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桑酒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還在望月樓的雅間裡面。 外面天色已經亮了,池炎和封霖還一人抱著個酒罈子睡的香。 陸桑酒伸了個懶腰,隨手給自己和他們兩個都用了個清潔術,將一身的酒氣洗去,這才打著哈欠叫兩人起來。 昨晚的事情都還記得清楚,雖然是因為喝了酒才揍了易澤一頓,但如今酒醒了也沒覺得後悔。 甚至池炎還很遺憾,“當時應該再多打兩拳的,看他那囂張的模樣就不爽!” 陸桑酒也覺得挺好笑,自己已非少年,但偶爾做點荒唐事感覺還真不賴。 三人聊了幾句,便走出了雅間準備離開。 酒菜的靈石昨日都已經給了,所以這會兒三人下了樓就徑自往門外走。 走了幾步卻見到一位女侍者,笑眯眯的與他們打招呼,“三位客人昨夜睡的可還好?” 三個人都沒當回事,只以為是樓中侍者與客人寒暄罷了,池炎也只隨意的點點頭回道,“挺好的。” 結果就看到那女侍者笑容更深,“睡的好就行,那麼就請三位將過夜費結一下吧,一共給十枚中品靈石就好。” 三人:“……” 他們全部沉默了,陸桑酒也是嘴角抽搐,再次感受到了金銀門這些人的厚臉皮。 你本身就是開酒樓的,昨晚他們在這裡也消費了不少,結果醉酒待了一晚還得加過夜費? 加就算了,還一張口就是十枚中品靈石?這都夠在客棧的上等房舒舒服服睡一覺了! 池炎氣不過,當即嚷嚷道,“十枚?你們怎麼不去搶啊?而且既然要加錢,那你們昨晚怎麼不叫醒我們?直接讓我們睡了一宿,第二天告訴我們要加錢,這不是坑人嗎?” 池炎嗓門兒大,加上那一身的肌肉,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但是女侍者絲毫不害怕,也不生氣,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客人,您這麼說可就叫我們寒心了。” “昨夜您三位醉的厲害,若是把你們丟出去或者叫醒趕出去,在外面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 “我們酒樓本身是不留人過夜的,但我們霍掌事善良,只讓我們今日收點靈石而沒有昨夜趕人,已經是非常寬厚和善了。” “如今你們被望月樓庇護一夜,這一早上就說這種過河拆橋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女侍者能說會道,瞬間就把池炎說的啞口無言,臉憋的通紅也沒能想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能轉頭向陸桑酒求救。 畢竟他們三個人裡面,要說能說會道,那肯定還得是陸桑酒。 陸桑酒沒有管他,只是有些好奇的問女侍者,“你說的那位霍掌事,可是樓裡那位元嬰前輩?” 女侍者含笑點頭,“正是霍栩霍掌事。” 她看著陸桑酒道,“霍掌事說了,瞧著姑娘還算順眼,這才網開一面的,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也如你這位朋友一般想我們吧?” 陸桑酒思索一瞬,隨後從儲物袋裡痛快的拿出十枚靈石給了女侍者。 “替我謝過霍前輩,我們就先告辭了。” 池炎見狀還想說什麼,被陸桑酒看了一眼,就沒說出來。 一直到離開了望月樓,池炎才不甘心的說道,“他們要的這麼多,你為什麼就給了呀?” 旁邊的封霖想了想看向陸桑酒,“或許是因為那位霍前輩?” 陸桑酒點點頭,“你們也都看到了,慕仙鎮上各個產業都是金銀門修士把控,而以他們對靈石的熱衷來說,必定是越賺錢的產業,越是上層修士在把控。” “望月樓作為慕仙鎮最大的酒樓,那背後定然是金銀門裡地位極高的修士。” “剛剛女侍者提及那位霍栩前輩的時候,言語之間滿是恭敬,而且對方看起來年紀不算大,卻已經是元嬰修為,足以證明他在金銀門地位必然不低。” “這酒樓恐怕不是他的也是他師父的,如今他既然向我們表達了善意,那用十枚中品靈石結個善緣也不虧。”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說不定以後就用得上呢?” 聽陸桑酒這般解釋,池炎倒是明白了,但又忍不住問,“那要是你猜錯了呢?” “猜錯了……”陸桑酒聳聳肩,“也就十枚中品靈石啊,反正已經被金銀門坑習慣了。” 池炎無語,不由得感慨,“從這句話裡,我好像聽到了你在金銀門地界的心酸血淚史。” 後天便是奪劍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所以他們將陸桑酒送回客棧,也沒有多待,就各自回去為奪劍大會作準備了。 陸桑酒回到房間,才發現洛琳琅“販賣人口”還沒回來,她便一人又去樓下吃了早飯。 吃到一半,就看到周韻從樓上火急火燎的下來,逮著店小二就問,“看到易澤了沒有?” 店小二連連搖頭,“也沒見他下樓,是不是在房間裡了?” 周韻張口便罵,“要是在房間裡我還來問你嗎?真是廢物!” 罵完人看見陸桑酒,她頓時柳眉倒豎就衝了過來,“你總算敢露頭了!” 陸桑酒慢條斯理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跟我叫板?你家易澤都不見了,當心又被哪個女人勾了魂兒去,你再不去找,生米可都要煮成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