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莫測的藏北,幾乎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春夏秋冬四季差別可言。狂風、暴雨、雷暴、冰雹,天氣變化無常!而且從9月開始,海拔稍高一點的地方就已經進入到降雪的季節了。動輒就會發生嚴重的雪災,讓進入的人們被困其中,命懸一線。
照現在的時間看來,這個時候傅天磊如果去了藏北的話,遇到各種突發災難的機率一定是最高的。所以說秦震的這一招棋,走的也是挺狠的。直接就把傅天磊引入到大自然所創造的“埋伏圈”裡去了。
只要傅天磊真的開始進入藏北無人區,那秦震就完全可以踏實下來去喜馬拉雅山尋找香格里拉了。他相信,不管是多麼出類拔萃的人,深入之後也都不可能快速的全身而退。
當初由羽東帶領大家進入羅布泊,不也是經歷了千難萬險、九死一生才出的來嗎?而且,他們當時絕對可以說是傷亡慘重。包括這一次梅里雪山之行……結果更是慘痛。即便是還無法確定生死,但是羽東和俊天那樣的人,竟然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在那一瞬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由此可見,那傅天磊帶著他的人深入藏北,其慘敗的結果只能更甚。進入無人區之後,毫髮無傷、兵力無損的情況下走出來的機率為零。
而且無人區當然是沒有路標的,即使有各種各樣的簡易便道,也都是之前過車壓出來的道。有些甚至是五六十年代的了,沿著那些路走下去的話,迷路那可就更容易了。除非,他們尋得一位深知當地地形情況的牧民為他們帶路。又或者,有一份精細到一定程度的地圖。
可實際上對於無人區來講,根本就沒有什麼詳細而有效的地圖。地圖都是人繪製的,沒有人,怎麼會有地圖?就算傅天磊用上軍用衛星定位儀,到了那裡也完全解決不了迷路的問題。
和羅布泊一樣,進去了,就休想再能與外界聯絡。到時候,他即便是個統領三軍的元首,也只有有勁兒使不出來的份兒了。就算傅天磊明白過來了,上當了,那裡沒有香格里拉,想掉頭再找秦震,也是個有難度的活兒。
希特勒又如何?想翻遍西藏,純屬妄想。
可是話又說回來,藏北如此可怕神秘,那秦震他們逃出去要走的路就真的都是通天大道嗎?當然不可能。
秦震他們腦子裡的那張地圖,時刻都在提醒著他們,此行將有多麼兇險。局勢混亂的尼泊爾,神秘莫測的雪山,傳說中喜馬拉雅山的雪人,還有那極寒的阿里,這些可能都在等待著他們的挑戰。
這天底下所有的山峰,在“世界屋脊”的面前,似乎都不得不俯首稱臣。那是一種傲然於世的神聖。
秦震想想自己這勢單力薄的三個人,其實還真有點像是挑戰極限,去實現不可能的可能性……
所以說,並不是誑了傅天磊,從他的手裡逃出去,秦震他們就能夠萬事大吉了。西藏如果說有好幾片無人區的話,那岡底斯山附近一定也算是其中之一。他們這條路,並不比傅天磊容易多少。
傅天磊的那條路是戈壁,秦震他們的這條路是雪域,從海拔程度上來講,或許比傅天磊他們還會多一些難度。這些困難,想必不需要多說,他們三個人心裡也一定早就已經有數了。
現在,只需要靜下心來等著傅天磊離開這裡上路出發。然後伺機尋找逃跑的時機。
幾天不吃不喝的日子,真是熬壞了老顧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抓耳撓腮,坐立不安。但是後來似乎也慢慢適應了。秦震還安慰他說,古人修仙養生都是要“辟穀”的……所以,這樣做也是變相的一種休養生息。
當秦震說這話的時候,老顧吹鬍子瞪眼的瞪著秦震,也就是現在不允許他大吼大叫罷了,不然的話,早就開罵了。
就這樣,倒也算是清淨了兩天。
人一餓,就會昏昏沉沉的犯困。雖然餓著也睡不好,但是老顧幾乎可以說是天天都在睡,以此來解決他餓的問題。蜷縮在蒲團上的那個樣子,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冬眠的熊。
第二章 押離太子廟
秦震與顧傑不同,在這兩三天的時間裡,他始終閉目養神般的端坐於蒲團上打坐。聯想著那些虔誠修行的苦行僧,倒讓他於其中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清明。
只有心靜,或許才能逐漸靠近羽東的思想。才能讓他們化險為夷,尋找到真正的香格里拉。
昏暗的大殿中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直到大殿的門被開啟,秦震這才緩緩的抬起了眼。
進來的是一個普通軍人,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