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事情鬧大,定然會變得慌亂,自己這些人只要守住山門,就可以抵擋住對方的攻勢……
想明白這其中緣由,劉闖也不禁暗自點頭。
麋涉在經過片刻迷茫之後,便弄明白了常勝的意思,連忙指揮民夫往大殿裡搬運引火之物,準備縱火焚燒寺院。
就在這時,寺廟外面的山賊又有了動靜。
兩匹健馬從隊伍中躍馬而出,馬上兩個山賊頭目,手持銅矟,遙指寺廟,厲聲喝道:“休走了一個麋家人,孩兒們,隨我殺進去……太子有令,取劉闖項上人頭者,賞十金,奉中郎將。”
山賊齊聲吶喊,列隊再次向浮屠寺發動衝鋒。
而山門後,劉闖臉色卻一變,心裡感到萬分奇怪。
這些個山賊,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太子!
難道說,這些人是……
不過,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山賊蜂擁而上,眼看著就要衝到山門外。
常勝取來一張弓,在山門後彎弓搭箭,接連射殺三人。可是這麋家商隊中,善使弓箭的人實在太少,常勝的射術不弱,但面對著蜂擁而至的山賊,也不免感到力不從心。
劉闖和裴紹,則眉頭緊蹙。
敵眾我寡,雖然還有幾十個麋家護衛,但明顯已經被山賊奪取了鬥志,一個個面色慘白,左顧右盼。
“殺出去吧。”
劉闖忍不住道:“若是被他們衝進來,只怕是難以抵擋。”
裴紹一把拉住劉闖,“孟彥,看到那兩個騎馬的賊人沒有?”
劉闖道:“自然看到了。”
“一會兒咱們兩個殺出去,把那兩個騎馬的賊人殺了,這些個山賊人數雖多,但卻成不得氣候。”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劉闖立刻明白了裴紹的用意,連忙把麋涉找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隨即,劉闖裴紹跑到馬廄旁邊,牽出戰馬。
從大戰之初,珍珠就顯得有些躁動,不停的打著響鼻。
當劉闖把它拉出來,跨坐它背上之後,珍珠興奮的搖頭擺尾,躍躍欲試。
裴紹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馬……這等好馬,平時極為溫順,可上了疆場,卻是悍勇至極。
孟彥,不若咱們比一比,看誰能先得手。”
劉闖嘿嘿一笑,一提韁繩,順手便從馬背後的兜囊中,取下那口開山大斧。
“裴老大,輸得人請酒,不過這一回,你可輸定了。”
不等裴紹說話,劉闖已縱馬躍出。
說實話,劉闖的騎術並不算太好……此前在朐縣練了十幾天,而後這路上得裴紹指點,的確是進步不少。但要說上陣殺敵,還略顯不足。不過劉闖所練龍蛇九變中,有野馬變的招數。
那野馬變,就是模仿馬匹的動作而創,劉闖憑藉龍蛇九變,倒是能勉強在馬上廝殺。
不成,必須要儘快把馬鐙和馬鞍弄出來,否則的話,實在是太過費力。
劉闖縱馬奔行,心裡面暗自有了計較。
山賊已經衝到了山門口,眼看著就要短兵相接。劉闖和裴紹兩人這時候突然從寺廟裡殺出來,令山賊頓時一陣慌亂。
“擋我者死!”
劉闖大吼一聲,一手挽著韁繩,兩腿夾住馬腹,身體如同和珍珠融為一體,一手舞動開山斧,便衝進敵陣。珍珠一入戰場,頓時變得兇悍無比。只見它如風一般衝出來,兩個山賊上前想要阻攔,卻被它仰蹄踹翻在地。劉闖在馬上舞動大斧,呼的一聲悶響,便將一個山賊劈成兩半。
臟器,頓時灑落一地。
鮮血四濺,令得山賊們一陣驚慌。
劉闖一馬當先,裴紹緊隨其後。
兩人衝進敵陣之後,刀斧翻飛,瞬間便殺出一條血路來。
而督戰的兩個山賊頭目見此情況,也是心裡一驚。兩人相視一眼,忙縱馬迎上來,想要把劉闖裴紹攔住。
“劉闖大好人頭在此,誰敢斬之?”
劉闖大吼一聲,兩個頭目頓時一怔。
“你就是劉闖?”
一個山賊頭目開口詢問,哪知劉闖如風一般便到了跟前,手中大斧高高舉起,一式五丁開山,呼的便劈落下來。
那頭目連忙舉槍相迎,就聽鐺一聲響。
大斧劈在槍桿上,熟銅做成的槍桿,竟然被大斧一下子劈斷,那馬上的頭目躲閃不及,被劉闖一斧便劈成兩半。鮮血混著腦漿,濺在劉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