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輾轉來到了墨裳的住所,他們都很難相信這裡是一個獨身男子所居住的地方!
每一處細節都一絲不苟。房間裡每一處角落都纖塵不染!大大小小的幾間屋子,凡是有紗帳的地方。均為純白色。
這個人是得有多愛乾淨,才敢讓室內的一切簾幕都為純白色?要說卓雅那樣深居雪山的姑娘這樣也就罷了,秦震他們是真的無法相信一個男人他能將自己和自己的住所料理的如此無暇。
等到大家都坐了下來之後,墨裳便首先笑著對秦震說道:“對不住了,我不喜歡和軍方的人打交道,所以當我看到了東少的時候,自然就會想到你們也是軍方的人。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秦震看著此刻彬彬有禮的墨裳,一時間還真有點兒發懵。這個人還真是人格分裂的很嚴重嗎?他不喜歡和軍方的人打交道,卻能讓羽東走進他的屋子裡?他深更半夜在山林裡裝神弄鬼嚇了秦震他們個半死,這會兒卻又像是一個高貴風雅的大家公子一般說著客套話……
雖然滿心疑惑,不過秦震自然也是沒失了禮數,他只是笑了笑說道:“誤會在所難免,這也怪我們突然的造訪冒昧了些。”
“不冒昧,也不突然。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來找我的。”墨裳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笑著大有深意的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羽東。
老顧和姜旗他們或許不明白墨裳這話中的含義,可是秦震卻很清楚。
當初羽東他們沒有人聽從墨裳的忠告,所釀的慘痛結局恐怕墨裳也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此刻墨裳輕輕的翹著腿,一手輕撫下巴,一邊仍然面帶笑意的對羽東問道:“少將,您這次來是有何見教?”
老顧他們齊刷刷的一會兒看看墨裳,一會兒看看羽東。很奇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單從他們現在互相對話的方式和語氣來看,那還真是一種似友非友的奇怪關係。
秦震還從來沒有見過誰和羽東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對話。可是想起之前羽東對他提起過的那段往事,秦震又十分理解羽東此刻的沉默。
不管別人如何規勸,羽東他終究還是逃不過自己心中的懊悔和自責。尤其是當他看見了墨裳的時候,恐怕那些不愉快的前塵往事瞬間就都浮現了出來。
所以當墨裳這麼一問的時候,羽東竟然微微怔了兩秒。接著,他便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嘆了口氣,然後冷聲說道:“我要尋找碣石。”
墨裳是一個長相非常精緻秀美的男子,配得上他的名字,配得上他的身份,也配得上他那纖塵不染的白衣。當他聽到了羽東這簡單的五個字之後,他卻稍稍有些誇張的笑道:“碣石?你不覺得你現在再提起這個地方稍微晚了些嗎?”
老顧不知道這其中怎麼回事,可是他聽墨裳總是嗆茬兒的跟羽東說話,這就有點兒看不慣了。
所以他直接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哥們兒,雖然我不知道你有多神通廣大,也不知道你有多人格分裂,但是我們哥幾個兒千辛萬苦的爬著山找你來,你裝神弄鬼的嚇唬了我們一通也就罷了,可你總不能一直這麼冷言冷語的說話吧?咱凡是得講個理,這有朋自遠方來,你應該不亦樂乎才對啊!就算沒那麼樂,你也該懂得上門就是客的道理吧?
雖然說你的造型和外表總會讓我想起北哥,可是你老這麼跟東少說話,我老顧可忍不了了啊!”老顧說到最後,已經明顯臉色不太好看了。
“顧傑。別說了。”羽東淡淡的打斷了老顧的話,語氣十分平和。
現在“保鏢”這個角兒,已然是沒有姜旗什麼事兒了。稍稍有敢對“首長”不敬的,老顧這愣頭青就直接出頭了。
不過墨裳卻對此並是很介意的笑道:“北哥?你說的可是夜北?”
“哎?你還真認識?對啊!我說的就是他。夜老大始終一身黑,而你是一身白,你們確實很像啊。”老顧說著這些話,讓人覺得他心大的都漏風。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有些道理,夜北和墨裳的外形,這一黑一白,還真是容易讓人聯想到一起。
這時羽東對老顧說道:“在我們執行當初那次任務的時候,墨裳曾和夜北一起對付外國人。那些人曾經稱呼他們兩個人為‘無常’。”
“無常?哈哈,可是黑白無常的意思?”秦震笑了起來,沒想到夜北還有那麼一段過去,能和人並稱黑白無常。
老顧這時卻十分好奇的問道:“這裡面怎麼還有外國人的事兒?”
這次,是墨裳先開了口說:“世人皆知禹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