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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準備和雨果一起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孫胖子板著臉跟在我的後面,自從認識他以來,還從來沒有看過他的這種表情。我不知道孫胖子什麼意思:“大聖——”我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孫胖子打斷:“什麼都別說了,辣子,再往前走,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下輩子投胎你做牛做馬還我。”
“只要不做你兒子,怎麼都成。”我笑了一下,說實話,孫胖子不在,我守著雨果心裡真的沒有底。孫胖子看著好像不著調,但是越是事關緊急的時候,越能顯出他的作用。雨果撇著嘴看了孫胖子一眼,他好像壓根就不相信孫胖子會自己先行離開。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先說明白:“大聖,我的臉現在又紅又腫的,剛才你是不是打我的臉來著?”“哪能呢。”孫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哪兒紅哪兒腫了?你那是腦震盪的後遺症,辣子,不是我說,等一會兒看見那隻烏鴉,我幫你收拾他,還反了他了,什麼人都敢下傢伙。”
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前面的彎道,說是彎道,拐彎之後又是一條筆直的甬路。和之前一樣,前面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個燈座安置在角落裡。藉著這點光亮和孫胖子身上的燈光,我們順著這條甬路一直向前走著。走了沒有多久,孫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不是我說,按著我們的走法,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海底了吧?”海底……孫胖子說得沒錯,我回想了進入陰穴的方向,一路向前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這裡不是海底還能是哪兒?不過前面的路好像遠遠沒有走完,當初張然天進來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完的。
不過這時候,也沒心思再想張然天了。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會兒,突然前方似有似無地閃著無數個光點。不過看著又不像出口。等到又走了百八十步之後,才稍微看清前面的景象,不過看到了之後,我的右眼皮開始一陣沒有規則的亂跳,眼前的景象確實有些駭人了……
藉著牆邊微弱的燈光,能看見前方五六十米的位置,散落著一地黑色的骨骸。這些骨骸少說也有上百具,各種各樣形狀各異的骨骸摻雜在一起,已經分不出來是人還是什麼動物的了。只能看出來這些骨骸都是黑漆漆的,就像是被噴上了一層黑色的油漆一樣。剛才見到的亮點是圍繞在骨骸周圍的磷火,在溼度這麼大的地方,竟然會有磷火出現,光是這一條,就已經夠詭異的了。
但是比起磷火來更詭異的是雨果主任的樣子,他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後,有些興奮地說道:“上帝,看來我們真是到了惡魔的領地了。”說完,他也不等我和孫胖子,自己先朝著前面骨骸的地方快步走了過去。我和孫胖子只能跟在他的身後。看著雨果主任好像打了雞血的樣子,我對著孫胖子嘀咕道:“大聖,你剛才在上面讓他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嗎?還是他趁著咱倆不注意,偷著打興奮劑了?”“辣子,你不知道……”孫胖子看著雨果的背影,小聲地說道,“這哥們兒是被高亮壓制得太久,總算能做主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不是我說,這就是彈簧壓得狠了,沒壓力就找不著北了。”
我們在後面編排雨果的時候,那位當事人已經到了骨骸的位置。他倒是不敢託大,自己檢查了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他掏出一塊手帕,用手帕墊著抓起來一小塊漆黑的骨頭。雨果主任從孫胖子的身上拿下來一個小小的燈座,藉著這個光亮,能看清這應該是上肢關節的某塊骨頭,雖然長年累月地在這裡被潮氣侵蝕,但是看不到一點被侵蝕過的痕跡。雨果看了半晌之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這個玻璃瓶我倒是見過幾次,雨果一直是用它來裝聖水的。
孫胖子的注意力可不在雨果這一地的骨骸上,他轉了一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之後,說道:“不是我說,雨果主任,咱們能快點嗎。這一地骨頭的,誰知道會不會再把辣子說的那種半成品怪物引過來。”我替雨果主任向孫胖子解釋道:“大聖,沒事兒。楊軍和郝正義他們提前走過去了,要是再有什麼怪物,他們會第一個碰上。這裡也沒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應該沒有什麼怪……”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一個勁兒地向我使眼色,可能是有點腦震盪的後遺症吧,我一時沒有明白孫胖子的意思,直到要說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找說詞,要雨果快點走,我馬上閉上了嘴,就這樣還氣得孫胖子白了我一眼。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雨果主任翻眼皮看了他一眼,但是聽到我的解釋之後,他的眼皮又耷拉下去,繼續剛才手裡沒做完的事情。雨果主任讓我幫忙把瓶子擰開,然後將手中的黑骨頭重新放在地上。他親自將裡面的聖水小心翼翼地