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承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多問,毫不猶豫就收了力,側開身子躲到了一旁。 噬靈砂便筆直的飛向了葉枝瑤。 葉枝瑤此時正處於靈丹吃多了的狀態,身上靈氣充盈,噬靈砂如同蒼蠅見了肉,瘋狂的圍了上去。 沒過多久,葉枝瑤身上的靈氣就被抽了個乾淨,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陸桑酒想殺葉枝瑤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動,說不定運氣好真的能就地解決了葉枝瑤…… 但是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她就忽然聽到身後“轟隆”一聲,上方掉下一塊大石頭,差一點兒就砸到了她。 陸桑酒:“……” ……她恨這護著葉枝瑤的狗天道! 沒敢再多猶豫,陸桑酒老老實實的將噬靈砂收了回來。 厲千承還在那心有餘悸,“怎麼突然就掉石頭了?還好你運氣好沒受傷,嚇死我了!” 陸桑酒嘴角抽搐,“嗯……我運氣一向很好,呵呵。” 見陸桑酒沒事,厲千承的目光就落在秦羽身上,嫌棄的踢了踢他昏死在地的身體。 “就這,還跟我叫板呢?什麼也不是!” 他正準備將這兩個暈倒的人扛起來,陳小峰就姍姍來遲的衝了進來。 “厲師弟,陸師妹!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剛說完又看到地上的葉枝瑤和秦羽,頓時臉色一變。 剛想開口問,厲千承就冷哼一聲,“禍害遺千年,都沒死呢,放心吧。” 陳小峰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禁歉意道,“那花妖太狡猾了,我一時不察中了招,昏睡了過去,實在對不住!” 厲千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大家都沒事兒就行,更何況花妖也沒逃得掉。” 說到這裡,他不禁轉身看向謝凝淵,“這位道友,剛剛多謝出手保護我小師妹,不知如何稱呼?” 厲千承並不認得謝凝淵,不過看他一直跟陸桑酒在一起,之前還出手幫過她,對他便也十分友善。 謝凝淵說了自己的名字,臉上掛著和善的笑,“都是修仙者,出門在外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道友不必客氣。” 陸桑酒看他這模樣只想翻白眼……豈止是不必客氣,她沒有遷怒於他都已經很好了好嗎? 畢竟她要不是關鍵時刻被他拉住,葉枝瑤也不會那麼痛快的得手了。 想到自己白折騰一趟,她就渾身難受,恨不得當場劈點兒什麼來洩憤。 厲千承沒有察覺到陸桑酒的情緒不佳,只熱絡的跟謝凝淵交流了幾句,而後話題一轉。 “對了道友,那隻花妖既然被你收走,那便交給你來處置了,還望莫要再放她出來為禍人間了。” 厲千承大事上還是很靠譜的,陸桑酒都快忘了自己此次原本的目的了,他倒還記得清楚。 謝凝淵點頭,“自然。” 厲千承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點點頭道,“謝道友,我這兩個同門還需要及時救治,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和陳小峰一人扛起一個,朝陸桑酒道,“走吧。” 陸桑酒跟著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頭看向謝凝淵,“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且留那花妖一命吧。” 謝凝淵挑眉,“我記得,你說過是這隻花妖把你們丟進來的。” 陸桑酒絲毫不走心的聳聳肩,“誰讓我天生心腸軟,喜歡以德報怨呢?” 其實在花妖用她和葉枝瑤探路的時候,陸桑酒就已經動了殺心。 但剛剛看到陳小峰毫髮無傷的時候,她心中又忽然有些釋懷了。 這花妖的確不算壞透頂,而且後來做的事又多少是受到了一些“劇情”的影響。 都是被命運擺佈的工具人,她難免會生出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也就多說一句話而已,她又掉不了一塊肉。 至於最後留不留,那也是謝凝淵的事,反正說完這句話她心裡舒服了就行。 想著,陸桑酒拱拱手,“告辭。” 謝凝淵卻忽然開口,“等一下。” 說著,他朝陸桑酒遞過一個小瓷瓶,“同行一路也算緣分,往後說不定還會再見。” “今日承蒙陸道友照顧,這個……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謝禮了。” 陸桑酒看著他掌心的瓷瓶,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又是丹藥?” 不是吧,這人要不要這麼小氣? 她不就是拿著一階丹藥糊弄了他一下,至於這麼三番兩次的跟她顯擺他的高階丹藥嗎??? 但是……不要白不要! 陸桑酒果斷接過小瓷瓶,也沒開啟看看裡面的東西就收進了儲物袋。 而後真誠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只是可惜你是個佛修,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謝道友還是忘了我吧!” 再見?以後再也別見才是真的! 在謝凝淵略顯錯愕的神情中,最後噁心了他一把的陸桑酒,邁著愉悅的步伐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半晌之後,謝凝淵才無聲的笑了一下。 陸桑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陸桑酒和厲千承幾人離開這裡,去外面的時候順手解救了李家那些被花妖抓走的修士。 下了山把人還給李家,幾個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七情宗。 生怕那兩人一旦有什麼變故,那不講理的白珩便又把罪責推到他們頭上。 回到宗門,厲千承本想立即把葉枝瑤和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