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一時間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大概流露出了鄙夷嫌棄的情緒。 這讓白珩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陸桑酒,本座這是在給你贖罪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此前你們屢次冒犯於本座,這次只要你將名額給阿瑤,以往種種,本座都可以既往不咎。” 陸桑酒一言難盡的看著白珩……好傢伙,一個這麼珍貴的名額,他一句既往不咎就想白得好處,她真的很想用劍扎一下看看,他的臉皮到底能有多厚? 但是當然,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激怒白珩沒什麼好處,所以她還是忍住了吐槽的慾望。 只為難道:“白師叔,可是我已經將名額給我師姐了,不然的話,我定然還是願意成全葉師姐的。” 本以為這樣說,白珩也就說不出什麼來了,但是……陸桑酒再一次高估了他的下限。 只見他面不改色,只輕飄飄一句,“洛琳琅是法修,劍對她來說沒那麼重要,她將名額讓給阿瑤,本座可以補償她一件法寶。” 陸桑酒下意識問了一句,“上品法寶?” 白珩頓時一臉鄙夷,“你做什麼夢呢?進入劍冢之人,也不乏空手而歸的,而成功取劍者,更大多都是下品法寶。” “這種情況,你讓本座補償她一個上品法寶?你當本座是冤大頭嗎?” 他冷哼一聲道,“不要妄想了,這個補償只能是一件下品法寶。” 陸桑酒:“……” 對不起,她果然還是想多了。 就白珩這個摳門兒的傢伙,還能指望他大出血嗎? 但是,擂臺之上那種情況下洛琳琅都沒肯對葉枝瑤認輸,甚至不惜動用了言靈術。 現在一個下品法寶,就想讓洛琳琅把名額讓出來,白珩是怎麼想的? 陸桑酒很無語,然後她表示:“抱歉白師叔,進入劍冢的令牌我已經給師姐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要不你去找師姐問問呢?” “不過我和師姐現在都住在不歸劍尊的院子裡,白師叔要是過去的話,也得跟不歸劍尊知會一聲才行。” 拿劍不歸壓白珩,他要是不怕被劍不歸笑話死,儘管去他那兒把這番話再說一遍唄! 反正到時候有劍不歸撐腰,陸桑酒也就不怕拒絕的太狠把白珩惹急了。 總之,名額給葉枝瑤?做夢去吧! 白珩顯然也知道自己要是去劍不歸的地盤兒要名額,肯定是落不著好的。 一時間他臉色陰沉難看,“陸桑酒,你是不是以為你跟學會了漫天星河,本座就不敢動你了?” 陸桑酒當即警惕後退,“白師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各大宗門每年隕落在外的天才無數……你若是死了,真當會有人為你深查報仇嗎?” 他話音落下,猛的抬手就捏住了陸桑酒的脖子,將她舉在了半空。 一瞬間窒息感襲來,陸桑酒臉色痛苦的掙扎著,可築基和化神之間還是相差太多了,她再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這一刻,她從白珩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他是真的敢殺了她。 要用仙魔引嗎? 出其不意之下,仙魔引大概可以傷到他,但卻殺不了他。 而到時候魔氣必定還會引得那邊的化神修士過來,她能在這些人的手下逃生嗎? 白珩冷冷的看著陸桑酒無助的掙扎,“本座再問你最後一次,那名額,你讓還是不讓?” 陸桑酒死死咬著牙,嘴角都溢位了血跡。 其實自她重獲新生以來,她性格里的倔強和不服輸,就被她藏了起來。 該低頭的時候她不會猶豫,必要的時候她認起慫來更是不含糊。 可這一刻看著白珩那冷漠的表情,她所隱藏起來的,骨子裡的倔強和不服,好似通通都冒了出來似的。 她眼前陣陣發黑,可那個“讓”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拼了。 陸桑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便要用出仙魔引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劍不歸的聲音卻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白珩劍尊的威風,原來都是耍給築基弟子看的嗎?” 白珩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到底還是對劍不歸有幾分忌憚,於是一甩手,將陸桑酒扔到了地上去。 陸桑酒只覺得重獲新生一般,倒在地上就連連的咳嗽起來,咳的眼前陣陣發黑,才終於漸漸緩過神來。 她努力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劍不歸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白珩的面前。 他滿是嘲諷的看著白珩,“我早知你這人心胸狹隘,自私自利,聽說你在七情宗裡更是靠著你那渡劫期的老祖作威作福。” “只是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竟然想要了你七情宗弟子的命?” 白珩卻是面不改色,“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本座何時要取她性命了?” “不過是弟子桀驁不馴,頂撞本座,本座小懲大誡罷了。” 若是沒人親眼看到,陸桑酒死無對證,就算有人懷疑他,他隨便糊弄幾句編造個理由也不會有事。 但如今被劍不歸撞見了,他若是再殺了陸桑酒,那即便是他也會有些麻煩。 既然事情不可為,他便也不再強求,反正只要他說自己沒想殺人,劍不歸也奈何不得他。 劍不歸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