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江邊的巷子四通八達,蕭無雙的腳踏青白牆磚,躍上屋瓦,抬眼一望便瞧見那遠處巷子裡逃走的儒生小賊。
“踏。”
腳底屋瓦碎裂,蕭無雙越過數個巷子,追上了那逃走的儒生。
他落入巷子之中,擋在了儒生面前。
儒生眉頭一挑,頓住了步子,看向了眼前的乞丐少年。
“小賊,再跑啊。”蕭無雙冷眼看著他道。
儒生仔細琢磨下來,覺得還是不要得罪這少年的好,為了一塊玉佩惹上這麼個麻煩,實在不值當。
消瘦的儒生後退半步,從懷中摸出了那塊玉佩,扔回給了蕭無雙。
“還你。”
蕭無雙伸手接下玉佩,玉佩上畫的是著一尊觀音像,他細細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收進了懷中,將那視作珍寶一般。
“算你識相。”蕭無雙撇了他一眼道。
儒生冷哼一聲,似乎不想再與他多糾纏,轉身就要離開此地。
蕭無雙眉頭一挑,說道:“讓你走了嗎?”
儒生頓住了步子,回頭看了蕭無雙一眼,只見他身形一轉,便消失在了巷子中。
蕭無雙並未往前追去。
這江寧府的巷子四通八達的,他也不太熟悉,如今玉佩也拿回來了,他也懶得再去追著儒生了。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儒生武藝該是不差,他本以為要花一些功夫才能拿回玉佩,如今這般順利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拿了你什麼東西?”
“陳先生。”
見陳九走來,蕭無雙答道:“一塊玉佩,這小賊不會輕功,不然小子還真不一定能追的上他。”
“不只是不會輕功。”陳九說道。
“他其實並無武藝傍身。”
“怎麼可能。”蕭無雙搖頭說道:“小子我如今都四品了,那小賊這般消瘦,卻能掙脫我的束縛,再這麼也得是四品起步吧。”
陳九見蕭無雙與那儒生在巷子裡你追我趕,儒生面色消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武藝高強的人,事實也是如此,這人確實沒有內力。
蕭無雙見他不答,又好奇問道:“陳先生,他真沒內力?”
陳九點頭,說道:“你就當他是天生神力吧。”
蕭無雙撇了撇嘴,這不當沒說一樣嗎。
他也懶得再問,只當是陳先生又是拿他找樂子來了。
出了巷子回到了街上。
陳九並未往江寧府裡面走去,反而在這江邊的街上游蕩,左右望望,像是在尋著什麼東西。
蕭無雙跟在陳九的身後,不知要逛到什麼時候。
陳九停下了步子,眉頭一皺,口中呢喃道:“怎麼會找不到……”
“陳先生到底要找什麼?”
“酒樓。”
陳九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街上,袖中掐指算了起來。
他忽的眉頭一挑,看向了身側。
牌匾橫在樓前,其上寫著三字——迎江樓。
原來如此。
陳九邁開步子朝著走進了迎江樓中。
這便是曾經的江悠酒樓,只不過是改了名字,或者說是換了掌櫃,也難怪他在這江邊尋了半天未曾找到,到頭來,卻是就在他的眼前。
肩頭的狐九打了個哈欠,卻是忽的聞見了客棧中的飯菜香味,便清醒了過來,扯了扯先生的衣角。
“嗚嚶。”
它又餓了。
蕭無雙跟著陳先生走進了迎江樓中,酒樓的生意極好,眼看著裡面都坐滿了人,人來人往,吵雜聲不斷。
“客官裡邊請!”
迎江樓坐落在江邊最顯眼的地方,生意又怎麼會差了。
酒樓的夥計引著陳九幾人坐了下來。
夥計面帶笑意,問道:“幾位客官要吃些什麼?”
陳九隨意點了兩個小菜,抬頭問道:“聽聞江寧有一味酒,名喚江盡愁,小二可曾聽過?”
夥計看著年歲不大,只見他搖頭說道:“客官,小的沒聽說這酒。”
“你去吧。”
“得嘞。”
蕭無雙抽了兩根筷子在手裡把玩,他看向陳先生問道:“這酒真有這麼好?值得陳先生這樣惦記。”
“沒嘗過又怎麼知道。”
蕭無雙瞧了先生一眼,說道:“小子總覺得陳先生像是個怪人,陳看著不像是好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