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柳溪和阿織明顯都不樂意搭理陸桑酒的,但是聽她說可以給解藥,兩人神色明顯都有了鬆動。 略一猶豫,兩人幾乎同時眨了眨眼睛。 陸桑酒笑眯眯,“那就先給你吧。” 她將解藥餵給了阿織。 阿織服用之後很快就覺得身上有了力氣,她一隻手攥緊了柳溪的衣角,然後怯怯的看向陸桑酒說道,“我們……我們以前不認識。” 她說,“我被抓來的時候受了傷,柳姑娘人好,才對我多有照拂。” “這樣啊……”陸桑酒瞥了柳溪一眼,“看不出來,你這脾氣火爆了點兒,人倒是還不錯嘛。” 柳溪冷著臉沒搭理她。 她就又給柳溪餵了一粒解藥,“我很好奇,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你差點就死了,圖什麼?” 柳溪身上有了力氣,冷哼一聲道,“對於生命的敬畏,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邪修當然不會懂。” 陸桑酒“嘖”了一聲,“你脾氣這麼臭,難怪他們要殺你。” 柳溪頭一撇,“我脾氣好你們就不殺我了?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你多活幾日,說不定就能等到來救你的人呢?” 聽陸桑酒這麼說,柳溪眸色忽然黯了黯,抿著唇道,“……不會有人來救我的。” 她自己任性偷跑,師父和師兄根本找不到她。 所以……若是死在這裡,也是她活該吧。 她心底五味雜陳,面上的神色也終於有所鬆動,阿織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柳姑娘……我們會沒事的。” 陸桑酒拄著下巴瞧她們兩個這模樣,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刺激她們。 總歸她是沒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柳溪的,一來上次鬧的不算多愉快,她若是說了,說不定柳溪還得鬧著用不著她救呢。 二來告訴她之後,萬一她演技不過關露了馬腳,於她來說也是麻煩。 總歸現在人在她這兒,暫時沒什麼性命之憂,就先這麼養著吧。 等她什麼時候準備離開這裡了,再帶她們一起離開。 為防止兩個人偷跑鬧出別的麻煩,陸桑酒驅趕兩人進了院中的籠子裡面,又給了她們幾粒辟穀丹。 “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亂跑哦。” 說完,陸桑酒就沒了再搭理她們兩個的意思,自顧自的在院子裡閒逛了起來。 阿織等了一會兒,見她真的沒有再理會她們的意思,不禁越發忐忑,“你……你不是要帶我們回來試藥的嗎?” 陸桑酒一挑眉,“怎麼,你還著急了?” 阿織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說,你可不可以先拿我試藥?” 柳溪立即呵斥了她一聲,“阿織,我用不著你這樣護著我!” 阿織怯怯的看了柳溪一眼,努力擠出一個笑來,“此前都是柳姑娘在保護我,我……我也想保護柳姑娘一次。” 說著,她再次看向陸桑酒,言辭懇請,“求您了!” 陸桑酒沒想到,阿織看著柔弱,但也能為了柳溪豁得出去自己。 她們兩個在共患難中產生的感情,倒也讓人動容。 於是她拿出一粒藥丸,“行啊,那我成全你。” 說著,她不顧柳溪的驚呼,直接將藥丸塞進了阿織嘴裡。 柳溪眼看藥丸被阿織嚥了下去,頓時氣的要命,雙手握著籠子的欄杆,“妖女,你有本事衝我來!” 陸桑酒朝她微微一笑,非常惡劣的表示:“放心,你也跑不掉哦,等她被毒死了,就輪到你了。”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便轉身回屋睡覺去了。 至於柳溪和阿織會因為她隨便拿的補身體的藥丸如何忐忑擔心,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總歸她既然不打算暴露身份,那也得有點壞人的樣子,免得引起她們的懷疑。 經過這一日,麒麟宗尋找陸桑酒不成,反而折損了不少人手之後,他們總算學乖了,不敢再隨便派人去林中尋找。 那位二長老直接讓人在營地周圍喊話,“陸桑酒,你的時間不多了,不想死於詛咒,勸你最好主動出現與我們談判!” “你繼續這樣就算再殺我們一些人也是無濟於事的,你的詛咒除了我們以外沒有人能解開,你最好放聰明點!” 路過的陸桑酒:“……” 真遺憾,我就在你們跟前,奈何你們認不出來啊。 他們現在不敢隨意去外面,倒是給了她機會,她隨便在營地溜達溜達,就能從他們的聊天中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 比如關於景粼鎮那邊的訊息。 聽說合歡宗派去調查的人已經到了,他們不得不暫時低調行事,不敢再隨便抓壯丁回來了。 不過對這件事,他們卻又明顯沒那麼擔心。 “總歸就是走走形式,之後隨便推出去幾個替罪羊,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是聽說凌劍宗那個顧訣也在那邊找他小師妹,不找到人的話,只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怕什麼?大不了把那女修的屍體丟出去,再推個替罪羊,他再不甘心也沒辦法了,畢竟這裡是合歡宗的地盤兒,又不是他凌劍宗的。” “說的也是……哎,蘭姑娘你來的正好,聽說那個柳溪被你帶回去試毒了?” 陸桑酒點了點頭,“的確在我這裡。” 那幾個人笑呵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