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就發現了很多招牌上寫著自己的大名,然後後面加了各種事物。
什麼鄧木安心褲,鄧木洗面奶,鄧木純棉床品四件套,鄧木沐浴液,鄧木洗髮水,鄧木自熱包,最離譜的還是鄧木痔瘡膏。
她這才知道王連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了這些營生。
鄧木抬腳進了一家七十二痔膏的店,問:“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多賣痔瘡膏的店?”
“你不知道有好事的人在我們這裡種了青紅椒,大家漸漸的都喜歡吃辣的,最後餐餐離不開辣的。於是就十男九痔,不過好在我們東家搗鼓出了有效的痔瘡膏,一抹就好,永不復發。大姐要不要給你男人買一支,不貴只要九兩九錢銀子。”那掌櫃地從櫃檯裡拿了一支出來。
鄧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所有叫鄧木的店都是你們老闆開的嗎?他姓鄧?”
掌櫃地拍手笑道:“我們老闆叫王連,鄧木是她的心上人。”
鄧木羞紅了臉,逃了出來。
到了夜裡,王連終於從被奴役的狀態中解放出來,與鄧木在戈壁灘上相會。
因為化糞廠的招牌格外醒目,今天下午幹活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問:“王連是誰?”
王連佯裝生氣的捏著她的臉說:“你開個化糞廠招牌前頭寫王連,是幾個意思?”
鄧木笑道:“那你賣七十二瘡膏,叫什麼鄧木牌。”
“還不是因為,做什麼都忘不了你,想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讓你知道我在想你。”王連摟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掛在星空下的月亮,見到地上的有情人,害羞地躲進了雲層裡,等再露出皎潔的月光時,已經過去了很久。
“我已經寫信給王熙鳳了,也不知保齡侯什麼時候來,你還要在這裡勞作多久,看你才來了幾天,就都瘦了一圈了。”鄧木心疼地看著他,輕輕地用手拂過他身上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傷痕。
王連用開玩笑的口吻,寬慰她道:“瘦一點更帥,我你為我動心為我動情,為我五迷三道。”
“你總是這樣不正經。”鄧木嘴上埋怨著他,還是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月亮又不得不躲了起來,羞見人間情情愛愛。
保齡侯第二天就以巡視柱州的名義到了賈家人服勞役的地方。
那工頭並不知薛王假史四家之間的淵源,所以當保齡侯開口索要幾個能識字的人,便將賈家的幾個男人交了出去。
雖然依舊不得自由,不得離開柱州,但是有保齡侯這個總督罩著,王連再也不必辛苦勞作了。
保齡侯見賈赦與賈政兩個舅表兄不過幾天功夫就瘦脫了相,不由兔死狐悲,哀從中來。若非當日賈璉及時相救,他就成了叛國通敵的罪人,一樣要受這樣的罪。
王連關係南邊的戰況,又問保齡侯:“不知侯爺有沒有收到朝廷的邸報,南海的戰況如何?”
保齡侯捋須道:“我正要與表兄們與賢侄談此事。北靜王主動請纓去了戰場,如今已經大捷大勝,不日就能班師回朝了。”
賈政一生的仕途就是栽在了南海,此時也激動不已,大手在桌上一拍,笑道:“太好了!”
“只是陛下說北靜王勞苦功高,已經是王爵之尊,再晉一步也不行了,就賞賜了黃金百里,如意一對,別的就沒有了。”
大家聽了這話都紛紛沉默了。
功高震主,北靜王的處境十分危險了。
因柱州在西北邊陲,有許多外族人從此過境到他國,保齡侯為了避嫌也不宜在柱州久留,與賈家人吃了一頓飯,就準備回去了。
走在路上,保齡侯看到這附近的莊稼長勢喜人,不由蹲下來,捧了一抔土仔細看了看,疑惑道:“此地不是戈壁沙漠就是鹽鹼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