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霍栩幫忙,是陸桑酒上次就在盤算的事情,只是之前不知道他說話分量如何,便沒冒然開口。 但如今從向乾那裡得知了霍栩的身份,陸桑酒便知道有戲,又剛好得了壺月清酒,就借花獻佛了。 陸桑酒此次參加奪劍大會,最終目的是為了拿回霸圖刀,要是能悄無聲息的拿了自然最好,但若是不能……屆時怕是會引出一些風波來。 段行雲如今還沒醒,她沒有師父撐腰,又有白珩對她意見很大。 在場的人裡面,劍不歸或許勉強願意站在她這邊,但還遠遠不夠。 所以她必須再給自己找個靠山,如今看來霍栩就是不錯的人選。 陸桑酒話說的輕飄飄的,聽起來像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但是霍栩也不是傻子,要真的很容易,她會捨得一壺月清酒? 於是他追問道:“你這麼說,莫非是在盤算著要惹什麼事?” “別把我想的多厲害,簡單的維護一兩句可以,但你若是闖了大禍,我可幫不了你。” 陸桑酒頓時一臉委屈無辜,“前輩這是怎麼說的?我向來乖巧懂事,在望月樓鬧的幾次也都是別人來招惹我的,您何時看我主動惹事?” 霍栩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只不過……乖巧懂事? 他嫌棄的打量了陸桑酒一眼,“你要是乖巧懂事,那就沒有不乖巧的人了!” 別以為他沒聽到她跟她師姐商量著把人賣去礦場的事兒,忒損了點兒。 陸桑酒被這樣說也不臉紅,只繼續好聲好氣道,“我不就是害怕易澤還有白珩師徒會找機會為難我嘛。” “這再怎麼說也是金銀門的主場,前輩您背後可是合體期太上長老,必要的時候幫我主持一下公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的,對吧?” 霍栩思索了片刻,最後謹慎答道,“我只能答應你,如果你被不公對待了,我會幫你,但如果你自己理虧,別指望我幫你說話。” “成交!” 陸桑酒立馬點頭答應,迫不及待就把月清酒塞進霍栩的手中。 “那我們就說定了哈,前輩慢慢喝,我就先不打擾您啦!” 看著陸桑酒飛快溜走,霍栩眉頭緊皺,“嘖……怎麼覺得被坑了呢?” 他猶豫片刻,忽然掏出龜甲,嘴裡喃喃道:“不行,我還是先給她算一卦!” 算卦不能算己,所以他只能從陸桑酒身上著手,來估摸一下他會不會攤上事兒。 可為陸桑酒測未來一月的吉凶之時,他卻愕然發現……測不出來! 不僅測不出來,甚至連跟了他許久的龜甲都直接裂了。 霍栩頓時目瞪口呆,“這……她到底是什麼人?” 他算不出來的,要麼是修為極高的大能,要麼就是沒有命數之人。 都說命數天定,若是有人離了天命的軌跡,命數便是自定,那他的未來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好半晌,霍栩不禁喃喃自語,“這小丫頭……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不過他倒是對陸桑酒更感興趣了幾分。 看了看手裡的月清酒,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沒有選擇給她送回去。 “能逆天改命者總是令人佩服的,而且這種人這輩子大概也見不到幾次……要是能幫一把,便還是幫一把吧。” 嘆息一聲,霍栩仰頭灌了一口酒,“還真是月清酒……好酒啊!” 這邊,陸桑酒回到雅間的時候,大家都正喝的盡興。 一回頭髮現只有陸桑酒一人回來了,洛琳琅不禁納悶兒,“那和尚呢?” “走了。” 陸桑酒擺擺手道,“不用管他,我們繼續喝。” 她語氣淡淡,但洛琳琅隱約覺得她可能是真的有點生氣,於是也沒再多問,打了個哈哈就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顏醉此時喝的醉眼迷離,一伸手就勾著陸桑酒的脖子到了自己身邊來。 “你看,你叫酒,我叫醉,我們兩個這是註定有緣啊!”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回合歡宗去嗎?給我當師妹多好啊!” 陸桑酒:“……” 這還真是沒少喝。 她正要說話,洛琳琅卻不幹了,眼睛一瞪,“當著我的面就敢想拐走我小師妹?想打架是不是!” 顏醉一挑眉,“洛道友是不是沒有自信了啊,怕小酒要選我當師姐?” 洛琳琅頓時炸毛,“幹什麼一個兩個都叫我小師妹叫的那麼親熱?我都沒叫過小酒呢!” 陸桑酒:“……” 所以,她都可以讓女人為她爭風吃醋了嗎?她這個“綠茶”當的是不是太成功了一點兒? 當然去合歡宗是不可能的,陸桑酒只得婉言拒絕了顏醉,又安撫了洛琳琅幾句,這才讓兩人都閉了嘴。 顏醉有點失望,但也沒再強求,只起身道,“今日認識了一些新朋友,酒喝的也很盡興,不過我明日還有些別的事,不能繼續了。” “諸位道友,往後若是有機會去我合歡宗地界遊玩,記得聯絡我喲!” 跟大家互相留了傳訊符,顏醉這才獨自離開。 其餘人則是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陸桑酒和洛琳琅都睡到中午才起,等收拾妥當去了會場的時候,第一輪比試已經接近尾聲了。 臨近傍晚,最後一組比試完,金銀門的人才又宣佈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