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青州是袁紹眼中的菜。怎可能容忍曹操插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青州一直混亂不堪。
若劉闖這個時候進入青州……
只要他有足夠的人手,割據一方,似乎也不無可能。
麋芳,一下子動心了。
“莫非子方還未成人?”
步騭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麋芳頓時大怒。
“步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步騭冷笑道:“子方既然已經成人,又何必如此遲疑不定?莫非你一世都要靠著你那位兄長不成?
大丈夫生於世間,當有自己主張。
若一味跟隨他人而走,與那傀儡又有何異?三娘子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敢你麋子方可有膽量搏這一回。若成功。則你麋家從此以後得享福貴;若失敗了,你麋家至少還有一個兄長可以延續血脈……想來這後果。未必會比現在更壞。更何況,三娘子早晚會嫁於公子。你難道希望三娘子到時候孤孤單單,遇到麻煩的時候,連個能夠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嗎?”
“這個……”
“麋子方!”
步騭大喝一聲,長身而起。
“大丈夫當斷則斷,哪來這許多猶豫?”
麋芳臉色一變,一咬牙,便站起身來。
他看了一眼麋繯,突然間仰天一聲長嘆,“父親臨終前曾與我說:兄弟當齊心協力……可是現在,大兄已深陷迷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麋家就此衰亡。小妹,二兄這一次就信你一回。
從今日起,我願為那……劉公子效力,只希望你莫要騙我。
將來如有一天,還請你能網開一面,饒過大兄。其實他並無惡意,也是一心想要為麋家將來考慮。可他有時候……也罷,小妹你可以派人回去,前來接手郯縣。我這就返回朐縣,準備些禮物,也好助劉公子一臂之力。我雖非大兄那般魄力,但區區禮物卻不能少了,免得被劉公子看低。”
說著話,麋芳取出印信,便遞給步騭。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們……你們借道東海,北上青州,還有一道關卡需要小心。”
“子方可是說那臧霸?”
“正是。”
麋芳想了想,輕聲道:“臧霸此人,謹慎而多疑。
他而今屯駐開陽,想要透過,並非易事……不過我與臧霸帳下昌豨素有交情。此人與孫觀、吳敦、尹禮並稱臧霸手下四大將,但是據我所知,他對呂布,似乎並不是特別服氣……且此人貪好財貨,若是可以將其買通,則透過開陽,便能易如反掌,否則的話,就會非常麻煩。”
步騭聞聽,心裡也是一驚。
幸虧來找麋芳,否則的話,又是一樁麻煩。
“不知子方可有把握說動此人?”
麋芳一聽,頓時笑了!
他胸脯一挺,頗有幾分傲色道:“別的事情或許我做不好,但若是說服昌豨,便絕無困難。”
“如此,就拜託子方。”
步騭說罷,一揖到地。
麋芳嘿嘿一笑,轉過身看向麋繯。
“繯繯,二兄這一次,可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身上……咱麋家的將來,便要靠你才是。”
這一句話,令麋繯眼淚下來了。
她一直擔心,將來會無依無靠。如今二兄來了,她似乎又多了幾分底氣。
只是,二兄這話說的……羞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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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子時,忽降小雨。
前方有斥候彙報,一支人馬從下邳開拔出來,正向彭城進發。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小雨,恐怕會使得那支人馬減緩行進速度……而彭城方面,一場大撤退,也在這無聲的冬雨中。拉開序幕。
“她是誰?”
劉闖指著一個布衣少婦。疑惑問道。
甘夫人連忙解釋:“天氣寒冷。老夫人身體不適,需要有人照拂才好。
此女本是俘虜,我見她生的貌美,又頗為懂事,實不忍將她留在軍營,便讓步娘子把她要來。”
火光中,那布衣女子素面朝天,卻難以遮掩眉目間的嫵媚之色。
劉闖乍見這女子的時候。也是暗自吃驚。
無他,這女人不但氣質好,長的也漂亮,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