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頓時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 她說,“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因為幫我才受的傷,我這個人心善,也不能放著你不管。” “但是呢,我來這裡是有正經事要做,帶你在身邊我心裡總歸不太踏實。” “為了讓你我都滿意,我想了一下……我可以留你在身邊,但你必須要答應,一切行動聽我指令,不許自作主張!” 謝凝淵都氣笑了,“你還真把我當打手使喚了?” 陸桑酒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拒絕,但是你的傷就……唉,血煞咒雖然不至於馬上死人,但你天天流血,可撐不了多久呢。” 謝凝淵斜睨她,“說好的心地善良呢?我為了幫你才受的傷,你當真不準備管我?” 陸桑酒表示:“我這個心地善良也是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時候善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謝凝淵:“……” 其實無論謝凝淵答不答應,陸桑酒肯定都是要救他的,如今也就是故意嚇唬他罷了。 謝凝淵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唬住了,還是不跟她計較,總之最後他還是點了頭。 “行吧,姑且答應你,但是別真把我當槍使,更別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壞事。” 陸桑酒頓時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會呢?我可不是那種會蹬鼻子上臉的人,你放心啦!” “呵,你最好是。” 謝凝淵仰頭喝盡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走吧。” 陸桑酒見狀,急忙將自己還沒喝完的那一小杯月清酒,小心翼翼倒進空酒葫蘆裡,然後收進儲物戒指,這才起身問道,“去哪兒?” 謝凝淵嫌棄的看她一眼,“不是要給我解血煞咒嗎?總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不是?” “你有住處?”陸桑酒很懷疑的說道,“如今城中各大客棧都滿了,你臨時找住所怕是找不到。” “要不……趁著我師姐還沒醒,你跟我去我房間,咱們抓緊弄完?” 謝凝淵抽了抽嘴角,“別說的跟偷情似的好嗎?我也是堂堂一個佛修,豈會做那麼猥瑣的事情?跟我來就是。” 陸桑酒對於他此時突然表現出來的高尚節操,表示懷疑。 但反正這是他的事,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她跟著就是。 夜晚的慕仙鎮不說街上空無一人,卻也是比白日裡冷情許多。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陸桑酒的心情竟是奇異的逐漸寧靜下來。 剛剛那強壓在心頭的情緒,此時也漸漸散去。 不為將來的事情擔憂,只好好活在當下,這才是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該有的心態。 如今每一天都是偷來的,當然要活的自在,才不枉重活一場。 在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陸桑酒只覺得身上一輕,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 謝凝淵有些驚訝的偏頭看她,“心境突破?不是吧,走著走著你心境就突破了?嘖……跟我一起月下漫步,你這麼開心?” 陸桑酒本來挺開心,聽到這話直接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少自戀,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謝凝淵沒多問,只是腳步停在了一座宅邸跟前。 “到了。” 陸桑酒一愣,不禁狐疑的看向謝凝淵道,“什麼意思……你要強佔民宅?” 謝凝淵扶額,“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個形象?” 說著,他拎起陸桑酒的衣領往裡走,“趕緊進來,此地已經被我租下來了。” 陸桑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在這種鬼地方租這麼大個宅子?這得多少靈石啊?!” 謝凝淵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也不多,租一個月才五枚上品靈石而已。” 陸桑酒:!!! 她心裡頓時就酸了,看來萬佛宗果然如傳聞一般,對佛子極其看重,謝凝淵這也太有錢了吧! 似是察覺到了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謝凝淵沒有看她,只伸手按在她的頭頂輕輕轉動,迫使她的目光移向前方。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當你殺的人足夠多的時候,你也可以像我一樣有錢。” 陸桑酒微微一怔,什麼意思?他是說,他的靈石都是殺人弄來的? 她忍不住道,“少吹牛了,你不是佛修嗎?佛修哪裡有殺心那麼重的?” 謝凝淵輕笑一聲,轉頭看著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所以,我這個佛修,早就是個離經叛道的異類了呀。” 陸桑酒愣住,下意識還想追問,可謝凝淵卻已經推開房間的門,“進來吧,就在這裡進行。” “……哦。” 她只好壓下自己的好奇心,跟著他走進房間。 “我需要怎麼配合你?”謝凝淵詢問。 陸桑酒道,“你老老實實坐好,把手腕露出來就行。” 謝凝淵便乖乖的拉了兩把椅子過來,自己坐了一把,另一把放在旁邊給陸桑酒。 “還有,我要給你解除血煞咒需要用到魔氣,你得佈置一個結界,不讓外界感知到。” “沒問題。” 這個對謝凝淵來說並不難,他拿出成品的高階陣盤,手一揮便將整座宅邸籠罩在結界之中。 陸桑酒感受了一下結界的強度,便放心調動起體內的魔氣。 她手指如同跳舞一般上下翻飛,複雜的手勢下,一個魔氣凝聚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