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關係了。
這才想起大早上說起當年阮氏洗衣裳摔河裡的時候,李氏的反應太激動,挺反常的來著。
“三郎,走,俺們去給兩老和你大哥道個歉去。就算是跪斷了俺這雙腿,也不能叫倆孩子餓肚子!”阮氏這時候,異常地堅定。
但任憑她拉扯蘇三郎,蘇三郎就是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不樂意走。
阮氏一跺腳:“三郎!俺求你了!跟俺去給爹孃道個歉吧!”兩眼中都杵著淚花兒。
或許旁人要覺得阮氏太軟弱,人太賤了,可蘇二妞卻突然間能夠明白阮氏思考事情的方法啦。那杵在眼眶裡的淚花兒,也正是阮氏並不是自己喜歡發賤的證明啊。
她是無奈!
這種軟弱是因為缺少可以讓她硬氣的東西!
家徒四壁,缺衣少糧,種種的原因,造成了阮氏不得不低頭的原因。
“三郎,難道你真的要叫俺給你下跪來求你嗎?”阮氏悲慼道。
蘇三郎一驚,臉上都出現痛惜來:“阮娘!你才別再逼俺才是啊!求?你難道不知道,這回俺們去求,代價就是你必須得落胎!
俺是爹孃的兒子,俺為了一口不能吃飽的口糧,得把自己的婆娘往死裡去送!阮娘啊!你叫俺以後怎麼和孩子們講?”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蘇三郎以手遮住大半張臉去,蘇二妞卻能看到那雙幹慣了農活的手指尖溢位來的溼濡液體。
第二十章 腹黑
要是蘇二妞提早知道,她一句話,最後會演變成這生死離別的場景,說什麼……她也會更加婉轉一些的。
“爹孃,看俺叉了兩條大魚回來了。”蘇小溪興致沖沖地衝進家門來,等進了屋子,才發覺到屋子裡的氣氛不對勁,“爹?娘?”
咋了?都咋了?蘇小溪慌了,一把丟開手中的兩天大魚。那兩條魚,魚嘴被用草結成的繩子給穿透,這會兒被蘇小溪一丟,立刻在地上迸跳。
蘇二妞一把撲過去,“哥,哥,你看,魚,魚!有魚吃咯,爹就不用求奶給俺們吃食了,娘也不會傷心了。”一邊兒裝傻,不把話說清楚,但關鍵點卻點出來給蘇小溪聽。
蘇二妞那個慶幸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時候剛剛好。
蘇小溪一聽,蘇三郎要去求老宅的人,求他們給口飯吃,頓時就蹦了起來:“不行!爹!你要是現在去了,爺奶他們還得逼著娘落胎!不行不行,娘以前可落過一次了,不能再落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是不同意蘇三郎去問老宅人討口飯吃。
蘇二妞聽了忙點頭,好小子,不愧是她蘇二妞的哥,一點就知道點兒在哪裡!嗯嗯,非常不錯,值得培養。
“小溪,你這孩子咋能攛掇你爹?娘好難說服你爹一起去老宅給你爺你奶還有你大伯他們道歉去,你這孩子咋不懂事啊!”
蘇小溪聽後,異常沉默,顯然已經熟絡了阮氏的軟性子。
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僵著身子擋住蘇三郎前頭,嘴巴閉的緊緊的。
他不能說阮氏不好,不能怪阮氏,但他可以擋住蘇三郎的路。
蘇小溪用自己的方式在抗議。
那她蘇二妞也不能落後了啊。
“哇哇哇!”蘇二妞嘹開嗓門兒就哭。一邊兒哭,一邊兒朝門外奔去。
“二妞妞,你去哪兒?”阮氏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蘇三郎,爬起來就朝蘇二妞奔過去,怕她走丟。
可也不想,蘇二妞並不是真傻,真要這時候被阮氏抓住了,那她怎麼唱大戲?
“爹,娘肚子裡有寶寶。”
蘇三郎變了臉色,連忙將阮氏攔腰抱住,“你別動,當著孩子面,別耍性子。”一邊兒吩咐去蘇小溪:“小溪,還不跟出去?小心你妹妹跑丟了。”
“知道了知道了。”蘇小溪扒著腦勺子,嘴上說道,又小聲嘀咕一聲:“沒了才好。”
腳下卻一個轉,拔腿就往外跑,“笨蛋,你跑這麼快,小心摔著了!慢點兒,笨蛋!”蘇小溪一邊兒跑,一邊兒衝著前頭歪歪扭扭奔著的小身影叫道,字字句句都是關心。偏這人嘴上不承認。
蘇二妞心裡笑得樂呵呵。有個這樣彆扭的哥哥也不錯。
但她還有大戲要唱。這想法只一閃而過。
“哥,俺餓!阿奶不給俺饃饃吃,吳阿奶家一定有饃饃,吳阿奶家的饃饃可好吃了。”吳阿奶以前常給蘇二妞點吃食,知道蘇二妞在蘇家老宅吃不飽。
“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