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一陣無語。 她突然有點兒後悔剛剛耍那麼個小聰明瞭。 修仙界需要她嗎?其實也沒那麼需要。 早知道還不如乖乖留下,等著謝凝淵來救呢! 現在好了,有這麼個破玩意兒在身上,就算行動上暫時自由又怎麼樣?不想死的話還是得乖乖受制於人! 心中怨念,但其實她也清楚,蒼冥要是真想留下她,那身邊有這麼個玩意兒,遲早是會用在她身上的。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除了他無人可解? 心情很糟糕,但是事已至此,陸桑酒也沒有別的辦法。 深深看了蒼冥一眼,她淡淡道,“我會把你們同意停戰的訊息帶回去,但是具體談判,還需要你們自行進行,時間定下來我會通知你。” “到時候事情徹底結束,我會跟你回來。” 蒼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 陸桑酒不再多說,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又忽然聽到蒼冥叫了她一聲,“孤凰。” 陸桑酒回頭,“還有事?” 蒼冥此時的目光中似乎暗含著眸中洶湧的情緒,莫名讓人不敢直視。 他說,“曾經有沒有哪怕那麼一刻,你有想過真的原諒我?” 陸桑酒愣了愣,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想過,但也就那麼一瞬間而已,想完了發現,我還是更想殺你。” 蒼冥倏然失笑,“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了,陸桑酒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只隨後推門,大步離去。 蒼冥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而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看到陸桑酒一個人出來,罰善急忙迎了上去。 陸桑酒也沒多說什麼,只道,“我們走吧。” 罰善聞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蒼冥沒有跟出來。 於是他的眼神中越發帶著詫異和不解,“他……就這麼讓你走了?” 陸桑酒“嗯”了一聲,“走吧,回去再說。” 罰善滿心的疑問也只得暫時壓下去,隨即帶著陸桑酒回到了神墓宗。 發現回到神墓宗,陸桑酒有些不解,“……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罰善一臉憂色的看著她道,“出去了說話就不方便了。” “宮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我對蒼冥的瞭解,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你離開吧?” 陸桑酒無奈,“的確,一點兒也不輕易。” “既然回來了,那你就先幫我看看吧,他說這是情蠱,除了他無人可解。” 把事情跟罰善大概說了一遍,罰善頓時一臉憂色,急忙幫陸桑酒檢視了那情蠱一番。 正常來說,以他合體期的力量,即便不能徹底滅殺,多少也能對那情蠱起到一定的影響才對。 可是他卻發現,那小小的蠱蟲卻似乎能免疫一切靈氣和魔氣一般,任何攻擊手段對它都沒有作用,反而還會讓陸桑酒覺得痛苦。 嘗試幾次,看到陸桑酒痛的臉都白了,罰善到底是不敢再試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慚愧,“抱歉,情蠱我聽說過,但那都是普通的蠱蟲,與這個並不相同。” “這樣的情蠱,我聞所未聞,也實在沒有解蠱的辦法。” “不過你回到修仙界,求助一下你們修仙宗門的渡劫期,他們或許能有辦法。” 于丹道上,魔修也向來是比不過仙修的,如今魔修沒有辦法,說不定仙修真的可以。 陸桑酒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罰善,隨後道,“既然這樣,還得麻煩你將我送回去。” “等到這邊談好,仙魔兩邊正式議和的時候,我會再告知於你。” 作為西魔域的另一大勢力,即便罰善從頭到尾都屬於被動的,但是議和肯定也得需要他一起參加。 陸桑酒聯絡了謝凝淵,兩邊約好了匯合的地點,很快陸桑酒就被送出了西魔域。 看到陸桑酒完好無損的回來,謝凝淵心中的大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 幾步迎上來,他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在蒼冥面前可有吃苦頭?” 陸桑酒搖了搖頭,“放心吧,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我之前的遺言可都白說了。” 謝凝淵瞪了她一眼,“什麼遺言不遺言的,少胡說八道!” 陸桑酒吐了吐舌頭,“好啦,我們先去他們召集會議的地方,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呢。” 她沒有說自己情蠱的事情,倒不是準備瞞著,而是想等修仙界這邊有了結果再說。 否則這會兒也沒人顧得上她,還得讓謝凝淵跟著白白操心。 那蠱蟲入體,外表也看不出任何異樣,所以謝凝淵沒有懷疑,點點頭就帶著她離開了。 她這西魔域折騰了一趟,如今到這邊的時候,會議已經開了有一會兒了。 為了讓事情更可信,無事可做的段行雲等人決定一同前往,也算當個人證。 這會兒花簡知他們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與眾人說了一遍,前來參加會議的各宗掌門持有不同意見,此時正在爭執。 “即便好似有人在攪混水,但我們仙魔之間的恩怨本就是不可調和的,早晚都要爭出個輸贏!” “如今西魔域主動挑釁,將七情宗老祖的肉身都給滅了,我們若是還要退,那下一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