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如何攻取?”
兵馬越走,離廣寧城越近,在離城五里許的地方,努爾哈赤舉目看去,只見城地嚴整,軍士環城而立,刀出鞘,箭上弦,幾尊新式火炮,如同雄獅蹲在城頭,威嚴無比。努爾哈赤暗自讚佩袁崇煥守城有術,治軍有方,努爾哈赤正思慮如何攻城,忽然一個探馬馳馬而至。
探馬跳下馬,送上一封書信,說道:“這是城內守將射下的挑戰書。”努爾哈赤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寫道:“滿洲汗王殿下:聞殿下親率十幾萬大軍,攻吾寧遠,深表謝意。
寧遠之城,歷來軍事重鎮。近兩年經卑職修整,城池高大堅實,設防嚴密,可謂銅牆鐵壁,吾久聞老將軍橫行天下。如貴軍能攻下寧遠,吾等將大頭朝下!前去歡迎,若攻不下,請汗王自動讓出錦州,廣寧諸城,歸還大明。
另,三日內,若不退軍,吾等將拿周梨花、範文憲等人斬首示眾,祭我戰刀。
此表寧遠城守將:袁崇煥宋方良努爾哈赤看罷,哧啦一聲將信撕毀,擲之於地,然後長劍一揮道:“欺人太甚!快快攻城!”
站在一旁的朱少陽,坐在馬上說道:“二弟,攻城之事,要周密計劃!”
另外一旁的代英反對道:“難道你不想趕快救出你的老相好?”
“我願以大局為重。”朱少陽朝代英說道:“如若眼下憑意氣用事,當即攻城,正好中了賊人的好計。”
努爾哈赤如同入水多時的潛水者,驟然鑽出水面,搖著腦袋,猛然清醒地說道:“大哥言之有理!”當即下令人旗軍退到離城五里之外,安營紮寨。
這時,寧遠的情勢很危急,袁崇煥手下的兵力,只有一萬多人,還不足滿洲軍的一個零頭,其中,一部分將士,因為主帥高第逃跑,軍心浮動,惶然不可終日。
若不是詭計多端的朱方良抓住梨花、範文憲等人做人質,要挾對方,兵士們早就失去守城的念頭了。
袁崇煥十分厭惡朱方良的為人,但對他謀劃人質的辦法卻十分讚賞。
人夜,袁崇煥把朱方良找到帥府,研究對策,朱方良蠻有把握地說道:“努爾哈赤是個重義氣的人,我們就應利用他這點‘韃子氣’略施小計!”
“如何施計?”
“滿洲軍個個善射,只要我們把七個滿洲的人質,綁上城牆頭,就可以當擋箭牌,叫汗王手中握箭不得發,這樣我們的城就易守!”
“光守城也不行嗎?”
“滿洲軍不懂得新式火炮的厲害。等他們密集攻城時,我們連發火炮,保證滿洲軍屍首成堆。到那時,汗王就會不戰自退。”
“他們若不退呢?”
“我們就拿範文憲先開刀。只要先斬了範文憲,老汗王就會為報梨花的救命之恩,使梨花免於一死,而自動退兵!”
袁崇煥得意地拍著朱方良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花裡胡哨的鬼點子可真不少。等我有一天當了兵部尚書,一定有請你當軍師!”
朱方良也得意地笑了。他自參戰瀋陽,遼陽,連連敗陣之後,威信掃地,後來他僅著自己是皇室的親族,才免於一死,暫留寧遠,協助袁崇煥共守此城。但他想主宰遼東的夢,一直縈繞於腦海,所以,他只好攀袁崇煥這棵樹,以求榮升,出於種種幻想,他才親自帶人到廣寧大廟裡,將梨花搶來,投進大牢,接著,又扣押範文憲等人當人質。他很欣賞自己擺下的幾步高棋,城外雖是大兵壓境,但他走出帥府,依然鑽進妓院。
正月二十四日黎明,北風呼叫天寒刺骨。朱方良分別將周梨花,範文憲等七人綁赴城牆,在東西南北四牆要害處,讓七個人質面向城外,綁在城垛一尺多粗的旗杆上。
不一會兒,滿洲軍的探馬立即報給老汗王,他聞訊後差點兒氣昏,等他清醒後,立即傳個進軍,大軍來到北門,努爾哈赤、朱少陽等人抬頭看去,只見城頭上梨花、範文憲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杆子上。按照平日打法,‘登城的兵立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推盾車,豎梯爬城。然而,眼前面對恩人、愛將,他怎能忍心讓飛蝗似的箭關,朝自己人身上射?箭是不長眼的,萬一飛箭射到親人身上,豈不成了自相殘殺?不能,不能?努爾哈赤決定讓登城的兵士頂著盾牌強攻,不許城下發一弓一箭。
滿洲軍得到攻城的命令,第一梯隊登城兵土攜帶雲梯,推著盾車,鋪天蓋地湧到城下。登城的兵上迅速地超過護城河,來到城牆下豎梯登城。
登城的兵土順利地爬上城頭,雙腳剛剛離開木梯,手攀磚垛,忽然腳下一滑,一張張梯子以及梯子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