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淵站在人群中,看到陸桑酒活蹦亂跳的跟著兩個師兄一起走向七情門。 看來已經沒事了,倒是他多餘擔心。 無聲的笑了下,四肢百骸卻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這樣的疼痛若是旁人早就受不了,他卻早已在這日復一日的折磨中習慣瞭如此,也僅僅是眉頭皺了一下而已。 ……不能在這裡停留了。 他轉過身,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海之中。 萬毒山。 “嘶……你怎麼又來了?” 毒夫子韓青川剛剛睡醒出了房間,就看到大爺似的坐在自己椅子上喝茶的謝凝淵。 他頓時一陣頭疼,不禁嘟嘟囔囔,“我這裡的結界大陣還真是越發攔不住你了。” 謝凝淵想了想,忽而低笑著答道,“嗯……唯手熟爾。” 看著毒夫子一陣翻白眼,謝凝淵不禁心想,陸桑酒這話拿來回答還真挺帶感,至少氣人是一絕。 毒夫子沒搭理他,只上下打量他一番,“瞧你這模樣,又發作了?” 謝凝淵老老實實的點頭,“用力過猛,封印衝開了一點,又要麻煩前輩幫我封一下了。” “有事的時候喊前輩,沒事的時候就沒大沒小喊韓兄,你這都跟誰學的?” 嘴上抱怨著,毒夫子卻沒有不幹活兒的意思,抬了抬下巴就示意他躺到床上去。 當年他的惡趣味,致使孤凰名聲更差,被修仙者們誤解的更深。 謝凝淵答應了他不能替孤凰說半句話,更不能見她。 於是除了默默在背後出些力氣以外,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仙魔兩邊矛盾越發惡化。 大概是因為毒夫子是此事唯一知情人,所以自那以後,謝凝淵便時常會來萬毒山坐坐。 他有時候會跟毒夫子說話,有時候就一個人往那兒一坐,發呆似的待上一段時間,再悄無聲息的離開。 老實說,就毒夫子這種惡趣味的人,長時間看他這般,都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心虛,也或許是因為謝凝淵的確挺對他的胃口。 總之一來二去,兩人倒是自成一套相處模式。 算不上什麼至交好友,卻又的確關係不一般。 所以後來謝凝淵身體出了問題,也是毒夫子幫他想的辦法。 替他在體內佈置封印這件事,毒夫子可謂輕車熟路,沒一會兒便弄好了。 身體再沒了之前的痛楚,謝凝淵神色輕鬆了許多。 “我有她的訊息了。” 毒夫子臉上不禁閃過一抹驚訝,不需要說的更清楚,他也知道謝凝淵口中的她是誰。 “哦?她真的沒死?” 謝凝淵很肯定的點頭,“當然。” 這一百年來,所有人都覺得她已經死了。 卻只有他,始終不信她死了,幾乎踏遍了整個修真界,尋找著她的蹤跡。 毒夫子都覺得他是魔怔了,卻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被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一時間他心底百感交集,嘆了一口氣,真心實意的說道,“挺好……你有救了。” 謝凝淵輕輕笑了一下,“嗯,很快我就會找到她的。” “但是在此之前,你得注意別再把封印衝開了,再來兩次,我可不確定你還能不能堅持到找到她的那一天。” 謝凝淵十分誠懇的點點頭,“多謝韓兄關心,我一定注意。” 毒夫子面無表情:“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嗯……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看到用不著他就跑的比兔子還快,氣的毒夫子咬牙大罵,“下次身體出問題,有本事別來找我!” 天幕城。 七情宗進入秘境者兩千多人,如今出來的卻只有不到一千,死了一多半。 但其他宗門情況也差不多,今年就是格外的死傷慘重。 七情宗掌門千鶴真人對此雖然心有嘆息,但是看著這些活著出來的人,也十分欣慰。 因為他知道,他們將是七情宗未來的中流砥柱。 目光掃過人群,最後定格在陸桑酒身上。 想起前幾日被其他宗門的人各種糾纏,他就頭疼的緊。 此時快步走到陸桑酒身邊,直接就把她拽到了一邊去,詢問其進入秘境當天的事情。 對於為什麼第二次嘗試就進去了秘境這件事,陸桑酒對千鶴真人倒是沒有隱瞞,老老實實把事情說了一遍。 千鶴真人一時間面色古怪,顯然也不太能接受這個答案……再三確認陸桑酒不是胡說八道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陸桑酒顯得十分乖巧,“掌門,這件事對我來說也算意外之喜,如今說出來就當做是給宗門做出的貢獻了,掌門是想獨守這個秘密,還是跟其他宗門做交易,都可以自行決定。” 千鶴真人聞言略有驚訝,沒想到她把自己在琢磨的事情都想到了。 同時又很欣慰,是個好孩子啊,一點兒都不貪心。 但是他作為掌門肯定是不能虧待了她的,尤其她師父段行雲還在床上躺著呢。 念及此,千鶴真人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兩樣東西給了陸桑酒。 “這是遮天傘,中品法寶,除了可以防禦以外,還有隱蔽氣息,隔絕神識,困住敵人等妙用,具體的你自己研究。” “另外,這是金銀門的煉器劵,你拿著可以去找金銀門的人給你打造或者改造任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