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叫他回國,表明心跡的時候,何仲怎樣都沒想到,國內的甘擎居然正在和一個男人保持固定的床伴關係,他的意識和認知裡,甘擎應該像四年前一樣,清純乾淨,沒有受過任何男人的染指,回過的一個星期前,幫他忙調查甘擎的人告訴何仲,甘擎每個星期五都會到“科園”過夜,並且把戶主的名字一併告訴他,他第一個想到當然是墨兆錫。
“你以為我會等你?四年了,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一個女人遙遙無期地願意為你等上四年?何仲我最後說一遍,你和我結束了!別再拿四五年前的我和現在做比較,沒有意義,你懂了麼。”甘擎下意識鬆口氣,聲音走低,“說到頭來,是我沒有足夠愛你……”
何仲掐著拳頭:“為什麼是墨兆錫?”突然傾身附在她耳廓,陰涼的風吹進耳朵,“墨兆錫不會讓你好過,你記住這點。他上過的女人多得數都數不清,濫交得可以,各個國籍,種族,型別,你不嫌髒嗎?一個以享受你身體為目的的男人,你相信他會真愛你,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有——”
甘擎忍住顫抖,冷嗤:“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勞煩你操心。”
何仲張了張嘴,想告訴她另一個他們不可能有結果的事實,最終沉下眼神,唇邊掠過一抹涼笑,轉身大步流星走開。
何不按照原來的想法,讓她自食惡果?
甘擎說不好哪裡不順心,總之何仲那番話後,她心裡堵的要命,拿出手機給墨兆錫撥電話,那邊很快接線。
“甘小擎?”
“過來接我,我喝了點酒,麻煩你了。”說完就結束通話。
坐在花園的長凳上,對面的街燈流光溢彩,她的心卻陡然騰空,高高掛在暗色的夜空中。
今天早上她夢見了父親,醒來她還傻乎乎地一直在思考,這算不算老人們說的託夢呢,父親是不是已經默許她和墨兆錫的關係?
她真的開始大膽地假想自己成為墨兆錫妻子之後的生活。
本來還歡心著,何仲簡短的話又讓她陷入迷茫,她到底還是不能完全不介意墨兆錫的過去……
墨兆錫今天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者說,當甘擎說飯局裡有何仲,他就沒辦法集中在明天之前要準備好的視訊會議資料上。
還有她的那句“麻煩你了”,更是一個足以提醒他大事不妙的警戒訊號。
到了甘擎說的公園,墨兆錫遠遠地就看見甘擎躺在長凳上,姿勢還算不會引人犯罪,雙腿合攏疊在一起,微蜷,頭枕著兩隻手臂。
墨兆錫蹲下來,手放在她的唇邊,呼吸吐出來,輕而緩,熱熱的,讓他安心。
“甘擎,醒醒。”他碰了碰她的手臂。
甘擎張開睡眼,公園裡的燈很暗,她沒看清楚是誰,就先問:“墨兆錫?你來了嗎?”
“嗯。快起來。”
墨兆錫像每天早上叫她起床一樣,把她拉起來,但這次特別費勁,甘擎像故意在和他作對,向他用力的相反方向沉身。
墨兆錫威脅:“甘小擎,再不起來,你待會兒到家要遭殃了!”
甘擎馬上乖乖從長凳上彈起,這會兒墨兆錫卻躬下。身,半蹲在她腳邊,在她面前攤開一片堅實的地域:“上來。我揹你。”
“不要了。”
“快點吧!要不就抱你,你選一個。”
墨兆錫回頭催促,側臉線條堪稱完美,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呢,大眾情人啊,甘擎皺皺鼻子,慢騰騰爬上去,兩隻胳膊自然而然繞著他脖子。
她伏在他的背上,跟著他一顛一顛,甘擎處在清醒與糊塗邊緣的大腦在想,坐轎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墨兆錫,你知道坐轎子的感覺嗎?”
她的呼吸噴在墨兆錫耳邊,撩的他心癢。
“就是你現在的感覺嗎?”
甘擎驚訝:“啊,你怎麼知道?”
“那我這個轎伕到底怎麼樣?”
甘擎不以為意說:“技術還差點,顛的我想吐呃。”
墨兆錫大受打擊:“至於嗎?”
“嗯。”甘擎把額頭擱在了他的後頸,閉上眼睛,像是要睡過去,嘴裡喃喃,用只有墨兆錫聽得見的聲音,“要是這條路很長很長該多好,沒有盡頭的那種,我就一直可以這麼欺負你了。”
墨兆錫短暫地實現了她的願望,因為他揹著她,繞著公園轉了整整三圈還沒上車。
“哎哎,把背女人的技巧練好,將來娶老婆的時候沒準有用。”
在墨兆錫把她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