魔域細作,那這件事還真不能簡單揭過。 林長老經歷了慕仙劍斷裂的打擊,又聽他們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此時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 他看向陸桑酒沉聲道,“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的確事關重大,你必須解釋清楚。” 陸桑酒又咳了兩聲,喘勻了氣才點頭道,“我明白,我會解釋清楚的。” 於是,陸桑酒就把劍冢之中的事情真真假假的說了一通。 “因為金象宗那位師兄砸了地面幾拳,我看到有強大的劍氣襲擊他,就順著找了過去,發現一把看似普通的靈劍。” “出於好奇我伸手去拔,卻沒想到那靈劍脾氣大的很,沒讓我碰著不說,還對我展開了攻擊。” “我一時緊張,下意識就也對它動了手……然後就把它徹底激怒了,我才發現它竟是慕仙劍。” “可我後悔也晚了,慕仙劍如同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一直盯著我打。” “後來謝道友趕到幫忙,我們打著打著,就也不知道怎麼就攻擊到那片空地上去了,然後空地就凹陷出了一個深坑……那把刀就露了出來。” 陸桑酒一臉誠懇的解釋,“我真的只是因為在跟慕仙劍鬥法,不小心砸開了那邊的地面,絕非是故意要破壞什麼封印的。” 林長老淡淡道,“口說無憑,你要如何證明?” 陸桑酒頓時一臉著急道,“這要我如何證明?你們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旁邊的謝凝淵卻忽然開口道,“有慕仙劍在,我們都是修仙者,誰會放著慕仙劍不管,跑去挖坑?” “更何況,在那坑出現之前,我們又怎麼知道下面有東西?你那封印可是將魔器的氣息封的死死的。” 謝凝淵這番話說動了林長老,他垂眸沉思片刻,覺得關於魔刀的事情,別人的確不太可能會知道。 而封印他也很有信心,除非是魔修,否則在他的封印之下,很難感知到霸圖的存在。 以及……就算陸桑酒背後有人指使,讓她來拿霸圖。 但謝凝淵說的也沒錯,別管背後是誰,至少陸桑酒和他都是修仙者,既然是修仙者,就沒道理看到仙器也不為所動的。 而且剛剛他讓給證據,陸桑酒那茫然無措快急哭了的模樣,倒也真的不像是早有準備。 於是種種情況綜合考慮,他終是信了陸桑酒所言。 想著,林長老看了陸桑酒一眼,“繼續說下去。” 陸桑酒頓時鬆了一口氣,朝謝凝淵感激道,“多謝謝道友為我解釋。” 謝凝淵搖搖頭道,“你該感謝林長老足夠明事理吧。” 兩個人配合默契,就這樣真真假假的,倒是把在場眾人都給騙了過去。 陸桑酒心底不禁竊喜,覺得自己找謝凝淵來配合自己行動,可真是找對了人,夠機靈! 然後她便又繼續講述著後面發生的事情。 “我不小心在地面砸了個坑,但慕仙劍依舊緊追不捨。”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相繼趕了過來,慕仙劍在我這裡一時間沒討到便宜,似乎更加生氣。” “然後它就在來的幾個人中選中了葉師姐,控制她身體來繼續攻擊我們。” “我一時不敵,手臂就被劃傷了,霸圖就是這個時候突然衝破了禁制出現的。” “所以……”陸桑酒為難表示,“所以當時霸圖突然飛到了我手中,恰好我手上沾了血,這才一不小心就跟它簽訂了契約的。” “再然後我力量比不得霸圖,就也被控制了。” “霸圖和慕仙劍都戰意高昂,我和葉師姐都只是它們的工具人而已,壓根兒左右不了什麼。” “於是就眼睜睜的看到它們打了起來,再然後……慕仙劍就斷了。” 陸桑酒很委屈,“我跟葉師姐一樣是被控制了身體的,這個真的怪不得我啊!” 她說的與事實基本上吻合,只是改動了一些主觀想法和細節而已。 張九一和楊澄都沒聽出什麼不對來,只跟著點頭道,“我所看到的情況,與陸道友說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