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果樹下,一群修士被幾隻獨角巖鼠搞的焦頭爛額。 光是交戰也就罷了,可這群老鼠就跟戲耍他們一樣,忽然出現撓一爪子,等他們揮劍砍過去卻早就跑了個沒影兒。 傷勢倒不嚴重,但是這般戲耍之下,也讓大家逐漸上頭,甚至開始忘記要去關注玄金果樹,只一心想弄死這些死老鼠。 易澤於人群中卻始終淡定,甚至看著其他人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 幾隻老鼠就能讓他們暈頭轉向,就這還想跟他搶玄金果? 呵呵,真是做夢。 從過來開始,他就一直在隱藏實力,於一片混亂之中,一面稍微分出一點心來招架鼠群,一面暗中觀察著其他人的動作。 如今差不多確定了這群人的實力,心中不免暗喜。 眼看著玄金果馬上就要成熟,他不動聲色的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 一息之後,一陣比之前更加濃郁的果香傳來,有人驚呼一聲,“玄金果成熟了!” 這一刻,原本還混亂的戰場,似乎都突然變的有序起來。 所有人被獨角巖鼠分了心的人都被這一陣果香刺激的回過神來,眼神中紛紛露出貪婪之色,不顧一切的朝著玄金果樹衝去。 然而剛剛還只是戲耍他們的獨角巖鼠,此刻卻也突然如同訓練有素的隊伍,配合極其默契的對修士們發起進攻。 一時間不少人都被巖鼠絆住了腳步,而鼠王則是趁此時機,嗖的一聲朝玄金果樹而去! 可就在它靠近玄金果樹的時候,卻忽然被一道攻擊阻了去路。 鼠王心中一驚,剛一回頭,卻又聽得一陣悅耳的骨笛聲響起,它的心神為之一頓,目光開始渙散。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的獨角巖鼠皆是如此,但目光渙散只是一瞬,很快它們就突然紅了眼睛,更加不要命的朝修士們殺了過去! 有人回過神來,登時指著那拿骨笛之人驚呼,“他……他是御獸宗的易澤!” 每個宗門年輕一輩都總有那麼幾個名聲鵲起的天驕,易澤便是御獸宗最為矚目的一個。 雖然御獸宗幾百年前就從五大宗門之列被踢出,如今只能躋身四小宗門裡面,但實力依舊是不容小覷的。 裡面出來的天驕,自然也是被眾人所熟知。 聽得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易澤不禁勾唇一笑,“現在才認出我來,晚了。” 如今包括鼠王在內的所有獨角巖鼠都已經被他控制,修士們直接被巖鼠不要命的攻勢牽住,已然無人再是他的對手! 看著一身桀驁在那裝逼的易澤,藏在暗處的陸桑酒眯了眯眼睛……御獸宗啊,真是老朋友了呢。 她已然認出易澤手中的骨笛,可不就是御獸宗當年御使白虎,最後被她殺死的合體期太上長老用的那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骨笛的原因,陸桑酒看易澤這囂張的模樣,頓時更加覺得厭煩。 眼看易澤朝玄金果樹而去,她便不準備再等,想叫上池炎一起上去攔截。 可是還沒等動,就忽然聽得一陣幾乎讓耳膜炸裂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怎麼形容呢……就是基本上大家都不用看,就聽得出來是什麼樂器發出來的。 正所謂嗩吶出征,寸草不生。 那洪亮的聲音,配上其獨有的調子,頓時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眾人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胸口更是一陣氣血翻湧。 一時間大家捂耳朵的捂耳朵,吐血的吐血,打滾兒的打滾兒,怎一副悽慘了得! 就連陸桑酒一時不察,也是被震出老毛病來,當場吐血三升。 在場修士都是如此,就更別說是那些巖鼠了。 剛剛還神志不清的它們,現在簡直不要太清醒,甚至有幾個都肚皮朝天,開始口吐白沫了。 顯然,易澤的骨笛控制,已然是被對方給化解了個乾乾淨淨。 而易澤本人也是身影一晃,痛苦的捂著耳朵跪倒在地。 這大範圍的殺傷力……真是恐怖如斯! 陸桑酒他們這邊還好一些,不在主要攻擊範圍之內。 只是一開始受了波及,之後及時運起靈力抵抗,便沒那麼難受了。 此時她和池炎兩人正齜牙咧嘴的朝那邊看去,只想看看到底是哪位神仙,居然用嗩吶當武器! 兩人看過去,只見一片混亂之中,唯有一個長相清麗,氣質清冷,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女修,如神女一般立於人群之中。 ……要不是她正拿著嗩吶吹的歡,可能會更像神女一點。 陸桑酒沉默了,池炎也沉默了。 這個修仙界是怎麼了,那麼好看一女修,居然想不開用嗩吶當武器??? 雖然殺傷力的確巨大,但是總覺得……一言難盡! 此時,女修就這樣一路吹著嗩吶朝玄金果樹走去。 其他人倒是想攔,但是一鬆開捂著耳朵的手,就覺得不只是口中吐血了,而是七竅都要流血的感覺。 一群人中唯有易澤,在短暫的痛苦之後,便稍微可以抵抗一些,還有一戰之力。 此時他看到女修過來,艱難開口道:“……早就聽說聆音閣出了個拿嗩吶當武器的怪胎音俢,沒想到被我給碰上了。” “你這嗩吶的確厲害,可惜……你碰上人的是我!” 說著,易澤陡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