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眼的機關到底怎樣了,可是他現在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原來,人常說人死之前或者失血過多之後會很冷……是真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啟
可能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情況,秦震第一次感覺雪山中的寒冷是如此的徹骨。面色蒼白的他,此刻依靠在冰冷古老的石柱旁,瑟瑟發抖。
夜北迴過頭來看見了秦震的這個狀態,就知道他這是大量失血而造成的體溫下降。在雪山之中發生這種情況,確實是很危險。可是眼下的條件有限,他們也不可能為秦震做出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應急措施。只能靠他自己自身逐漸緩解。也就是應了傅天磊所說的,憑靠身體的細胞自身代償。
老顧這會兒看著秦震,難受的嘟囔著說:“現在的人,獻個血都得回家燉只老母雞,驗個血還得要杯紅糖水呢!可大震你這都他/媽快涼了,我們哥兒幾個卻也沒辦法幫你!”
秦震聽的直皺眉頭,他懶懶的抬起了眼,無力的罵道:“你他/媽才快涼了呢……爺們兒我只是有點兒略微的疲憊好吧?給我十分鐘,馬上又是一條好漢。”
老顧撇了撇嘴,苦笑道:“秦震,我勸你還是別死鴨子嘴硬了。就你現在的這個德行,都不用化妝,穿上一身壽衣直接就能入殮。現在眼瞅著走到這裡了,對於能找到香格里拉,還能再看見東少我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了,但是東少還能不能看見你,現在這就快要成問題了……”
“你就是憋著咒死我來的,是吧?我發現你還真是烏鴉界的一張奇葩嘴啊……你這關心人的方式就不能變變??”秦震這會兒被老顧氣的,竟然覺得精神頭兒比剛才好多了。原來憤怒也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啊。
就在他們倆抬槓拌嘴的這會兒功夫,站在香格里拉之眼雕塑下面的傅天磊開口說話了。而且他這一張嘴,就是讓秦震差點兒沒死過去的話。
“這儀式也開啟了,血祭也獻了,怎麼機關好像只開啟了一半的樣子呢?是不是剛才做的不夠徹底。還得再來一次才行?”說完,傅天磊還故意回過頭看向了秦震。
一看到秦震他們都懵了的表情,傅天磊滿意的哈哈大笑道:“怎麼。秦震,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看來你並不是無所畏懼啊!你那所謂的兄弟情義。付出也是有底線的吧?”
秦震最初十分不理解傅天磊為什麼非要千方百計的去驗證他的那種無情無義世界觀是對的。他好像總是在想盡一切辦法去證實,秦震他們與羽東之間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某種利益基礎上的。他想證明,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情義可言。
可是偏偏秦震自始至終都沒讓兄弟情義這四個字背上黑鍋,所以傅天磊就更加的處處針對他。傅天磊越是想探究他所謂的人性本惡,卻越是發現秦震他們幾個人朋友之間那份深深的情義是多麼的可貴。
久而久之,秦震甚至開始替傅天磊感到悲哀。一個人要經歷怎樣的坎坷鉅變,才能硬生生的滅絕了他對人性和感情的所有希望?
對傅天磊這個人的所有憤怒,秦震只停留在最開始的那份定罪書上。那種被人蒙上不白之冤的冤屈感。確實難以釋懷。可是在那之後,秦震並不感覺有多麼的恨他。
因為秦震始終相信,折磨人的人,必先受盡折磨!一個人縱使真的是心如鋼鐵的冷血猛獸,也必定有一個逐漸變成了野獸的過程。這樣想來,傅天磊無疑是悲哀的,與他那高傲的姿態正相反的狀態,才是真實的他。
而且秦震也不屑於用盡心力的去憎恨一個人。尼采曾經有句話:當你久視深淵時,深淵也必定回望著你。
如果自己太過於注重仇恨的情緒,那就會一直持續在那種可怕的情緒裡。時間久了。或許他自己也會變成無情野獸。這也就是為什麼老顧說不願意和傅天磊同路的原因。
所以此刻的秦震並沒有憤怒,更沒有解釋。他只是拽著老顧藉力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中間的那個巨大火焰形鏤空火把走了過去。
老顧還擔心的問道:“你、你行不行啊?要不再歇會兒吧!別他/媽聽那孫子忽悠。他就是成心嚇唬咱們呢!現在在這鳥不拉屎、死了都沒人埋的地方,他穿不穿那身官衣兒,老子都不怕他!”
秦震抬手止住了老顧的話,然後淡淡的說道:“我沒事。這個儀式不完成,一分鐘我也歇不下去。”
說著,秦震又喊來了夜北,他指著那個“火焰”對夜北說道:“北哥,你覺得這個東西放在這裡是只為了裝飾或者照明用的嗎?”
夜北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火焰”,它的燃火點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