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但是一隻黑色的貓頭還是從他的大衣係扣的縫隙當中鑽了出來。黑貓全身的毛都已經炸開,看著就像個貓臉刺蝟。
好在孫胖子的反應快,黑貓的一半身子鑽出大衣的時候,被孫胖子一把抓住。這時的黑貓已經沒了對孫胖子的情分,它扭過身子一爪子向著孫胖子的手背抓過去。孫胖子的手背瞬間出現了四道血槽。沒想到孫胖子竟然這樣都沒鬆手,他咬著牙死死地抓住黑貓的背部,任憑黑貓怎麼掙扎,抓撓撕咬都不放手。
眼看著黑貓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嘴裡還隱隱有“孽——”的聲音出現,孫胖子已經滿頭大汗,這時,楊軍在我背上突然向孫胖子伸出手,說道:“把它給我。”
有了救命的稻草,孫胖子想都沒想馬上就將黑貓遞給了楊軍。黑貓到了楊軍的手中之後,他從我的背上下來,站在地上盯著還在不停掙扎的黑貓。開始黑貓還是一個勁兒地折騰,楊軍將黑貓提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它。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黑貓竟然在躲楊軍的眼神,黑貓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楊軍。
慢慢地,黑貓掙扎的幅度變小,最後老老實實任憑楊軍抓在手裡。孫胖子看得眼都直了:“大楊,這是怎麼個情況?”黑貓老實之後,楊軍臉上的疲態再現,他將黑貓抱在懷裡,緩了口氣之後,說道:“這是……董棋超最後……的一張底牌。”至於底牌究竟是什麼,楊軍已經沒有氣力再說明白。
這時,祭壇入口已經看不見再有半孽衝進來。楊軍喘了口氣,說道:“這裡有……它們擋著,我們出去。”說著,也不用我再揹他,楊軍抱著黑貓向祭壇入口走過去。郝正義和鴉跟在後面,不過他走了不到兩步,就被我和孫胖子一左一右攔住。我看著他說道:“郝會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
郝正義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孫胖子接著我的話說道:“不是我說,郝主任他大哥,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往自己的兜裡揣。現在我們還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一把小匕首,再鬧生分了不好。”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雨果也湊過來,他雖然沒說話,但是看著郝正義的眼神中還是帶著幾分不屑的味道。
“你說的是這把短劍啊,早說不就完了嗎?剛才借來救急的,忘了還了。”說著,郝正義將短劍反轉劍柄遞了過來,雖然他是將短劍還了,但是看他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種不捨得的意味。
我將短劍重新插回到劍鞘中,和孫胖子、雨果跟在楊軍的身後向前走時,突然想到,郝正義宗教事務委員會會長這麼大的身份,怎會放下身段來矇騙我這個民調局小小調查員手中的短劍。這就讓我更不明白了,雨果手中的那把短劍是從哪兒來的?
出了祭壇之後,我們緊跟在楊軍的身後,刻意地和郝正義他倆拉開了距離。走了這一路,就看見牆面上到處都是一個大窟窿接著一個大窟窿。藉著孫胖子的手電光看過去,這些窟窿的斷口都是新茬子。孫胖子看了直皺眉頭,對著楊軍說道:“大楊,這些窟窿不是剛才那些怪物撞出來的吧?”
楊軍剛才也注意到了這些牆上的大窟窿,聽見孫胖子問他,他邊走邊說道:“不是撞出來的,是剛才……機關法陣執行的結果。”看著楊軍說話順溜了很多,孫胖子再次問道:“就是為了把那些怪物放出來對付張然天?不是我說,那個董什麼超的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是做夢都想做一隻完整版的孽出來嗎?怎麼又脫褲子放屁,搞了這麼一套事情出來?”
孫胖子說完之後,楊軍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孫胖子說道:“董棋超後悔了。”
楊軍簡單地說了幾句,不過加上我的分析差不多也能將事情交代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董棋超晚年即將要創造出完整版孽的時候,他突然頓悟,終於明白了孽不屬於這個世界,董棋超這大半輩子是白忙乎了。但是以他當時已行將就木的狀態,不足以將製造孽的工具銷燬,而且關於孽的一切資料之前就被董棋超封存起來。
無奈之下,董棋超在他最後的日子裡,改變了控制半孽的法陣,讓所有的半孽都無法離開陰穴的範圍之內。而且還給這套控制半孽的法陣下了一個禁制,作為對付多少年後可能會出現完整版孽的底牌。
之後他的一絲魂魄分離出來,作為陣膽注入到整個陰穴的機關法陣當中。當初他來到這座陰穴之後,就做了一個護法的魂髦,等到董棋超之後魂魄離體之時,會自動進入魂髦的身體當中。所以之前楊軍他們在墓室見到的屍骨正是董棋超本人的,只是他的魂魄已經在魂髦當中。才有了之後墓室裡面那一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