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戰,無塵子對我這位好友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見我似乎聽到了什麼,所以也不敢打擾我,靜靜的在一旁飄浮。
“下邊有些奇怪的吼聲,我們下去看看。”我回過頭來,作了個手勢說道。
無塵子沒什麼主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和我一起立刻降了下去,向我聽到發出吼聲的地方飛去……
紅旗路一百五十六號是一間地下舞廳。
所謂地下舞廳,是指那些無照經營的舞廳,這類舞廳內多半龍蛇混雜、汙穢不堪,淪為不少地痞流氓處理一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場所;紅旗路一百五十六號的這間地下舞廳也不例外。
不鏽鋼的大型防盜門現在關得密不透風,門上掛著一塊“裝修中”的牌子,讓常來這裡的老客戶都清楚今天公休。
三百多平米的大廳內,彩燈舞池等一些舞廳的裝置一應俱全,只不過由於沒有客人,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在靠牆的沙發處,十幾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正喝五吆六的拼酒,在離他們不遠的牆角,則縮著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女。
“哈哈哈,這次咱們的運氣真好,出去轉轉都能找到這麼棒的小婦!”喝酒的那群人中,一個平頭青年口齒不清的笑道,正是在小巷中和張瘋對打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是啊,等喝完這些酒,咱們就去樂一樂!”一個金髮青年同樣口齒不清的笑道,轉頭向旁邊一個疤臉青年問:“偉子,你別愣在那裡啊,來,咱們繼續喝!”
那個被他稱作偉子的疤面青年卻一臉疑惑的側耳傾聽著什麼,然後突然伸出食指豎在嘴唇上,壓低聲音道:“都安靜,你們聽外的聲音。”
眾人不明就裡,一個個安靜下來仔細傾聽,片刻後,終於聽出門外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彷佛是誰家的水龍頭沒有關,正在漏水一般。
“哎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是滴水聲罷了。”方才那名平頭青年不以為然的說,舉起手中的杯子吆喝:“來來來,我們繼續喝!”
“不對!”偉子伸出右手按在他的杯子上道:“我們這房子外邊根本沒有水龍頭,怎麼會漏水?”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那個平頭青年則放下杯子,不悅地道:“偉子,你也太膽小了吧,不過是水聲而已,有什麼可怕的?何況還有猴子在外邊看著呢。”
像他們這種地下舞廳,平日裡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因此平時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警察堵在外面一鍋端了。因此每次都要在外邊放上個人作警戒,而今天派去的則是一個叫猴子的青年。
“我膽小?”偉子一張臉漲得通紅,氣道:“我膽小會每次打架都衝第一個?我膽小會去幫你擋刀搞得自己破相?我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為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彷佛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問問,我這也是小心謹慎,難道你們都喜歡去吃牢飯嗎?”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旁邊一個青年急忙出來打圓場,勸說道:“猴子不是還在外邊嗎?問問他外邊有沒有什麼情況就行了,大家都少說幾句吧。”
“對啊對啊!”旁邊的幾個青年附和道。
聽他們這麼一說偉子才不再說話,坐下來繼續喝著悶酒,那幾個青年則放聲高呼,想要和門外放哨的同伴取得聯絡。
一陣呼喝過去,門外卻沒有同伴的響應,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才警覺可能真的有什麼不對勁。
偉子擺擺手,幾個人立刻有默契的安靜下來,悄悄抄起桌上的酒瓶握在手裡,另外幾個沒有拿到酒瓶的則抓起了桌旁的椅子,就連縮在牆角的那個少女都被人捂住了嘴。
見眾人都準備好了,偉子輕手輕腳的貼著牆向門口走去,來到鐵門旁回身向眾人打了個手勢,然後猛地一拉房門。
不鏽鋼的防盜門發出吱呀一聲被他拉開,而偉子也在拉開房的同時閃到一旁。
一道黑影順著開啟的房門跌了進來,幾個精神極度緊張的傢伙立即舉起手中的酒瓶正要衝上前去,卻突然看清了那道跌進來的黑影到底是什麼,不由得慘叫一聲,手中的酒瓶也砰的一下掉到地上。
跌進來的是一具無頭屍體,藉著房內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出,這名死者脖子斷口處一片血肉模糊,紫黑色的血管和白森森的肉塊碎骨交錯,看上去彷佛是被人硬生生的把頭拔掉似的。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圍在屍體周圍的幾個人再也忍不住了,拋下手中的酒瓶等物,就面色青白的彎腰嘔吐了起來。
“這不是猴子嗎?”
一個年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