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陸桑酒聽到謝凝淵這個形容,也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很有創意?” 她一臉狐疑的拿起筷子,正想嘗一口,卻忽然被謝凝淵按住了她抬起的手。 陸桑酒微微一怔,還以為他是關心自己,於是說道:“我知道很難吃,就是好奇嘗一口,沒關係的。” 結果謝凝淵卻將她手中筷子抽出來,塞了一把新的筷子給她,“我只是想說,這個筷子我用過了,給你換把新的。” “反正是你做的,你隨便嘗,我還挺想看你多吃點的。” 陸桑酒:“……” 行吧,是她自作多情了,這貨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不過她都沒注意筷子的事兒,謝凝淵倒還挺守男德。 她拿著新的筷子,夾了一小塊青椒放進嘴裡,然後……臉色瞬間就精彩紛呈了起來。 這滋味怎麼說呢?就很難想象,一道菜可以這麼鹹、這麼甜、這麼酸……又這麼辣! 這感覺真是一口爆炸,讓她多一息的時間都沒忍住,直接就吐了。 剛剛她還覺得謝凝淵矯情,太過小題大做,現在卻終於理解他了,甚至覺得他居然堅持了三息,真是太不容易了。 謝凝淵在旁邊一臉的幸災樂禍,但總算還知道給她遞水漱口,“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創意?” 陸桑酒漱了幾次口,嘴裡才終於舒服了一點,然後非常納悶兒,“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就是按照菜譜做的啊!” 謝凝淵好奇,“菜譜?那你說說看裡面的調料是怎麼放的?” “一兩鹽,一兩糖……” 陸桑酒剛說了兩個,謝凝淵就無語了,“停,誰家放鹽放糖按兩算的?你這菜譜哪兒買的?” 陸桑酒:“……” 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操作出了問題,卻從沒想過菜譜有問題。 畢竟顧訣那麼言之鑿鑿的說自己會,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做撒謊吹牛這樣的事呢? 結果……就這麼打臉了。 陸桑酒先是懷疑人生,然後又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顧訣應該不會故意騙她啊。 但是猶豫了一下,又覺得若是傳訊符問他,會不會讓他誤會自己是在責怪他? 還是算了吧,回頭見面了再問,又或者不問也行,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就是稍微有點沮喪,第一次下廚,結果做的這麼難吃……所以這頓還是得吃辟穀丹嗎? 嘆了口氣,陸桑酒將菜倒掉,“吃飯今天是請不了,請你吃辟穀丹吧。” 謝凝淵看她剛剛臉色精彩紛呈的,覺得菜譜這事兒其中大概有什麼內情。 但是她沒說他也沒問,只是見她有點失望,便叫住了正準備離開廚房的她。 “吃什麼辟穀丹啊,不就是做飯,你好好看著。” 說著,謝凝淵便挽起衣袖,開始將食材從儲物袋中一一取出。 他衣袖挽起,露出手腕上那道長長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但是他洗菜、切菜的樣子,卻又意外的賞心悅目。 陸桑酒腳步頓住,看了一會兒才有些好奇的問,“你居然還會做飯啊?” 謝凝淵頭也不抬,“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也就傻子才學不會。” 陸桑酒:“……” 我真是謝謝你了! 謝凝淵給她的感動,永遠持續不過三息。 不過他並沒有沒吹牛,洗菜、切菜、炒菜,全部弄的井井有條。 他也沒讓陸桑酒動手幫忙,她便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做,然後看了他放調料的量,才終於知道自己之前放的量有多麼離譜。 半個時辰之後,兩葷兩素,一人一碗靈米飯,兩人終於坐在餐桌前吃上了熱乎的飯菜。 而且謝凝淵同樣做了青椒肉絲,陸桑酒嚐了一口……真的好好吃啊! 當然其他的菜也一樣味道極好,陸桑酒吃的心滿意足。 於是到了最後,她忍不住開口,“那個……你能給我一個菜譜嗎?” 萬一以後還有這種時候,她也不至於只能啃辟穀丹了不是? 結果謝凝淵卻道,“剛剛做菜的時候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不至於這都記不住吧?” “這四道菜我倒是記住了要怎麼做,但我也不能只會這四個菜吧?” 謝凝淵一本正經:“可我就只會這四道菜啊。” 陸桑酒:??? 這一刻的陸桑酒,是真的信了謝凝淵的話。 但第二天謝凝淵又拉著她去廚房,她眼睜睜看著他又做了新的四道菜之後,她就明白是她太天真了。 “所以……你就是嫌麻煩,不想教我對不對?” 謝凝淵看她一臉幽怨,便故意道,“我只是覺得,以你這個做飯的天賦來看,不實際操作給你看,我實在擔心你出去給我丟人。” 陸桑酒:“……” 她不服氣道:“分明就是那個菜譜的問題,跟我的天賦有什麼關係?” “你別瞧不起人,要不明天我來做,你看我能不能做出好吃的菜!” 謝凝淵看她那不禁逗的樣子,不禁低聲笑了起來,在她即將惱羞成怒的時候,才終於開口。 “算了,你不是想多學幾道菜嗎,就趁著這些日子多教你一些,以後怕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陸桑酒本來正生氣呢,結果對方又來這麼一句,她倒是有種力氣頓時沒處撒的感覺。 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