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死相!”老婦嬌嗔。恨不得比十八一枝花的少女還要嬌羞。滿是褶子的老臉笑成一朵老菊花,盛開在肥膩的臉盤上。
老頭子斜眼,這一幕恰好落到他眼中,狠狠打了個顫。打著哈哈,一溜煙兒就跑出了房門,一面跑得飛快,一面卻朝著身後大喊一聲:“晚娘,你等我回來,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老婦楞一會兒,終於明白了老頭子的意思,眼看著那道飛奔出去的身影,一面嬌羞嗔怪:“哎喲。這個老色鬼。急色個啥啊,這大白天的……不大好吧。”老婦想了想,又自言自語:“好像也不是不好,貌似別有一番樂趣。”
嘴裡說著,已經開始打起主意。待會兒要好生洗乾淨些,這都三天沒沐浴了。雖說那老色鬼是不會嫌棄她的,可要是樂趣正濃時,有些異味,……她可不是那些十七八歲不要臉的騷蹄子們。
正想著,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大叫聲……
“啊……劈,劈死了!”
“老頭子,咋了咋了啊?”老婦飛奔出去,在她身後揚起一陣兩公分高的灰塵。
老婦趕到的時候,遠遠見到老頭子驚恐地瞪大眼睛,顫抖的手指指著屋內。
老婦心裡不快,一邊嘮叨:“你都多大人了,還沒學得穩重一點,要是叫老爺看到你這慌張的模樣,對你生厭了你就知道後悔……啊啊啊啊!”老婦正說著,伸頭縮腦朝屋內看去,這一看之下,被屋內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啊!”
“噓,噓!”老頭子趕緊捂住老婦的嘴巴,“別,別再叫了,把人引來,咱兩都得完蛋。”
“對,你說的對!”老婦臉色發白,顫顫巍巍指著屋內:“他……是老爺?”
老頭悲痛的一點頭:“是,是咱家老爺!被雷給劈死了!”隨即一咬牙,衝著身邊婆子說道:“好在這院子是咱老爺的秘密,平日只有咱倆在,不然咱這回就完蛋了。你快整理整理,將咱的東西全都整理起來。”
“啊!”老婦這回也聰明,一聽老頭的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驚叫道:“你要逃?”
“不逃難道留下來給他收屍?”老頭冷笑,眼中陰狠:“要想活命,現在就去把咱倆的東西都拾掇起來!”
“不,不告知官府嗎?”老婆子心有餘悸啊。
“告訴官府?”老頭子一改先前對這老婆子的討好,冷冷一笑:“他是你遠房表弟,可不是我的遠房表弟。你要是覺得他死的冤枉,要替他收拾後事,那你留下來吧,反正我是不會留下來的。”
“你,你怎麼能夠這麼絕情?好歹當年你被人通緝的時候,是老爺收留了你的!”老婦氣怒道:“如今他死了,你連替他收拾後事都不願意?你太也忘恩負義了!我陳晚娘算是看錯你了!”
“哼!”老婦以為經過她這一番話,老頭會知錯能改,豈知老頭冷冷一哼,不以為然:“替他收拾後事是沒什麼,這後院裡還住著兩個小子和昨天送來的那個寡婦,你怎麼向世人交代?”
老婦原本漲紅的老臉,頓時失了血色,望著後院的方向,張口結舌。……這院子裡的陰私,她可真不敢沾惹,誰沾惹誰倒黴。
老婦驚疑不定,猶豫不決的時候,老頭又是一冷笑:“隨你!你願意替他背黑鍋,你就待著吧。”
老婦心裡狠狠一跳!這院子裡的陰私不能見光的!見光了,老爺就完蛋了。可是如今人死都死了,她卻是這院子房契上的主人,那麼她至少得擔著一個同流合汙,臧害良家子弟的罪名。
這件事不能報官,報官之後,縣太爺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把事情瞞住了,但也會讓她成為替死鬼……其實是,殺人滅口。
可要是這件事不報官,他們偷偷處置了。將來查出來了,說不定,一不小心他們就背上一個殺人潛逃的罪名。
“走!收拾東西!”老婦狠狠一咬牙,做下了決定。
這處城郊不起眼的小院裡,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伸出頭,不一會兒,偷走出好遠。
……
“賈師爺呢?”小柳鎮的縣衙裡,縣太爺不滿地蹙了蹙眉,這個賈師爺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比他這個當縣太爺的來的還晚。
“快去找。”
上官一句話,下頭的人跑斷腿。小捕快們任勞任怨,心裡也對賈師爺頗多埋怨。最近關於賈師爺的謠言越來越多,縣太爺上任五年了,就屬今天來的最勤快。還不是為了如今已經傳遍小柳鎮裡裡外外,街頭巷尾的那則笑話。
昨天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