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這個時候就突然特別羨慕謝凝淵。 他那個面具是好東西啊,往身上一裹,就能直接把存在感降低到極致。 她現在要是有那麼個寶貝,就不至於被抓包了不是? 看著臉色陰沉的李一江,陸桑酒露出一個笑來,沒事兒人似的跟他打招呼。 “哎呀,是李道友啊,真巧哈,你也來吃飯?” 李一江冷笑連連,“少在這兒給我裝傻充愣,怎麼,這回你身邊沒有人給你撐腰了?” 陸桑酒眨了眨眼睛,“你怎麼知道人是不是暫時出去了而已,或許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老子早就覺得你眼熟,觀察你半天了,你分明就一個人,少在這兒唬人!” 陸桑酒心中嘆息一聲,果然還是糊弄不過去啊。 這人擺明了不懷好意,裝傻充愣不管用,她也就索性不裝了。 “所以呢?你準備幹什麼,當眾弄死我嗎?” 李一江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你是七情宗的人,弄死你或許不太好辦,但教訓你一頓,這小輩間的恩怨,想來你宗門也不好意思替你出頭吧?” 他特別霸氣一拍陸桑酒桌子,正想再言語嚇唬幾句,卻沒想到桌子卻轟然碎裂! 李一江一愣,腦袋頓時有點兒懵,剩餘的話都卡在嗓子眼兒裡說不出來。 而陸桑酒卻一下跳起,扯著嗓子就喊,“來人啊,有人來望月樓砸場子了!” 李一江還在發懵之際,就已經被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幾個修士團團圍住了。 陸桑酒一眼看出誰是話事人,泫然欲泣就躲在了那人身後,“嗚嗚嗚,前輩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在這好好的吃著飯呢,這人莫名其妙就砸爛了我的桌子!” 聽見陸桑酒告狀,李一江才一下反應過來,頓時急的一張臉漲紅,“你胡說八道!我拍那一下根本就沒用多大力氣,誰知道這桌子怎麼就碎了?” 陸桑酒當即道,“所以你承認是你拍了桌子吧?明明拍了還抵賴,你說你沒用多大力氣,難道是在暗示望月樓用的桌子材料很差,做工也不好嗎?” 她這麼一挑撥,那話事人的臉色頓時就更沉幾分。 李一江更著急了,“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你……分明就是你故意誣陷我!” 他又不蠢,自然知道望月樓這麼大的酒樓,必定是有高手坐鎮的。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在樓裡大動干戈,不過就是想先給陸桑酒一個下馬威,等她離開了再找到機會好好報復。 結果沒想到就裝逼的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桌子竟然就碎了。 之前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瞧著陸桑酒這裝可憐的模樣,頓時就恍然大悟,肯定是她故意做了手腳,桌子才會碎掉的! 陸桑酒聽李一江這麼說,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轉身看向其他客人。 “大家剛剛應該都看到了,我明明就是自己在這兒好好吃飯什麼也沒做,是這個人突然過來找茬兒,然後說要給我一點教訓,就把我桌子給拍碎了的。” “如今他還反咬一口,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啊!” “諸位誰若是能幫忙證明一二,我七情宗陸桑酒,必定感激不盡!” 眾人本來沒想多管閒事,直到聽到陸桑酒自報家門。 七情宗啊,那可是四大宗門之一,誰不想結交一二? 更何況小姑娘也沒說謊,做個順水人情而已,大家還是很樂意的。 於是眾人紛紛點頭,認證了陸桑酒的話。 李一江孤立無援,急忙看向跟自己一起來的兩位好友,“你們倒是幫我解釋解釋啊!” 那兩人本來在一旁悄悄裝鵪鶉,沒想到被李一江直接點名,見眾人看過來,兩人不免面色尷尬。 “呃……這個,李道友,雖說咱們是朋友,但我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你這……對吧?” 別管他們兩個是真以為李一江動手了,還是不想惹事上身,總之他們成為了壓垮李一江的最後一根稻草。 站在陸桑酒身旁的修士冷冷的望著李一江,“你還有何話可說?” 當然這句話純屬走個過場,說完根本沒等李一江回答,他便開口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賠錢走人;第二,被我們打一頓再乖乖賠錢走人,你選哪一個?” 李一江:“……” 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一時間他氣的雙眼通紅,“陸桑酒……我跟你拼了!” 說完他便提劍朝陸桑酒衝了過來。 陸桑酒根本沒在怕的,直接往那位修士身後一躲。 那修士便冷聲道:“看來你是選擇後者了……” 而後他一掌拍出,李一江毫無還手之力,直接就躺地上了。 這……竟是一位元嬰期高手! 當然他打人還是留了餘力的,否則一掌出去李一江怕是要死透了。 將人拍翻之後,有人立馬上前把李一江的儲物袋奪下,獻給這位元嬰期高手。 他輕鬆將上面李一江的神識抹去,開啟儲物袋,從中拿了一部分靈石出來,這才又將儲物袋丟回到李一江身上。 同時還不忘冷聲羞辱一句,“窮鬼。” 說完,他分出十枚中品靈石遞給陸桑酒,“這是賠償小友的兩倍飯錢,稍後還會有人再為小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