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忽然間出現在窗外。
秦震和羽東回到了何希的身邊。羽東蹲下身。摸了摸老人的脈搏,然後看著老人的眼睛,低沉緩和的說道:“何老,我是夏羽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震覺得這位老人在聽到了羽東名字的時候。眼睛好像倏忽的有了一絲光彩。可是馬上就又變的神志不清了。
羽東握著老人的手,一字一頓的看著老人繼續說道:“何老,您已經安全了。您回來了。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人聽到這裡,猛地坐了起來,緊緊的抓著羽東,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驚恐的對羽東重複著:“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有勾牒、勾牒啊……”
秦震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以老人這個狀態看來,恐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羽東抬眼看向何希說道:“何老這個狀態,不能送醫院。快,讓顧傑背上你父親,姜旗開車,趕緊去該去的地方。到了那裡,至少還能保住性命。”
“東少,那你……”顯然何希在這樣的關頭還在擔心著她的職責所在。
不過羽東倒是第一次通情達理的說道:“不用管我們,我和秦震循著你父親留下的印記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就在招待所碰面。”
“……好!”何希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扶起了她的父親。老顧二話沒說就將老人背上了肩頭,然後還不忘囑咐著秦震說:“誒你這個貨可得處處多小心啊!我擔心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再讓鬼給燉了!”
“少他孃的廢話,趕緊去吧!照顧好何希……”秦震第一次從這個絕世獨立的女人眼中看到了慌亂和害怕。
老顧點了點頭,又對羽東說了句:“東少小心,有什麼事兒等我們哥倆回來再辦也不遲!”
羽東揮了揮手,讓他們儘管放心,趕緊去安頓那位老人。羽東所說的“該去的地方”當然是指軍區。現在老人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極容易引起恐慌。到了一般的醫院,保不齊還會耽誤了對他的救治。所以羽東這才讓何希他們帶著老人趕緊去軍區,這樣至少能保住性命。
在羽東的催促之下,姜旗和老顧護送著何希和她那重傷的老父親,離開了白玉山這個詭異的招待所。
等到他們全部都走了之後,秦震這才斜睨了一眼羽東,然後苦笑了一下說道:“得,本來這地方就咱幾個人,就已經夠��說牧恕U庀碌購茫�褪O略哿┤肆恕!�
羽東並沒有著急馬上去調查什麼,而是點了支菸說道:“何希的父親是東北地區非常知名的老教授,他所研究的領域十分神秘,就連老爺子也時常會提起他。如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太不好對付的東西了。”
“哦?敢情你認識何希??”秦震詫異的問道。
“不認識。我說的是何希的父親!”羽東的臉色明顯有些冷,秦震也沒敢再多說。只好等著羽東繼續分配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反正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再怎麼分配也就這意思了。
羽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草地上的血痕。血跡延伸的路線很長很長,看起來那位老人是從樹林附近爬出來的。憑著毅力,一直爬到了招待所,然後拍起了亮著燈光的那扇窗……
想到這裡,秦震不由得感慨道:“這位何老爺子還真是位寶刀不老的老英雄!他都已經神志不清了,連何希都不認得了……竟然還能認得這個招待所……”無論怎麼想,秦震都覺得這樣驚人的毅力很不可思議。
羽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何老一輩子都在那種偏神異的研究領域,學過的、見過的,當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這大概也是他還能回來的原因吧……二十三個人,只有他一個人憑著超強的意志力回來了。他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潛意識引領著他求生的意念,找回到了這個招待所。他反反覆覆的重複著那幾句話,其實就是他被嚇瘋了之前最後記住的片段。他想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帶回來,只可惜身體原因力不能及,他只能帶回了那僅有的幾個字……”
秦震默默的點了點頭,就聽羽東繼續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把燈全部都開啟嗎?”
秦震又訥訥的對羽東搖了搖頭。
羽東回道:“因為他們在逃離這裡的時候一定很慌亂,而且也不是燈火通明的狀態。如果我們剛才把燈全都開啟了,他也許就無法憑最後意識中的回憶找回來了。就這樣亮著一個房間的燈,反而有引領的效果。不管他們是瘋、是傻、或者已經瀕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