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循循善誘,勸說著方丈加入他們的陣營。 方丈被這一番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以前的全部認知似乎都被摧毀了一般。 他顧不上去問老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只是很想問問他,為了飛昇搭上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他的良心能安嗎? 方丈是個真正有大愛之人,自是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一陣激烈的爭吵過後,本還有一戰之力的方丈卻突然發現自己四肢痠軟無力,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影像的最後,只有方丈悲痛的一聲,“你……你何時下的毒?” 本以為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但隨後卻又出來了一段新的影像。 畫面中出現的是方丈的臉,看後面背景,似乎就是那間牢房。 他一雙慈悲的眼睛,似透過虛無,看向此時站在這裡的謝凝淵。 “寂塵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看到這一段影像。” “但如果能看到的話,我想求你一件事。” “明明已經說過要放你自由的,也已經將你從萬佛宗除名,我本不該再打擾你。” “可是……我此時唯一能想到可以託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寂塵,經此一遭,我萬佛宗勢必凋零,但我不忍看到宗門基業毀於我手。” “所以若有可能,你可否能幫助萬佛宗重建?” “不求有如今的繁榮,只求傳承不滅!” “拜託了。”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然後悄悄紅了眼眶。 他們大多數與這位方丈都沒有多大的交情,卻在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他的悲痛無奈,以及絕望和希望。 謝凝淵紅著眼睛,深深的看著留影石投射出的虛影,跪地一拜。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道,“我答應您,寂塵必定不負方丈所託!” 隨著他話音落下,留影石的影像也徹底播放完畢,方丈的身影消散,一如他這個人,已然永遠消失於天地。 陸桑酒走到謝凝淵身邊,朝他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讓你更舒服一點,但……振作起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 謝凝淵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他轉頭看向花簡知,“這份留影石,可能算作證據?” 花簡知和無量真人對視一眼,神色卻都並沒有輕鬆下來。 隨後花簡知開口道,“這的確是證據,但是……我們真的要將它公諸於世嗎?” 顧訣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道,“為何不能?難道這個時候還要顧及正道的顏面嗎?” 無量真人急忙搖頭,“小友別誤會,我們絕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這個世上還有其他渡劫期存在,甚至有許多合體期也終將步入渡劫。” “世界本源丟失的事情我不知道萬佛宗老祖是怎麼知曉的,但他言之鑿鑿不似作假。” “這件事一旦公之於眾,就算這次解決了萬佛宗老祖,以後也難保還會有一個又一個想透過這種方式飛昇的人出現。” “如此,你們還要公佈這段影像嗎?” 顧訣啞然,他之前完全沒有想過這些。 在他的想法裡,總覺得這樣瘋狂的人也就這麼一個而已。 但如今被這樣問,他卻不得不承認……或許,真的還會有其他人這樣想。 畢竟如果世界本源丟失,那麼守在靈虛界就不過是在一點點的走向絕望,終有一日靈氣用盡,這個世界也將再無修士,也再無飛昇的可能。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都會覺得絕望麻木,那其他人呢? 陸桑酒和謝凝淵也都沉默了,他們都知道,花簡知他們的擔心絕不是無的放矢。 半晌之後,陸桑酒嘆了一口氣,看向花簡知,“前輩說的對,這段影像……的確不該公之於眾。” “但我想,如果把後半段去掉的話,或許也足夠了。” “就在萬佛宗老祖承認是聽禪殺了明覺大師的地方。” 花簡知搖了搖頭,“如果只留前半段的話,只足夠證明謝凝淵之前被通緝的事是個誤會,卻不能證明這次的事情是那位老祖做的。” “畢竟他屠殺自己的門派,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根本無法讓人相信。” “而且我們最終目的是停戰,如果沒有後半段的話,便沒法將停戰的理由說個清楚,只怕未必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眼下這局面,想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實在太難。 謝凝淵想了想,開口說道,“就按小酒剛剛說的辦吧。” 他說,“儘管不能證明這次的事不是我們做的,但有了前半段澄清,至少也能讓一部分人相信我們。” “至於停戰的事,本也不是由誰一家做決定,到時候就提議投票表決吧。” “在投票之前我們儘量想辦法讓各宗門站在我們這邊,我想要得出一個停戰的結果應該不會太難。” “而只要結果是我們想要的,我們也未必一定就要爭個清清白白,只要相信我們的人肯信,就足夠了。” 花簡知和無量真人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於是沉默片刻之後,兩人也做出決定。 花簡知點頭道,“好,那就按你們的想法去做吧。” “無論如何,我替靈虛界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