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崖山離宗門不算太遠,幾人御劍飛行不到一日便抵達了落崖山李家。 李家是依附於七情宗的修仙世家,對七情宗的人自然是熱情相迎,恭恭敬敬。 秦羽雖然對陸桑酒和厲千承態度不好,但不得不說他正常情況下還是很擅長與人打交道的。 他面目和善,與李家族長寒暄起來很容易就讓對方心生好感,不禁連聲誇讚青年才俊。 對比起來,厲千承就顯得格外不好相處。 他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那兩人依舊在說些沒用的,便忍不住開口催促,“別婆婆媽媽浪費時間了,趕緊帶我們去見那個從山脈活著回來的築基修士!” 厲千承雖然模樣英俊,但是也不知是不是修煉怒字訣的原因,心情不好的時候瞧著還挺唬人。 李家族長有些尷尬的看看他,又看了看秦羽,訕笑一聲不敢再多言,急忙引著眾人往後院兒去了。 活著回來的築基修士名叫李楠,陸桑酒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沉睡著,一張臉蒼白極了,躺在那裡就像一個死人一般。 他們這支隊伍雖然沒有明確由誰帶隊,但秦羽一直事事走在前頭,明顯是以領隊自居。 這會兒他便也是第一個走到那修士跟前檢視的。 陸桑酒雖然看似漫不經心跟在後面,但她曾經可是渡劫期修士,後來雖然因為身體重塑的原因修為都沒了,但是神識比起一般修士還是更強一些。 這會兒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她就大致看出了這人的情況。 簡單來說,是精氣被吸走了大半,所以才這麼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陸桑酒當初雖然窺得天道,但一來看的不是那麼完整,二來那本書很多事情也都只是一筆帶過,並沒有寫的特別清楚。 所以陸桑酒只知道葉枝瑤接了任務來落崖山,意外闖入她的洞府,最後三個隊友祭天,秦羽替她護法,而她則拿到了陸桑酒洞府裡的所有東西。 再然後就是秦羽傳信師門,白珩親自來把他們接走了。 至於這任務,倒好像就是個幌子,壓根兒沒有多提。 所以陸桑酒也並不知道這所謂傷人的妖獸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那幾個失蹤的修士是否還有活著的可能。 雖說她此番主要是衝著她洞府來的,但到底是接了任務的。 她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即便這事兒對她來說並非首要,在她能力範圍內的情況下,她也還是會盡力去完成的。 在發現了李楠的情況之後,陸桑酒便垂眸在心中認真思考起來。 能殺人的不少,但能單獨吸走修士精氣的方法卻不多,一般來說有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他遇到了走邪門歪道的妖;第二則是遇到了什麼邪門兒的陣法。 陸桑酒可以確定自己當初並沒有在洞府佈置類似的陣法,所以這事兒跟她的洞府應該是沒什麼關係。 她思量間,李家族長已經把李楠叫醒了。 他睜眼有些虛弱的看了看圍在床邊的眾人,聽李家族長介紹過後,他便給他們仔細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 當時李家已經有一隊人失蹤了,所以他和另一名築基修士一路都沒敢分開,可以說是萬分小心了。 兩人在山上找尋許久,終於在一處發現了家族弟子的衣服碎片。 然而他們正在檢視的時候,卻忽然聞見一股花香,再然後李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據李家族長說,守在山腳下接應他們的弟子,是早上巡邏的時候在山腳下看到昏迷不醒的李楠的。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下山的,也沒人知道跟他一起的另一個人去了哪裡。 秦羽聽完他的話不禁追問,“花香?具體是什麼樣的味道,能仔細形容一下嗎?” 李楠仔細回想了一番,“是……一種很甜膩的花香,很好聞,但是卻會讓人覺得頭腦發脹。” 頓了頓,他又有些遲疑的補充,“而且我昏迷之間,似乎還聞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但我當時已經意識不清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聞到了。” 李楠說的這些聽起來對他們的確沒什麼幫助,秦羽便也不禁眉頭緊鎖,心中仔細思量著。 陸桑酒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你什麼也沒看到,那你們為何篤定是有強大妖獸出沒?” “因為爪印。” 李楠開口道,“我們找到衣服碎片的地方,看到了一些很大的妖獸腳印,而且還有血跡,再多的沒來得及看,但我覺得多半是妖獸沒錯的。” 厲千承:“如果是妖獸,那為何另一個人失蹤了,你卻完好無損的跑到了山腳下?” 李楠搖搖頭,“這也是我們沒弄清楚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表情很誠懇,看起來倒不像是在說謊。 因為李楠身體的原因,不能過多的耗費心神,該問的都問了,大家也就沒有再多待。 李家族長給他們準備了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天,次日再上山檢視。 對於剛瞭解到的資訊還需要討論整合,所以陳小峰便提議大家一起去他房間商討一下。 看的出來秦羽對陸桑酒和厲千承十分不屑,似乎也並不認為他們兩個能幫上什麼忙。 但是不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