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稍微收拾一下,然後就去斌子家。”
“嗯!好。”顧傑悶聲悶氣的應著。
其實報喪的這個過程,根本就不必多說。完全就和秦震說的一樣,那二老真的很堅強,很明事理,他們確實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因為噩耗而呼天搶天或者一病不起。他們反而更清楚的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裡,只有靠對方互相扶持照顧了。
王叔說,他為自己有這樣的父親和這樣的兒子驕傲。他會好好活下去的,並且讓秦震他們放心,別惦記。
不過秦震和顧傑作為王斌的兄弟、發小,自然是不可能讓這兩位老人晚年孤苦無依。所以當下就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爹媽。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什麼表面的虛假形勢,這句話既然出了口,那王斌的二老就已經是他們的二老了。
不敢說能代替王斌之萬一,但是至少他們一定會讓這兩位老人老有所養,老有所終。
從王斌家出來之後,秦震和顧傑也就都各自回家了。一來是他們的心情都太沉重了。二來他們也真的是太累了!不死在床上睡他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緩解不過來這一路上的驚心與疲憊。
更何況,他們也需要用睡眠,來好好消化一下這段時間以來經歷過的事情。好好淡忘一下那段無法抹去的噩夢。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要好好的養精蓄銳!因為接下來還有一段更艱險難行的路程在等著他們。一場大漠之行,似乎完全改變了他們本平淡無奇的一生。
直到半個月之後,顧傑再來到了秦震家,一進門就看見秦震依舊顯得萎靡不振的窩在床上躺著呢!顧傑一看,馬上就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感慨道“嘖嘖…哎呀,這可真是天怕烏雲地怕荒,人怕得病草怕霜。果然是好漢架不住病熬啊!敢問您幾時出殯?”
“別他/媽廢話,我這是內傷!”秦震捂著胸口瞪了顧傑一眼。
“內傷?那心病還得心藥醫啊!來來,跟我說說,你想誰?”顧傑裝的一本正經的說著。
這話瞬間就把秦震氣的坐起來了,然後就指著顧傑破口大罵“你到底是看我來的還是氣我來的?你現在是有可想的人了!哥還沒有呢!少在我面前顯擺得瑟!你那才是心病呢,還是相思病。”秦震又甩給了顧傑一個白眼,然後順手點上了一支菸。心說我就是不好意思打擊你罷了,相思病都談不上,你那純屬就是單相思病!
可是顧傑一聽這話,瞬間就想到蘭晴了。他馬上就眉開眼笑的衝秦震嘿嘿一笑道“哎,你還真別說。哥們現在也算是個心有所屬的男人了!這心裡有個人啊,是踏實!是不一樣!”
“蘭晴跟你聯絡了麼?”
“東少跟你聯絡了麼?”
他們倆這問題幾乎就是同一時間脫口而出問出來的話。所以剛說完的時候,他們倆也先是一愣。倒不是感慨他們之間的默契…顧傑是沒什麼,可秦震就恨恨的咬牙罵道“這他/媽同樣是問話,你那是柔情似水的一姑娘,我這就是高冷冰山的一爺們。這到底是憑什麼?”
不過一提到羽東,秦震也開始變的正經了起來。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凝眉思索的問道“你這一說還真是提醒我了。這都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怎麼連個信兒都沒有呢?這算是怎麼個意思?他是不是忘了我們家住哪了?”
顧傑一聽就噗的笑了出來“你快別扯了!就東少的那腦子,你就算出其不意搬到八大胡同去,他想找你也肯定能把你找出來。或許,是他還沒忙完?畢竟他要處理的事比較麻煩複雜啊。”
聽著顧傑的話,秦震想了想。但最後還是搖頭說道“不,不對。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我一直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他/媽騙我!”
顧傑一臉不解的看著秦震,然後疑惑的問道“我也不記得東少騙過你什麼啊,你這怎麼還有點被騙出後遺症的感覺呢?再說了,就他那樣的人,能騙你什麼?騙色你沒有,騙財你太窮。你自己說說你有什麼可值得騙的。”
越聽越覺得火冒三丈,秦震忍無可忍的罵道“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兄弟?哦,合著你那意思是我連個被騙的價值都沒有了??再說了,我說的那個騙,指的是他說一定會找咱們的這件事。我總覺得他這話是在敷衍咱們。”
顧傑聽到這,才開始認真的琢磨了一下,然後猶豫著說“不會吧……?咱們大夥身上的詛咒都是一樣的,東少沒理由不帶上病人去求醫吧?而且打死我也不信他會只顧自己,不管大家的死活。”
“廢話,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